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前方急报,速速让开。”
“驾~”
“前方急报,速速让开。”
一身穿锦州新式军服的军士,身后插着两支令旗,显得不伦不类的。他一边用皮鞭抽着胯下的马儿,一边扯着嗓子朝着前面的人叫喊着。
路上的行人听到身后的叫喊声,自觉的往边上来了来,然后止步侧身,看着从自己身边飞驰而过的传令兵。
一路狂奔之下,军士很快就来到统帅府前,翻身下了马,也不做任何休息,连忙散步并作两步直奔参谋部去。
“前方急报。”一路上军士嘴里不停地叫喊道这四个字。
待进了参谋部被一参谋人员迎接去,他从腰部的挎包里取出一红色信封,一看这颜色,参谋就知道前方之事十万火急,连忙接过去,直奔参谋长室去,呈交给参谋长茅元仪。
锦州军对于战报的划分分为七个等级,以白色最高,被军中戏称为白色恐怖,红色其次,黑色最低。
茅元仪正巧没有出去,正在处理公文,新年伊始,万象更新,诸事都堆积在一起,正埋头批阅公文,处理事务。
从参谋的手中接过红色信封,急忙打开,大体浏览后,拿着急报,急冲冲的出了门去,一路去往西大营,同时,令旁边的参谋去叫其他将帅到西大营的议事厅议事。
与此同时,朱由学正在设立在西大营里的武备学堂里化身学员,在听着教员讲课。
自从知晓后金的预谋后,朱由学撤回大军,重要器甲都归入库,近一半的将士被派送到田间地头,去协助农夫给田地护理,或者趁这空挡时候修理已有的沟渠和开挖新的沟渠,以备夏季来临时,除涝排洪,防止干旱。这为民谋利之事,朱由学也亲身去帮老百姓做过几天。
朱由学正在课堂上听得津津有味之时,兴致一下子被门外之人给打断了。
“王爷,前方急报,前日后金先锋部队已经破我辽河前沿防线,正在向前推进。”朱由学刚从教室里走出来,茅元仪便贴身上去,靠在他的耳边小声嘀咕道。
久经是非的朱由学,早已经练就了一副遇大事不着急的样子,当然了,若是神情表现夸张什么的,那他肯定也是有所打算的。
“走,去议事厅,叫没叫他们过来?”朱由学边走边皱着眉说道。
“已经派人去叫了,估计快到了。”茅元仪紧跟着朱由学的步伐,保持着离他半步之远。
“参见王爷。”已经先一步到达议事厅的众将,见朱由学走了进来,纷纷从座椅上站起来行礼道。
“都坐下吧。”朱由学还是一如既往的摆手说道,脚下还继续的往前走去,坐上了上位。
刚坐下,便环顾议事厅,见在城内的众将都到齐了,便看向茅元仪,朝他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茅元仪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坐在上方的朱由学行了一礼,对着中为同僚道:“诸位,刚才接到前方紧急战报,后金军趁我军不备之时,攻破我辽河一线防事,现大军集结正朝我锦州方向过来,今天召集大家来,是为了商议对策,布置最新军令。”
话音还未落下是时,大厅里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之声,谁都没有想到后金会在这个时候攻打过来,原以为后金刚迁都城,再怎么也的一年半载的才有发兵的可能,现在发兵攻打大明,这得要多大的勇气?
见大厅里吵闹成一片,茅元仪也乘机顿了顿,瞥眼看了看朱由学和其他人的反应,干咳了声,又继续道:“诸位,还请安静,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拿出对策,而不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如同菜市场一样。”
茅元仪这话的确有用,之前众将的吵闹,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件事,现在回过神来,纷纷静下心来思考着对策。
当然了,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将众人召集在一起就是为了集思广益,以期获取最佳的方法。
三五成群,各自与周围的同僚交换着各自的想法,并进行改进,吸收。
很快众人就交上了各自的方法,汇总后,茅元仪代朱由学宣布最新军令。
“令,第一军迅速集结,全军回防广宁旧城一代,设下防线以阻止后金军前进的速度。独立旅驻防右屯堡,一来策应第一军,二来固守此地,防止后金派军突袭大小凌河。第二军全军布防大小凌河,并做好预备队的准备随时接替第一军的防线。”
“至于,锦州城和工区以及周边的戍堡和乡镇都由警备军统一管理,并全锦州发布征兵告示,同时,官府要派人深入百姓之中,向他们解释清楚战事。”
“王爷,您看这样安排可否?”说完,茅元仪向着朱由学的方向拱手问道。
“嗯,就按参谋长说的去做,就是关于警备军的事情,由于管理的太过繁多,工区那里又多住些我锦州急需的宝贝人才,所以我打算用近卫军一军独守工区。”朱由学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补充道。
“是。”
接着,大厅里的众将都退了下去,各自回营派人去各个地方召回自己的部属。
近卫军自成立之时就定为朱由学的私军而且还是朱由学亲自领军,随敢任意派遣任务到近卫军的头上。
还有模范营,这支军队人数虽然是众军中是最少的一支,但其精锐之度不亚于数万大军,而且动用这支军队也不是茅元仪可以下令的,这需要除开朱由学以外,卢象升,孙传庭,洪承畴和曹文诏以及加上他,任意两人同时在场才可以给模范营下令。
而且,模范营一旦接过命令,正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不管是做本职还是做其他的,锦州都掌控不了。
此时,军中几大亲随,就剩下茅元仪和洪承畴在朱由学身边,卢象升和孙传庭去了山海关与孙承宗交流和讨要饷银以及粮秣,高邦佐带着上官云去下面去处理事务了,曹文诏带着新入模范营的将士出城去集训了,赵率教还在广宁旧城那里布置防线,连孙文才都去了广平处理事情。
真是人到用时方恨少,平时还是一抓一大把的良将谋士什么的,现在却是连个人影都抓不着。
洪承畴正在处理警备军的事务时,被朱由学派来的侍卫给请了过去,正好回锦州处理公事的马祥麟也被抓了丁,近卫军的几名营长和毕氏兄弟都被请到了统帅府外书房。
茅元仪没有跟随朱由学一起回到外书房,而是转道去了参谋室,他得去给作战参谋布置任务,让他们拿出具体作战方案和推演此次的胜败之算。
这看起来朱由学他们的效率很高,一接到急报就布置好各军的防务。
但以山更比一山高,加之,后金军是有备而来,所以,他们的推进速度很快,加之他们全是骑兵队伍,赵率教派出的多路阻击队伍和鱼饵队,都被绞杀击败,防线正一步步往后紧缩,苦苦支撑着战事。
原本第一军是配有火炮的,但因为工区有了新型的火炮即将出来,朱由学想想反正现在没有战事,还不如将那些过时的火炮回炉再利用。
就这样,后金军好像知道锦州军内部情况一样,打了个时间差,趁着火力最落的时候,和戒备最松懈的时候开始进攻,导致不明所以的赵率教初时,还以为这只是零散的进攻,没没讲这当回事,直到派出的军队被消灭掉,他这才回过神来,但为时已晚,只能一边如实上报,一边收缩防线,以补那破坏的牢。以待,来日反击。
想法是好的,可敌人不会就此罢手,后金先锋队伍是四大贝勒之一的皇太极,在用兵方面,他比他父亲努尔哈赤还厉害。
赵帅教虽是一时防守名将,但碰上这真值虎狼之年的皇太极,还是心生慌意,虽然自朱由学领军以来,麾下各军遇上后金的军队未尝真正的败绩,但做为老军伍的他,还是对后金军有点恐慌,毕竟在万历年间的那几次败仗,他赵率教可是深有体会,溃兵千里,被掠城成百上千。
好不容易又坚持下来一天,赵率教站在高地,眺首西望,心里殷切的希望援军的到来,就算援军不来那自己的布众也该集结过来。
赵率教的希望是有用的,连夜赶至的第一军余部,在稍作休息后,接替了本部兄弟们的防线,让他们好生休息。
他们可不是独身而来的,随他们一起到来的还有很多兵器,有刀剑长枪,强弩硬弓,还有各类火器,有一窝蜂,有新式手雷,有火铳,有便携的火炮,有??????
看着这些兵器,和到来的部属,赵率教那悬在半空的心终于可以安心的放下了,之前他手上不足两千人,怎么和后金的精兵斗?现在,手上有一万多人,各类兵器粮草不计数,以他守战的实力还是可以稳固战线不动摇的。
赵率教现在就像那突然咋富起来的暴发户一样,一扫之前低落的愁绪,挺肚叉腰,,满脸笑容的来回视察着整个防线。
身边的参谋和副手们看到赵率教这个样子,都在背后暗暗庆喜。他们佷愿意看见主将这样子,因为主将的心情会影响到下面将士的心情,之前出现被动的局面也与赵率教情绪低落,心里无底有分不开的关系。 且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