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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秘密深埋

月似当时 沏骨 7228 2021-04-07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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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诬陷也好,事实也罢,都只能装作不知道。

  许佛纶把纸包随意地丢回去,“林科长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就为了给我看一包土?”

  林祖晋不紧不慢,“我听说康总长留学学的是军械工程,回国后就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许小姐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许佛纶笑笑,“倒是知道,就是不知道林科长的用意。”

  林祖晋将纸包摊开,捏起一撮,“这是从收押布料车子的房间里找出来的,不仅房间里有,连带车子经过的走廊院子都有,所以我是来问问许小姐除了卖布,是不是还卖军火武器?”

  她冷笑,“林科长的人成天把我的房子,我的公司和纺织厂看得密不透风,我要是卖军火,林科长不就成了帮凶?”

  林祖晋看着她垂死挣扎,“我不想冤枉许小姐,所以找这些土的时候蕴君也在场,还从她的大学里找了化学系的教员,亲自化验这里的成分,你可以看看她们的签字证明!”

  有个警察将本蓝线册子丢到她面前。

  许佛纶翻了翻,“布料是从纺织厂装车,交接给荷兰商人之后我就不再过问,况且天津警察也说当天跟踪沿途掮客进了北平,问题应该出在他们身上,林科长单独审我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分明是他被摆了一道。

  林祖晋恼羞成怒,起身将手边的铜摆件挥到她脸上,“别以为我不知道康秉钦和你是一丘之貉,整个北平被他围得铁桶一样,天津的警察没有手令怎么进来,出了事拿我当替死鬼,贱种!”

  耐性用尽,他也不想再和她周旋。

  不认罪好办,他向来喜欢这样有骨气的犯人。

  等上过刑,生死不得之间再一吐为快,光想想就热血沸腾!

  林祖晋狞笑着,“关门!”

  身后三五个警察正将企图闯进公司的人全部轰出去,雕花铜门关死,二层的小洋房瞬间成了地狱。

  头顶亮着盏水晶灯,昏暗的光将林祖晋的脸照成了魔鬼。

  他逼近许佛纶,“现在就告诉许小姐,我的意思!”

  端枪的警察纷纷把目光转过来,艳羡地望着许佛纶旗袍下高耸的胸脯和白花花的大腿,如饥似渴地望着林祖晋伸过去的那双手,恨不得以身相替。

  有两个还咽了口水,抹把汗,手里的枪都端不稳。

  寒光一闪,鲜血横流。

  林祖晋瞥了眼掌心的伤,一巴掌扇过去,“婊子!”

  手指只是刮到了许佛纶的头发,迎接他又是一刀。

  殷红的血将他所有的欲望激发,他发了狠,势必要弄死她。

  在此之前,他阴森地朝随行开口,“这里有八个年轻的小姑娘,都还没破身,抓到就是你们的,还等什么?”

  销魂的诱惑,那些残败的枪口瞬间精神,朝上下两层的房间里闯。

  可还没走出几步,就生生被黑洞洞的枪口顶了回来。

  意料之外的动静。

  许佛纶无视顶在脑门上的枪,哂笑,“林科长,只知道我这里有小姑娘,却不知道还有伙计吗?”

  林祖晋舔舔嘴,“知不知道都一样,你在我手里,他们敢开枪么,就算我把你下面掏干净,他们敢袭击警察吗?”

  许佛纶咬牙,趁他不备,一脚踹在他下身,他踉跄倒退几步——

  枪口随之跟上来顶住他下巴,她笑着开口,“我在战场上杀人的时候,你怎么不问问我敢不敢,今天就算把你宰了,也是了无牵挂!”

  林祖晋痛极开枪,掀掉了她的头花。

  许佛纶眼睛都没眨。

  情势失控,色欲熏心的警察纷纷调转枪头,瞄准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也不知道谁的枪走了火,砰一声,许佛纶的手枪掉在地上。

  几乎是同时,落于下风的林祖晋从沙发里一跃而起,一把抠住她手臂上的伤口,将她压进了对面的沙发里。

  他死死地掐住许佛纶,看着她因为疼痛而苍白的脸和皱起的眉头,哈哈大笑。

  欲望不止于此,他一面撕扯她的旗袍,一面声嘶力竭地命令,“这间屋子里的男人一个不留,女人随你们用,哪个是孬种,等老子爽完掘了他家祖坟!”

  林祖晋扯开许佛纶的旗袍,露出她光洁的肩背和凶狠的刺青,还有她圆润起伏的胸。

  白嫩的皮肉晃花了他的眼,他呲起牙就要咬下去——

  身下的女人不吭声,出手倒是狠,匕首笔直地插进他肩头,还没等及他呼痛,许佛纶又一把拔了出来。

  带出一溜血,洒在她裸露的胸上。

  她在血色里,低声地笑,“爽么?”

  荒诞下作的嬉笑,转瞬鸦雀无声。

  随行的警察都吓傻了,面面相觑,根本不敢上前。

  林祖晋成了发狂的野兽,俯身就要将许佛纶碎尸万段,然而只动了动,不知道打哪来的一枪,打穿了他的臂章。

  他恶狠狠地四下打量,那枪跟玩闹似的,再次打穿他的肩章。

  不伤及要害,也不许他再靠近许佛纶半步。

  有个大胆的警察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放了一枪,枪声再次响起,击穿了林祖晋的领章,再近些,就是他的喉咙。

  林祖晋气得破口大骂。

  骂在兴头上,外面有人疯狂地敲门,“林科长在里面吗,天津来人了,警政司要您立刻前去配合调查。”

  如此三番五次,将林祖晋的兴致败了个干净。

  他招招手,叫人把门打开,随即而来的是各式各样的镁光灯和炮轰似的记者提问,多是关于他将许佛纶如何,以及许佛纶是否承认自己是革命党。

  他所有的怒气倾泻而出,崩完了照相机就轮到了喋喋不休的记者,众人吓得落荒而逃。

  周围安静了,他准备登车,随行悄悄上前,“大少爷,昌泰的孙老板有事要向您举报。”

  “不见!”

  几步远外,被拦在人群里的胖老头儿点头作揖,哈巴狗儿似的,他看着心烦。

  随行小心翼翼地解释,“他说事关想容和许佛纶。”

  林祖晋坐进车里,“带他去干面胡同,那小子猫了这么久,该抻抻筋骨了。”

  “是。”

  他耀武扬威地离开,公司里的小姑娘劫后余生,忍着眼泪将狼藉收拾干净,服装表演照常进行。

  于是,楼下很快歌舞升平。

  楼上办公室里,康馥佩一面哭,一面给许佛纶包扎伤口,“林家都是活畜生,死了才好!”

  骂完林祖晋,她也想骂康秉钦。

  刚才害怕,打了那么多通电话,始终无音无信,要是今天她和佛纶有个好歹,他可还能安生地做耀武扬威的总长?

  但她不忍伤许佛纶的心,自己倒委屈得直掉眼泪。

  许佛纶不由得发笑,“就是道小口子,也用不着缝补,至于这么伤心?”

  “你是不是个女的?”康馥佩赌气,语气沉重,“女孩子身上落了疤多难看呀,你还要去刺青吗,刺的跟街头混混似的。”

  同样的话,康秉钦也说过。

  大约她的行为举止由内而外不像个姑娘,很少哭,也很少开口求助,男人们是不喜欢这样坚硬的像块铁板似的姑娘吧?

  许佛纶颇为嘲弄,“不刺了,遮掩没意义,过个一年半载的也就消了。”

  康馥佩见她神色不对,也就不继续了,只问,“刚才那个年轻人是谁啊?”

  李之汉从二楼离开前,她看了他不下几十眼。

  许佛纶说,“是我一个朋友。”

  康馥佩感叹,“你朋友枪法真好,能和康六儿一较高下了。”

  说是不提,终归是最亲近的人,不经意就能说出口。

  许佛纶没有回话,她知道她伤了心,无颜多留,回医院给她开药片去了。

  等她再回来,许佛纶已经倒在沙发里睡熟了。

  她给她挂上盐水,又出门交代翘枝,“你去跟记者说,今天除了表演,要是别的事露出半句风声,就算林家不寻他们的麻烦,康家也会叫他们家破人亡!”

  其实,她也不过是狐假虎威。

  许佛纶刚才说她和康秉钦就没有好过,到现在,连她也有点相信了。

  夜深人静,康秉钦才从城郊军营回康公馆。

  眼看又要筹备着打仗了,陶和贞担心,拉着他唠叨了半小时。

  等到他回卧室,才看见沙发里的睡得五迷三道的康馥佩,他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正准备出门,康馥佩叫住他。

  “康六儿,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康秉钦皱着眉敷衍她,“睡你的觉。”

  “佛纶出事了。”

  她睡眼惺忪,他以为癔症了,“她不让人出事就不错了。”

  康馥佩大失所望,“看起来,你是铁了心要把她嫁给袁小四了!”

  提起这件事,他就烦躁,“她不嫁,你嫁么,不要汪铎了?”

  这是她心底深埋的秘密,冷不丁被他翻出来,心惊肉跳。

  康秉钦坐在沙发里,揉了揉额头,冷笑,“佛纶和你那点小算盘,打算瞒谁?”

  这么说来,今天的事,他必然是一清二楚了?

  也是,位高权重的康总长,想控制平头百姓,简直是易如反掌。

  那些杳无音信的电话,根本不是他有事忙乱,分明就是不想理会。

  可是康秉钦,佛伦今天差点被人欺负了,你到底怎么忍得住,不去救她,也不去看她?

  连在梦里,她都在哭!

  你到底知不知道?

  康馥佩不错眼地盯着他,过了很久,盖棺定论,“康总长,你可真狠。”

  他坐在那里,无动于衷,“说完了?”

  康馥佩冷笑,“我觉得佛纶嫁给袁小四比跟你好,他那人从来不寻花问柳,要是真爱一个人,绝不会让她伤心。”

  她离开。

  身后的房间瞬间稀里哗啦,玻璃瓷器碎了满地。

  康馥佩捂住眼睛,不敢哭出声。

  好好的,这都是怎么了? 月似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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