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春来,花开花谢。
朱由学呆在这里整整有两年有余,过年过节,没有一个人影出现,在这宫殿门外。除了一时半伙的自己的哥哥来一下,母亲让宫女代谢衣裳和吃的给自己。就没有其他人来过,不知道是被那位下旨的,还是??????。
这两年,朱由学的个头长了,眼睛还有这那童年的清纯,但再那清纯下还掩藏着那让人琢磨不透的深邃。
孙吉两年来无时无刻的侍奉在他的身旁,不离不弃。做为近侍的他,深有体会到自己的主子在成长。两年来,他性格不似以前那般喜怒无常,多了些隐忍;对待身边的人,也不似以前那样,而是多了些宽容大度、理解他人。
而两年的时间,朱由学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但就是这两年间,小小的朱由学,看了几百本书,猎涉有军事、政治、哲学、数学、历代著作、医学、阴阳学等。也写了数本书,有简单物理,简单化学,简单生物,简单地理,简单数学等一系列后世最多只有初中知识的书籍。
为写这些书,他可是煞费苦心,谁让他当年不好好学习,老师教的忘了很多,导致他现在写这些有些知识只知其一,还得自己一步一步推导求解。这虽然加大了他的写作量,但进一步的提高了他的知识能力,辩证思维。提高了脑袋的转动。
“殿下,外面起风了,您注意身体。”孙吉在一旁小说劝道,说话间将手中拿着的披风为朱由学披上了。
这轻轻地一个动作,暖了朱由学的心头。
“伴伴,没事的,我的身体你还不知道吗。”朱由学微笑着转头回复着孙吉。
自从住进这里没多长时间,朱由学对审计的称呼发生变化,由之前直接呼其名,到现在尊称‘伴伴’。要知道‘伴伴’不是每个太监都能得到的称呼。
它有老来伴之意,多用于主子对最亲近的太监的别称。
“伴伴陪我到东厢房走走”
孙吉一听到话后,就伸手搀扶着朱由学,他知道这位爷又开始鼓弄着他那木质的‘车床’了。
“殿下,依奴婢看,您这台机械,若是让世人知道,肯定大为惊叹。”
“呵呵,伴伴连你也拍马奉承了吗?”
“没,奴婢这可是说的真心话。殿下是奴婢看着长大的,殿下的才智,是天下皆知的。”
“哈哈哈??????”朱由学听后,哈哈大笑。他们就这样走着,静静地走着,朱由学陷入了回忆,若是当年,没有这么一出,估计现在这‘机床’早就用于人民的生活中,为大明的经济添加新的动力,说不定还能引起一股早到的‘民主风’。
“吱”一声清脆的声响,门打开了,扑面而来的尽是一年多积累下来的灰尘。
“殿下,小心灰尘,”孙吉说道,就用身体挡在朱由学前面还伸手替他掸去身上的灰尘。
过了好一会儿,待房间里的灰尘基本上属于尘埃尽落时,两人踏进房间,收入两人眼底的是那用青布封着的‘车床’。
自从搬进这里没过几个月,就被朱由学打入冷宫的机床,今日又一次的都到了新的生机的可能。
可是机械毕竟是死物,它哪里知道,它的创造者朱由学如今呆的地方,也比冷宫好不到哪去。连过年过节的一些大型活动,都不让他参加。
掀开青布后,那‘机床犹如新的一样,那上面的黑漆还是那边鲜艳,好似刚上的漆一般。
朱由学双手抚摸着机械的骨架,忆起了那时自己被皇帝的恩宠,被众人的称赞。一时鼻间一阵楚意,泪水滚滚的从眼眶中流出。
主仆两人,就这样一老一少,一坐一站的,在东厢房门外,呆了近半天,快接近晌午时,一宫女来唤,说该用午膳了,才回去。
下午事,朱由学吃完饭后,歇息了一阵,真准备上床午休时,外面传来一阵吵杂声。两年来,他每天这个时候都要水上一觉,今天睡不知好歹,胆敢扰了他的清梦。虽说这两年,脾气好转,但毕竟还是有脾气的。
真准备开口叫孙吉,看看是谁活腻了。孙吉便推开他的寝室的门走了进来。
“殿下,陛下身边的公公带着陛下的口谕来了。”
朱由学突听还以为听错了,还特意追问了一遍。得知真确无误,也不要宫女来侍候穿衣了,直接自己穿戴,孙吉为他理了理顺,便出门跪迎口谕。
“传圣上口谕,着二皇孙朱由学近日觐见面圣。”一太监尖着嗓子喊道。
“由學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公,可否行个方便,告知由學,陛下召见由學可是有什么为何事。”朱由学问道那传口谕的公公,还挤眼提醒孙吉,孙吉也是明白事理的,从袖中掏出几纹碎银,给了那公公。
银子到手,那公公喜眉颜开,说,“殿下,奴婢估摸着,陛下召见您不是许久不见想您了,就是为朝中近来为福王殿下离京之事闹得。”
“谢公公提携,孙吉,替我礼送公公。”
朱由学知道召见自己大体为何,便不急了。他认知里,你说滚咱就滚,但你说要咱回来,对不起,已经滚远了。
对此,他还不时地哼着小曲,唱着歌。这一刻,周围的人看到这位主子在尽情的玩耍,众人感觉回到了两年前一样。
“伴伴,让大家收拾收拾,咱们估计要搬家了。”朱由学笑着对孙吉说。“还有就是别忘了我的那些书籍,与那木头疙瘩。”
“是,殿下。”孙吉回道:“可是殿下,现在收拾是不是早了,??????”
“这你不必担心,咱们搬家就是这几天的事。”朱由学知道孙吉得担心,《三国演义》上有着于现在相似的益处,就是杨修看见曹操丢掉鸡肋的时候的那段。
“噢,对了,孙吉今晚记得让厨房加餐,以此来提前庆祝咱们离开这个地方。”朱由学追道。
“妈的,两年来,咱们这边连个鬼影都没有,今天终于不再冷清了,以后会过得越来越好。”朱由学而自言自语的说道。
跟着朱由学过来的大小太监宫女,脸上也挂着两年来久违的笑容。
三五成群的聚成一个一个小团体,在商谈着白天的事情,都在期盼着美好的生活。
而在房间里,朱由学正拿着笔,在抓耳挠腮的在歇着什么,写写划掉,再写写,再划掉。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直至深夜。
谁也不知晓他在些什么,有什么打算。 且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