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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李大小姐,你可不要信口胡说啊。这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讲的。我上江市地下党组织一点儿都不熟悉,在上江市生活了这么多年,我从来就没有跟任何一个地下党组织的人单独待在一起过,我也不认识上江市地下党组织的人。这话在我们两个人私下里说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当着人多的时候说。
“你可不要忘记了,咱们两个人现在可都是上江市军统站打进这个76号特务处的卧底,怎么着,咱们两个人也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就你刚才的这种言论,以后不要再说了。不然的话,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吓得额头直冒冷汗的王锋,一边心情颇为激动地解释着,一边又威逼利诱地说道。
其实,正欲转身离开的李晓丹,原本说的那一句话只是无心之举而已。可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王锋在听完了她说的话后,竟然反应如此之大,吓得她当即就大惊失色了起来。
听完了王锋对她软硬兼施的话后,李晓丹饶有兴致地继续说道:“哎呦呵,王大处长,我刚才不过就是那么随口一说罢了,你至于反应这么大么。看着你刚才的反应,知道的以为你是跟上江市地下党组织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在做正常的解释而已。
“可是,如果是不知道的人,就以为王大处长你真的跟上江市地下党组织有什么瓜葛呢,刚才说的这些话就是在故意掩饰并极力撇清自己而已。”
一开始听到李晓丹故作神秘兮兮的问话后,王锋还真的以为她掌握了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他跟上江市地下党组织有什么紧密的关系和来往呢。
此时,王锋在听完了李晓丹说的话,这才明白过来,李晓丹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而已,吓个半死的他,到头来只是虚惊一场。
在王锋大松了一口气之后,又恢复了刚才那一副轻松自如的样子,冲着站在他对面忍俊不禁的李晓丹,半开玩笑地说道:“李大小姐,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哈。你要是再说这种吓死人的话,下个星期的那个秘密行动,我可就不带你参加了哈。”
刚才还掩面而笑的李晓丹,在听到了站在与他隔着办公桌相对而立的王锋,竟然说起威胁他的话来,她自然是毫不退让,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摊开了双手,说道:“好啊,你不让我参加下个星期的秘密行动,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到时候,我看你王大处长找谁替你拦住赵巧云。对了,我待会儿还要去找一下巧云姐姐,把你让我拦住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他,看你到时候怎么收场。”
原本王锋只是跟李晓丹开一个玩笑而已,突然听到李晓丹如此一说,他当即就焦躁不安了起来,赶紧求饶了一番改口说道:“我的李大小姐,我算是服了你了,你放心好了,下个星期的秘密行动,我肯定确定一定让你参加的。你就不要在这里哇挖苦我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里呢。”
看到王锋一副想要抓狂的样子,李晓丹觉得还是不要招惹他的比较好,赶紧告辞说道:“既然,王大处长您公务繁忙,那我就不再这里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从现在开始,我就待在机要室里了,晚上我就待在机要室里间的值班室,随时等待着出发。”
说完话后,李晓丹就赶紧转过身去,快步而行,推门而去,溜之大吉了。
目送着李晓丹走出了他的办公室之后,王锋便长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把摆放在桌子上只剩下一些菜渣子的碗碟给收进了饭盒之内,并把饭盒放在了办公桌里面的地上。
重新坐回到办公桌里面椅子上的王锋,侧过头去看了一眼挂在一侧墙壁上的挂钟,看到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按照常理来说的话,前去一楼大会议室挑选那一百名行动队队员的张明义,应该早就挑选人员完毕了才对。毕竟,从张明义离开这个办公室到现在,至少已经是过去了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
在三个小时的时间之内,张明义如果还没有把草拟出来一百个行动队队员人名,给分别一一通知完毕的话,那他的办事效率可就真的够慢的,简直是没有最慢只有更慢了。
不过,王锋对于张明义的办事效率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于是,便用左手抓起了扣在电话机底座上的听筒放在了左侧的耳畔,并用右手拨打起了张明义办公室的电话号码。
在拨通了之后,王锋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开口问询道:“我是王锋,你是行动队的队长张明义吗?”
声音刚一落,王锋就听到从电话听筒里传来了张明义肯定滴回答声:“处,处长,您有何吩咐,我,我是张明义。”
由于张明义有些心虚,所以,回答起王锋的问话时,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支支吾吾起来。他之所以感到有些心虚,是因为在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也就是在中午十二点半钟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一楼的大会议室之内,把草拟在名单上的那一百名行动队队员给挑选了出来,并且,把王锋吩咐给他的话,都用命令的口吻,一五一十地传达给了他们。
只是,传达完毕后,张明义联系好了后勤部门,在一楼大会议室之内打了一百个地铺,以及一百份被褥,并把那一百名挑选出来的行动队队员们给安顿了下来,就马不停蹄地从一楼爬到了五楼,在第一时间前来向王锋进行汇报。
可是,当张明义着急忙慌地走到了五楼的处长办公室紧闭着的门前,已经把左手伸了出去即将敲门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办公室里面传来了李晓丹大感惊讶地声音,吓了他一个大跳,赶紧就把放在办公室房门的左手给收了回去。
站在办公室门前,犹豫了大概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张明义最终决定还是不要打搅正在忙碌的处长了,索性就转过了身去,谨小慎微地迈着步伐,从办公室门前一直如履薄冰地走到了五楼的楼道口,这才下了楼去,回到了位于二楼楼道口的他的办公室里面。
因为在当时的张明义看来,要是王锋在他的办公室里面忙碌完毕的话,想起来吩咐他的事情之后,应该会主动找他的。于是,张明义连中午饭都没有下去到食堂去吃,就一直坐在他的办公室之内,等待着王锋亲自找上门来。
左等右等之下,张明义从中午十二点半钟,一直等到了下午两点钟,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一直让他等候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才终于等到了王锋打来的电话,怎么能够不让他赶到心虚和惶恐呢。
听到电话听筒里传来了张明义的声音后,王锋便开口质问起来说道:“张队长,我问你,我长宁上午十一点钟给你布置的任务,现在偶读已经到了下午两点钟了。这中间起码都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了。在这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交代给你的任务,你完成的怎么样了?”
紧接着,王锋就听到了电话听筒里传来了张明义支支吾吾地回答声:“处,处长,您交代给我的事情,我,我在中午十二点半左右的时候,就,就已经办好了。其,其实,我办完了事情之后,原,原本是想着第一时间向,向处长您进行汇报的。可,可是……”
此时此刻,张明义在听到了王锋颇为严肃的质问后,让他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之所以这么讲,是因为张明义当然不能够把他在办公室门外听到的那一下从里面传来的惊叫声给说出来,要是说出来的话,王锋不劈头盖脸的臭骂他一顿才怪呢。
可是呢,如果张明义不能够找出一个充分的理由出来,王锋肯定会对他进行问责的。也就是说,张明义以前的时候都是一肚子的坏水,可是现在,却是一肚子的苦水,让他为此感到痛苦不堪。
又让张明义感到大为头疼的是,既然王锋在电话里面很是严肃地询问起了这件事情,他要是不作答的话,肯定也是不行的。一时半会儿的功夫内,火烧眉毛的他又想不出一个能够说得过去的理由,就只好支吾吾地搪塞着说起话来。
在王锋固有的印象当中,张明义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说话的时候,无论是对谁,都是直来直去的。即便是做事情,也都从不遮遮掩掩。
可是,此时,他却从张明义在电话里面的声音是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犹犹豫豫地不敢说出来,这下子,让他觉得必须要好好地询问张明义一番才是,千万不能够在清点一百名他们76号特务处行动队队员这件事情上出了什么乱子,不然的话,他到时候是没有办法向小野伸二交代的。
思忖到这里以后,王锋就赶紧打断了张明义的话,用迫不及待的口吻,催促了一番说道:“可是,可是什么啊,你。张明义,张队长,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现在说起话来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的,跟个大老娘们似的。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有什么难言之隐就爽快地说出来就是,别婆婆妈妈的好不好,你这是要急死人啊。”
被王锋如此地一番催促,张明义思忖了一下,觉得心里还是有些后怕,不敢是如实相告,就只好再次吞吞吐吐地请求道:“处,处长,不,不是我不想说,是,是我不敢说啊。处,处长,您想要知道,也,也不是不可以。
“但,但是,你,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这,这个条件就是,待,待会儿我,我要是把自己的苦衷说,说了出来以后,处,处您不许跟我急,更,更不能够因此而惩罚我。你,你要是答应我,我提出来的这个条件,我,我就说出来。”
心想着自己使出一个激将法,就能够把张明义不敢说的话给逼出来,可是,让王锋出乎意料的是,平时脾气有些暴躁的张明义,竟然今个儿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非得要求答应他提出来的条件才肯说出实情来。
在王锋思忖了片刻的功夫后,他觉得不放就先答应下来再说,便开口回答道:“好,张队长,我答应你刚才提出来的那个条件,在此,我向你郑重的保证,待会儿,你要是把你心里面的苦衷给说出来以后,我绝对不会责怪你的。这下总可以了吧,你应该句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吧。”
听到了王锋亲口答应他所提出的要求后,心里还有些战战兢兢的张明义,就此这才安下心来。毕竟,对着当事人说他干出来的一些不光彩的事情,况且这个当事人还是他的顶头上司,他要是不害怕的话才怪呢。
别说是在76号特务处秉性耿直的张明义了,就是换成其他的人,也不能够当着自己顶头上司的面,说顶头上司不光彩的事情。这也就是张明义心里没有底儿不敢说的真正原因。
不过,张明义在得到了王锋的亲口保证后,他觉得自己现在完全可以说个清楚明白了,反正王锋都已经答应他所提出来的要求了。在他的心里面,王锋还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这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自然是不会不作数的。
在心里面思忖了好一番后,张明义先是长舒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他有些紧张的情绪,如实相告道:“可是,在中午十二点半钟的时候,我来到了处长您办公室的房门前,我看到了办公室的房门是紧紧关闭着的,正要伸手敲门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从除处长您的办公室里面传出来了两声女子的惊叫声,我就把手给收了回去,不敢再去敲门了。
“其实,关于敲不敲门,我在处长您的办公室门外也做了一番苦苦的挣扎,在犹豫了一分钟后,我决定还是不要破坏了处长您的好事,万一我坏了处长您的性致,这不等于自己没事儿往枪口上撞么。
“于是,我就转过了身去,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想着处长您既然如此重视召集那一百名行动队队员的事情,一定会在办完了事情之后主动来向我询问的,我就自从回到了办公室,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挪动,就连午饭我都没有吃,一直等着处长您的电话。”
听到了这里以后,王锋这才明白过来,当时,张明义刚赶到他办公室门外的时候,恰巧李晓丹从那只饭盒里面拿出来老鬼所写的纸条,发出了两下的惊讶声,而被站在办公室门外的张明义误以为他在跟一个女子搞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呢。
顿时,让王锋有一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感觉。关于这件事情,他又不能够跟张明义解释太多,就只能够默认了此事,并且封住张明义的口舌,让他为此事守口如瓶,别无他法。
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的王锋,随即和颜悦色地说道:“那什么,张队长,你那边既然都准备好了就好,我打这个电话就是过问一下而已。还有,刚才在电话里面说的事情,你要对我保守秘密。但凡是有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知道了此事。
“张队长,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从来都是人为只有一种人可以永远保守住秘密,这种人就是死人。但是,在你身上,看在咱们俩的交情上,我就信任一次,你能够做到守口如瓶么?”
王锋刚把话说完,就听到了电话听筒里张明义斩钉截铁地回答声:“处长,您就放心吧,若是有其他人知道了此事,你就一枪毙了我,我绝对任凭你处置。” 抗日之王牌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