咚咚咚!
病房外,疯狂的撞门声不断响起,主治医生认为花无忧几人是故意要把二憨子弄死在这儿,想敲诈医院。
花无忧未理会那些人,拿着小刀毫不心疼,继续切下三分之一玲珑参,将它们放入二憨子的嘴中。
浓郁的参香让屋内所有人眼睛一亮,仿佛置身在灵泉中。
二憨子嘴中玲珑参精华流入体内,未过多久,缓缓地睁开了眼。
嘎叔震撼地看着这一幕,兴奋地抓着二憨子的手臂,“憨子,你终于醒了!你要是走了你娘该咋办啊。”
“目前只是吊住了二憨子这条命!”花无忧看见二憨子挺了过来,松口气说道,拉开了病房的门口。
外面一行人冲了进来,尤其那主治医生,先前被嘎叔看扁,十分不满,破口大骂。
“我好心好意给你们救病人,你们还不领情去相信一个骗子,他死了都是被你们没脑子的人害死的!”
他转过头痛心疾首地看着病床上的二憨子,就像是在哀悼逝者,“只要安心静养,他还有醒过来的希望,是你们这些刽子手,害了他!”
二憨子虽然被人打得眼角肿的像大馒头,那对傻里傻气的眼珠子却传神地转了转,把见到这一幕的医生吓了一跳。
“鬼啊!”
他躲着二憨子,惶恐问:“你是人是鬼?”接着自言自语。
“不可能,你应该没救了才对!就算活下来也只能在医院病床上躺几个月,怎么可能醒过来!”
嘎叔听到这瞪大眼珠子,一把抓住医生,“那你刚才还说憨子有醒过来的希望。”
另一个同样见鬼了模样的医生额头冷汗淋淋,“那是忽悠你继续给他安置在医院,那么重的伤,反正也熬不过几天,不赚你们这些人的钱骗谁的。”
花无忧倒是对他们如何吃人血肉长了见识,冷笑声让小五背起二憨子,打算回到别墅静养。
医院所有人依旧难以理解二憨子究竟是怎么醒过来的,看着嘎叔在花无忧身边尊敬地称呼着神医,心想难道这个年轻人真的是一个神医?
但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就被他们否定了。
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花无忧先让薇薇安和小五回去安置好二憨子,自己来到药房买了满满一大包药材和熬药炉子,回到别墅陪在二憨子身边。
“参、参被抢了。”二憨子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认着错说。
“都是我不好,如果、如果不是我把参拿出来,那些人就不会知道我有好参。”
花无忧用湿布沾着滚烫的药水,拭擦他身上伤口,听着二憨子内疚的声音,安慰道:“被抢了就被抢了,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他们!”
“但我在医院已经把你给我的钱都花光了,没有参,我拿不出钱给你。”二憨子痛哭道。
花无忧伏在二憨子身边,听到他这番话,背后纤纤月色落在身上,如同一柄出鞘利剑那锋锐的即将饮血的剑刃。
“二憨子,你不用担心。他们拿了你的参,我会让他们加倍吐出来!打伤了你的人,我会让他后悔动手!”花无忧轻声说道,陪着浑身忍受剧痛无法入睡的二憨子一夜。
何儒直到后半夜,才费尽千辛万苦将这一届医学大会上的每一个参加人员信息都打听个清楚,把资料发给了花无忧。
他从未感受过先前跟他通话的那个花无忧,虽然隔着手机,但就像面对一个戾气冲天的魔头,正因此,何儒丝毫不敢松懈,即便花无忧没要求,也不放过任何一丁点关于医药大会的信息。
花无忧翻着何儒发过来的信息,拿出每一个人照片向二憨子询问是谁动的手,但奇怪的是,二憨子看完所有的照片,并没有找到当初那个执意要买参的人。
见状,花无忧简单收拾了药箱,独自来到医学大会召开的江州第一大酒店。
这所代表着江州曾经最为辉煌过去的酒店,门前豪车云集,数十条横幅从十几层楼高垂落下来,写着热烈欢迎全国医学先驱的字体。
“呵呵,还真是给你们脸了。”花无忧走到横幅前,突然出手一把扯下地上的根桩,看着漫天横幅,就像是多米诺骨牌,哗啦啦地倒下来,轰地一声坍塌在地上。
酒店内迎宾人员惊恐地看着外面这一幕,只匆匆瞥见花无忧直身走进大堂,还想拦住他,下一秒便不见了身影,心头大叫不妙。
这是有人来砸场子啊!
“谁来砸场子?”酒店的大堂经理听到下面人的话,莫名其妙问道。
先前的迎宾一时语塞,描述说:“一个年轻人!背着药箱,突然就扯下了横幅,然后进酒店了。”
大堂经理皱着眉头,“我多叫一些保安,你别把这件事伸张出去,就说横幅是突然掉的,要是被市长知道这届全国中医学大会在江州被搞砸,咱们酒店的名声就毁了!”
……
充满着白大褂的会场,无论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还是刚第一次参加大会的年轻人,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神色,等待着开场。
“老毛,听说前几天你徒弟在药材市场闲逛,发现一件宝贝,是什么好东西?别吊胃口了吧?”在最中心的弧形桌上,一个大红色喜庆唐装的老人冲边上戴着老花镜的瘦脸老人问道。
瘦脸老人摘下老花镜,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块,“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反正到时候你知道了一定吓一跳,这东西,咱们的老祖宗可都是奉为圣药!”
“哎呦,老毛这可不厚道,好东西不分享,难道还想带到棺材板里去?”两个老人肆无忌惮地交谈着。
花无忧却由于没有资格证,被几个警惕盯着他的工作人员拦在了会场外面。
“小伙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
花无忧笑了笑,指着里面的众人,“就凭这些土鸡瓦狗能来,我不能来?”
听到花无忧的狂傲和贬低,在等待进场的几个年轻人瞬间怒气冲冲地朝着他走了过来,“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将大师们比作土鸡瓦狗!”
“嘴巴放干净点!要不是看你这么丁点年级,敢羞辱家师,我早就扇你一巴掌了!”
“朱昊,跟他废话什么,竟然敢将我们当做土鸡瓦狗,不收拾他一顿,怎么能解气。”另外一个穿着浅色中山装的年轻人不屑看了眼花无忧,直接就动手劈了过来。
会场外的工作人员暗叫一声不妙,慌忙地拉开两方人,安抚着他们的情绪,至于对花无忧,则是没那么客气了。
“你再要闹事,我可就要报警抓你了!你要清楚,里面这些人的命可比你金贵多了,伤不得!”
“是吗?”花无忧反笑道,“怪不得他们敢直接在江州动手打人抢参,原来是因为有你们这群护主的狗惯着!”
“经理!就是他!刚才他把外面的横幅全都拉扯了下来。”外头的迎宾路过见到会场门口对峙这一幕,指着穿西装的经理大吼道。
被经理安排的保安瞬间将所有目光都停留在了花无忧身上,冲了过来。
“把他抓住!他是过来闹事的!”经理大吼一声,引起会场内所有人的注意。
最前面弧形桌上数人阴沉着脸,不知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呵呵,屁都不懂的人还想要来参加医学大会,还把家师等圣手比作土鸡瓦狗,我呸!你算个杂毛。”朱昊跟他身边的年轻人不屑道。
花无忧这时候在人群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冲对方吼道:
“姓徐的,给我滚出来!” 我是神豪我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