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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人心难测

  此地无银三百两。

  跟踪小爷为哪桩?

  但愿只是自己多疑!

  张恕安置好住处,换了身衣服,也不骑马,一闪身溜出客栈,他心中总归放心不下,索性一探究竟!他缩着个头,在街巷上踽踽独行,看似落寞羁旅,实则四下探查。忽听马匹动静,有人骂道:“他娘的邪门儿,竟让这小子溜了!”

  张恕赶忙隐身墙后,两匹马踏着碎步,正从身边经过。哼,两个竖子,果然不怀好意!张恕身形一闪,施展落翎飞绝技,仿佛一只大鸟,无声滑翔,两个骑手身后跟着个“鬼影”,竟然毫无觉察。

  “哥哥,要不你回禀刘爷,就说人被我们跟丢了!”

  “你傻啊兄弟!这不是自找挨骂吗!”

  “那怎么办?”,挨骂的挠挠头。

  “我看天色已晚,那小子想必也要歇宿一晚,不如到左近客栈打探一番。”

  张恕跟在后面暗暗冷笑,这小子倒也有些脑子。有心下手擒了他二人,终究是街巷之上有所不便,见前方便是自己歇宿的客栈,张恕身形一闪,隐在一旁。

  那二人牵马进了客栈,有小二马上笑脸相迎:“二位客官住店,快里面请,我来牵马。”

  那位“哥哥”笑道:“且住!我与你打听个人。”

  小二一愣,旋即笑道:“客官您讲。”

  “我们有个兄弟走散,这般这般模样,倘若他在贵店歇宿,我们便也住下,否则,我们便投别家去了!”

  小二笑得开怀:“啊呀,客官算是来着了!正有这般样貌一条大汉,刚在敝店住下,二位只管住下,罢了小的这就带您二位前去寻他。”

  “如此甚好!我们就此住下,无需劳烦大驾,你只须告知我那兄弟住处,我们自去寻他”,那二人也笑得酣畅。

  “好嘞!”,小二巴拉巴拉说了几句,张恕听得清楚,后院某阁某房,说得正是自己住处!

  好小子,任你千般诡计,爷爷等着你!

  张恕几个雀跃,悄无声息自归住处。偌大后院,只有自己一个住客,哼,这倒是动手的好地方呢,只怕那两个小子也是如此作想。

  夜色已深,窗外夜虫亢奋,月华美妙,并无其它动静。张恕等得不耐烦,索性和衣睡去。约莫三更时分,连发情的夜虫也没了兴致,有一搭无一搭地叽啾几声,似乎百无聊赖,同时休眠,一时并无一个虫儿鸣叫。

  张恕忽然醒来,一种极轻的声音,由远渐近,轻似野猫夜行,却逃不过张恕的耳朵!他一个鱼跃,已到后墙边,悄悄推开后窗,轻轻跃了出去。这后窗的木栓,他早已打开。

  他透过窗缝,仔细观瞧,前窗窗纸上多了两个黑影,这得感谢月光皎洁,几如白昼!忽听前窗轻微一响,一根管状物刺破窗纸,伸进屋来。

  这是什么勾当?张恕闻所未闻,略微一想,便已了然,他对各类机谋天生敏锐。哼,这是想往屋里吹什么毒烟吧?!确实听到嘶嘶气流声音,几不可闻,却不见烟雾进来,也不闻任何异味。

  张恕眉头一皱,莫非这毒药无色无味?我还是躲远点儿!他如壁虎游墙一般,向旁边移出数丈,耳朵却不闲着,不放过一丝动静。

  鸦雀无声。

  过了半晌,忽听门闩轻响,已被人拨开,两个人蹑手蹑脚走进屋来。有人轻声窃笑:“哥哥,你忒也谨慎了!这小子早就被迷晕了!枉你等这许久!”

  有人轻骂:“嘘,闭嘴!小心!”

  “哥哥胆子真小!你便一刀结果了他便罢,俺就不进去了!”,此人自谓胜券在握。

  张恕吃了一惊,是什么人?有什么刻骨仇恨?竟然要取自己性命!不由得暗暗握紧了拳头。

  忽听有人轻啊了一声,显是十分惊异,他提起被子,床上空无一人!

  “快走!”,有人低叱一声,似有几分惊慌。

  “哥哥怎么了?”,另外一人赶忙退出屋外。

  “屋里没人!”

  “呀,哥哥莫慌,莫非小二说错了房间……你我再查探左近其他屋子便罢……”

  “快走!……床上被褥尚温!”

  “啊呀,哥哥,会不会他起床小解,晕倒在地上?”

  那人怒道:“闭嘴!蠢货!”,二人相跟着向外飞奔,又不敢弄出动静,是以跑得不快。张恕不敢进屋,怕中了毒雾,赶忙沿着后墙绕到院中。

  两人正埋头飞逃,忽觉异样,眼前似乎多了条铁塔,月光拉了条长长的黑影,铺在院中石板上,更显阴森诡异。

  真他神爷爷的骇人!

  两人惊得轻啊了一声,已是十分克制,否则只怕能惊飞夜鸟。勉强镇定心神一看,月下一条大汉身材长大,正是他们追踪的人物!

  嘿,看来这小子早有防备!真是不好对付!

  “你们是谁?无冤无仇何故害人?!”,张恕怒叱一声,他也不忘压低了嗓门儿。

  那两个家伙对视一眼,多少有些奇怪,今夜行刺毕竟十分不正大光明,这小子怎么也像做贼似的,莫非也是个贼匪,不敢见天?还是他自负绝学,不怕被我二人联手杀却!

  哪管那么多,既已败露,何须多言,杀吧!二人倏地拔出短刃,同时暴起,直刺胸腹。张恕大怒,这是真他娘的要命啊!

  忽见寒光一闪,比月华还要耀目,只闻一声脆响,两声惊呼。两人倒飞数丈,后背戗地,一时难以起身,手中各拿一个刀把儿,有些滑稽。

  怪不得一声脆响,原来短刀已被削断!没见这小子得一柄百叠宝刀啊,这是……张恕冷月锯已然入鞘,弯弯如月牙,尖尖似牛角,日了鬼了,从没见过这般短刀……

  不管他二人骇惧狐疑,张恕飞身上前,一脚踏住一人胸脯,一手拎起另外一人,往他身上一砸,摞在了一起,也不管他二人鬼哭狼嚎。

  二人奋力挣扎,还想逃命,却哪里能够!

  “说!你们是谁?”

  “为何害我?”

  “谁派你们来的?”

  张恕问一句打一拳或踢一脚,收拾得两个家伙服服帖帖。

  “好汉爷!我,我是张五,他,他是常三。”

  “不是实话!”,那小子惨叫一声,又中了一记重拳。

  “小的张五月,他是常三坤!”,见张恕又举起拳头,那人赶忙叫道:“这次真的!好汉爷!”

  “为何害我?”

  “嗯,小的看上好汉爷的宝刀,所以偷偷跟着……”,那人惨嚎两声,连中两记钢拳。

  “好汉爷莫打!我,我说实话,我们非敢与爷较量,是蒙人差遣,不得不来。”,说得十分可怜,好像被逼无奈一般。

  “谁派你们来的?”,张恕又举起了拳头。 将军血:狼烟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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