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将军血:狼烟再起

第二百一十七章 各怀心事

  解却心中谜团。

  令人浮想联翩。

  听李宏图一说,张恕明白了师承渊源,心中未免激荡,升腾起一股神圣之感,似乎与英雄建立了某种关联,铁血沸腾而来,风云翻滚而去……

  马休似乎对此等话题不感兴趣,心说我马休的父亲,堂堂当朝大将军,会一门拳法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哼,家父会的玩意儿多着呢,远非汝等山野匹夫——呃,二舅哥所知……

  张恕又想起在大将军冢前,奇遇那威武老者,听他口风,似乎自己拳法乃是“韩老三”所授,终不知韩老三是何许人也,正好借机探问:“有人说小弟师尊姓韩,终不知老人家名姓!”

  桑榆山得了真传,竟连师尊名号都不知!

  李宏图好不诧异:“贤弟破阵拳法乃是真传!尊师若姓韩,必是韩蛟将军!”

  “陈侯帐下四员大将个个英雄,名唤赵铁钟、卫仲清、韩蛟、秦耜。韩蛟将军勇武绝伦,拳枪独步天下,皆是万人之敌!”

  张恕心绪激荡,今日终于知道师尊大名,和王俊不约而同,一齐起身对着北方大礼参拜,拜谢师尊慷慨授艺之恩!

  李宏图叹道:“想不到韩将军隐居桑榆山,愚兄日后必定登门拜会。”

  张恕倏忽想起,他和罗洪再访桑榆山,师尊韩蛟一家却不知所踪,高人行踪无定,神龙见首不见尾,和李宏图一说,李宏图不免一番浩叹。

  酒至半酣,李宏图忽道:“破阵拳法虽好,只是其中尚有破绽。”

  张恕、王俊提起精神,洗耳恭听。

  李宏图道:“此拳天下至刚至坚,然则人过中年,血气日衰,则威力日减,难免英雄迟暮之悲!”

  二人心中俱是一震,李宏图所言,和师尊韩蛟如出一辙,果然天下英雄,所见略同!

  不过张、王年方弱冠,血气方刚,“人过中年”言之过早,更未考虑过“英雄迟暮”,于李宏图所言并不甚在意。只是,张恕向来不败人兴致,随口问道:“此拳破绽,二哥可有良策破得?”

  李宏图微微一笑:“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弱胜强,柔胜坚,亘古自然之理,良策自在其中耳。”

  张恕、王俊听着糊涂,一时不甚理解。马休见三人只顾言语对答,对自己甚是冷落,心中不爽,冷笑道:“此不过老聃之言,坐而论道,每与常理不同,语多玄妄尔!”

  李宏图瞅他一眼,也不理他,转对张、王二人道:“来日方长,其中玄妙再与二位贤弟切磋。”

  夜阑更深,各自散去。如此又闲居数日,并不见李宏图踪迹,张恕、王俊谋划归期,早回朔方交令。这日向李继业辞行,李继业也不强留,说三日之后,乃是吉日,便送三人及李葑出山。

  张恕、王俊寻李宏图辞行,家人也不知李宏图哪里去了,只好改日再来。二人正要告退,忽听有人说话,声音爽朗,李宏图满面春风,排门而入,笑道:“二位贤弟前来告辞么,如此,王贤弟保着马休、李葑先行出山,张贤弟且留山中,愚兄别有话讲。”

  这?沿途怕有凶险,王俊一人如何应付,马休能为有限,况且李葑这样一位娇滴滴女子随行,更得小心护卫才是……

  李宏图心如明镜,早看透二人心思:“贤弟且放宽心,愚兄差人于暗中保护,料也无虞。”

  张恕犹豫道:“兄长相留,小弟求之不得,自当从命。只是马大将军处,如何交差……”

  话未说完,李宏图一笑:“贤弟勿忧!马、李二家乃是至交,愚兄早写下书信一封,着王贤弟带回便罢。”

  “如此甚好!”,张恕叉手施礼,心中暗喜,一则李宏图人才武艺深不可测,早晚请教,定有进益,二则,只怕也能与李菲多见几面……张恕脸上一热,忙收慑心神,哼,人家李葑与你又有甚么关系!

  王俊张张嘴,本来还想说话,见张恕这么爽快答应,也只得作罢。想是李宏图虽然口里推辞,还真拿张恕当弟子了?

  李宏图又道:“愚兄明日出山有些要务,一两个月便归,张贤弟且在山中自在住些日子。”

  这,张恕有些失望。李宏图不在山中,张恕还留此作甚!王俊张嘴刚要说话,张恕已然允诺:“也好,就依二哥。”

  得了,这张恕啊,看来不想走了!王俊本意二人同回朔方,这深山之中有什么好呆的!只是他从小便遵从张恕,今见张恕心意已定,想必自有他的道理,也就不再多言。

  三日后,张恕为王俊一行送行。李葑女扮男装,腰下佩剑,飒爽英姿,分外娇艳。她望望兄长李继业,又望望小妹李菲,双泪长流,依依不舍。

  李继业强颜欢笑,替妹妹拭去眼泪,不停地宽慰。其实他心中有些难过,妹妹此去山高路远,也不知几时才能重逢。更难过的是,怕影响马叔父前程,她连是李清峰的女儿也不能承认……

  李菲好似一点儿离愁别绪也无,笑嘻嘻和长姊开着玩笑,讲着笑话逗她开心。疯丫头!李葑看她那个全无心肝的鬼样子,在她头上抚摸了一下,不由得破涕为笑。

  马休春风得意,乐开了花,简直合不拢嘴,嘴大得能钻进一只蛤蟆。王俊紧抿嘴唇,一言不发,似乎有些忧心。张恕兄弟分别,也有些不舍,紧握王俊手腕,交代些沿途要务。

  各怀心事,拱手而别。

  送走三人,张恕每日无事,只好在山中闲逛,顿时觉得孤单。转眼便是月半,一轮明月如玉盘一般,挂在半空,分外皎洁,也分外清冷。张恕遥望月中景物,影影绰绰,虚无缥缈,忽觉思绪不定,心神不宁,竟然有些想家。暗骂自己堂堂八尺男儿,怎么多愁善感起来,倒像个穷酸饿醋的文士!

  想起幼时,月明时分,一家人搬张木桌在院中,男人嘬着烈酒,唠些奇闻,女人嗑着瓜子,说着闲话,好不悠哉!张恕在屋中闲坐不住,关上回文纱窗,便踱出门来,向山中高阜之处走去。

  皓月独赏,别有一番滋味!

  经过众人习武的院坝,沿着山脊石级漫步而上,行过一排石屋屋顶,独自向山上爬去。似乎走了许久,微风裹挟着不知名的花香,似桂花又不完全像,扫弄得人心薰薰欲醉。转过一个天然照壁,地势愈发险绝,临近断崖,崖边散布巨石,石旁花树葳蕤,时而枝摇叶动,簌簌作响,忽听前面似有人声。

  也有人夜半赏月么,吾道不孤矣。

  张恕忙停步观瞧,只见五六个人弓腰弯背,藏在花树、巨石之后,嘘声细语,鬼鬼祟祟,完全没个赏月的样子,不知搞些什么名堂! 将军血:狼烟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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