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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方在京城收网的时候,张宝也已经带着数千的军队赶往天津,这是张方唯一能够信任而且可以名正言顺的执行自己的任务的人。
“张大人!牢房已经不够用了!”还不等张方带着最重要的几个人赶到,就已经有人前来报告。
“那就全部带到午门之外,我要亲自过堂!”张方一皱眉。
张方心里清楚,这里面一定有庆亲王的爪牙,但是大部分应该都是不知情的人或者是纯粹的玩乐的人,对于小鱼小虾张方根本就不在乎了,他真正在乎的是,如何让皇帝都无法原谅庆亲王。
当然,对付庆亲王是一件对于张方来说很重要的事情,可是拔掉一些朝中的蛀虫也是张方必须要做的,毕竟张方已经开始有些同情嘉庆,有心要帮助她一把,毕竟这大清的百姓想要过的好,还是要将这些蛀虫拔掉,多出现一些如张百灵一样的清官才是好的。
“庆亲王私藏鸦片,私设赌坊,私设妓、院,今日张大人奉命查出鸦片及贪腐一案,如今在午门外开堂审理!”京城的大街小巷上,到处有人骑着快马在街道上呼喝。
“什么?庆亲王私藏鸦片?而且还被抓了?”整个京城顿时一片骚乱。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直接对庆亲王出手!”
“嘿嘿……这下有热闹看了,竟然直接公开对付庆亲王,就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大街小巷里到处都是议论此事的人。
“庆亲王结党营私,公然违抗圣命,张大人在午门外公开审理!”张方一次性就派出百余骑,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宣传。
很快,在午门之外就变得人满为患,无数的人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看热闹,因为只要是京城的人就知道,庆亲王是有多受宠。
“来啊!将庆亲王府的下人和鸦片全部带过来!”看着数以万计的人,张方淡淡开口。
“是!”卫忠一抱拳,带着一队人马直奔庆亲王府。
原本张方是想要暂时不动庆亲王府的人,为的就是顾忌一下嘉庆的面子,可是看到这么多人来,而且都在指指点点,甚至很多人都用袖口遮住脸,张方就知道,这些看热闹的人都有后顾之忧,要是靠他们举报罪状,那更是难上加难,不给他们点信心,自己的计划恐怕就要泡汤。
“怡红院的人,全部上前来!”张方淡淡开口。
“怡红院的人!全部上前来!”吕良存大喝一声。
此时,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就算是每个人都只是小声的议论,也感觉是一片吵闹,不大声叫喊根本就听不见。
四五十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和六七个打手赶紧向前快走几步,跪在地上,在她们的最前面就是老鸨和龟、公。
“你们都是自甘堕落的?”张方一皱眉。
张方心里清楚,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被逼无奈才走上这条路,甚至还有的人是直接被人买卖的,面对如此的阵仗,如同她们这般,根本就不敢说假话,张方要先从怡红院的人入手,杀鸡儆猴!让周围的百姓敢站出来喊冤!
“大人!若是有活路,谁愿意做这种生意?我们也是被生活所迫啊!”看着周围明晃晃的刀枪,这些人早就已经被吓破了胆,哭哭啼啼的开口。
“是啊!还请大人明察,我是为了葬父才自愿卖身的,请大人明察!”
“大人!我是被人卖到这里的,想走也走不了啊!”众人纷纷哭诉。
“好!就念你们事出有因,暂时就不予计较,到一边供述出你们经常接待的人,若是有谁敢隐瞒,今日必将重重处罚尔等!”张方冷冷的看了众人一眼。
“多谢大人!”一群人赶紧到一旁去做记录。
“老鸨,我来问你,你这鸦片从何而来?”张方又将目光落在老鸨的身上。
“大人,小民也是被人蛊惑,才进了这些鸦片的,但是自从知道禁烟之后,小民就再也没有卖过,还请大人给一次机会!”老鸨不停的磕头,一脸的悔恨。
“你还敢狡辩?你是想等本官亲自带你到通道里面走上一遭吗?”张方一拍面前的桌子,大喝一声。
“大人,小民真的没有买鸦片啊,还请大人明察!”这老鸨也确实嘴硬。
“好!好!好!今日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把账本给我拿上来!”张方一挥手。
卫虎快速将怡红院的账本递过来,卫虎早就已经将最近这几天贩卖鸦片的地方用朱砂笔全部圈了出来,虽然只不过几页而已,但是这却足以证明怡红院确实有卖过鸦片。
“你来给本官解释一下,这账本上为何会有这么多人在怡红院拿了鸦片?”张方手持账本,对着老鸨。
“大人息怒啊,他们都是怡红院的老客人了,没有这东西他们就不干,小民也是为了生计,还请大人饶过小民!”这一下老鸨没话说了。
“哦?那你倒是说说,这些吸食、鸦片的人都是什么人啊?可有在场的?”张方看了一眼在在怡红院带回来的“客人”们。
“在账本上不是都有吗,大人就不要为难小民了。”老鸨还真的不敢说,因为她可不敢得罪这些人。
“本官若是一定要你来说呢?”张方冷冷的看着老鸨。
“有……有人在。”看着张方冰冷的目光,老鸨真的害怕了。
“不必为难老鸨了!是本公子!”就在此时,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越众而出,站在张方的面前。
“哦?你是谁?”看着白衣男子,张方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张方实在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在这个时候主动的站出来,而且张方就喜欢这样的人。
男子并没有对着张方下跪,而是一脸的傲然,不用猜也知道定然是一个有背景的人,不然也不会如此的嚣张,不过他要是不嚣张一点,张方怎么能找出破绽?
“兵部尚书李光明就是家父,在下李琦!”李琦抬着下巴,一脸傲然的看了张方一眼。
“原来是兵部尚书李大人的公子,那你可知道圣上早就已经下令禁烟了?”张方脸上的笑容更胜。
“皇上确实禁烟了,但是我可没有贩卖,我只不过是吸食一点而已,怎么大人还要治罪与我不成?”看到一直冷着脸的张方竟然露出了笑容,李琦更加得意忘形。
“就是,我们不过是吸烟而已,你就将我们全部都当成犯人一般对待,还在这里示众,你居心何在?”
“就是,今天恐怕你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了!”
“对!必须给个说法……”看到张方听到李琦的身份后就一直笑脸相迎,在怡红院的人群里开始有人硬气起来了。
因为他们大多都是官宦子弟,一开始不过是被这种阵容惊到了,如今看到张方也不过如此,他们的胆气自然就大了起来。
“有道理,皇上确实没有说吸烟的人要如何治罪!”张方脸上的笑容更胜。
“既然如此,大人你为何还要如同对待犯人一样的对待我们?”李琦看了张方一眼。
“你们吸烟我管不了,也没心情和那么多的经历去管,只要你们承认了是在怡红院吸烟就可以了。”张方一脸的淡然。
“不错,我们是在怡红院吸烟了!”众人纷纷应承下来。
“那就好,敢问各位可曾挂账?人家可是小本经营!”张方身体前倾,看了这些大声叫嚷的人一眼。
“哈哈……笑话!我堂堂李家何须挂账?”
“就是,我们又何须挂账?”一看张方的气势下去了,众人的气焰更加嚣张。
“哦?那就好,吕良存给记录一下,看一看各位公子这一年都消费了多少银子!”张方看了吕良存一眼。
“哈哈……不必看了,本公子不过消费了区区几千两而已!”李琦一挥手。
“本公子也差不多!”
“我也是……”
“哎,总是要有个准确的数目的嘛,各位不要着急。”张方摆摆手。
张方身边的人多了,不过是个账本而已,这些公子哥的账目都是单独的几页,很快就被计算出来。
“来,吕良存你把我大清官员的俸禄说一下,然后再与诸位公子的消费情况说一下,让本官和在场的百姓都听一听!”看着数字已经统计完成,张方淡淡的开口。
“我大清官员的岁俸一品一百八十两,加支六百两,加冰炭银、车马银、服装银、笔墨纸砚银,每年可领取纹银一千六百余两!”吕良存开始报上官员的俸禄。
“从一品岁俸八十一两,加支五百二十四两,每年可领取纹银一千四百余两。正二品岁俸六十七两……”吕良存一直报到了五品官的俸禄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各位,你们的老子一年最多的恐怕就是不到两千两的收入,可是如今才大半年的光景,你们就花掉了他们几年的收入,不知道这些银子你们是在哪里来的呢?”张方依然是一脸的微笑。
“这好像不关大人的事情吧?”这时候,李琦的脸色也变了。
“不!你错了,本官不但要查烟,还要查贪腐,所以看来我是有必要到各位的府上走一遭了!”张方的脸色骤然转冷。
“吕良存!本官命你带三百内卫,二百神机营到这几位大人的府邸上走一遭,核实财政收支,若有不对的地方,就地拿人,但凡有反抗者,格杀勿论!”张方的一席话顿时让周围一阵大乱! 第一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