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谈论完毕以后施礼准备离开的时候,杜荷笑道:“听说现在你们几个老婆都不止一个了!这个我没有什么意见,就是生儿子的时候注意点。阵仗别想火凤二人似的,弄的太大就不好了!还有别总是亲力亲为的忙活,有时间多照顾照顾婆娘!”
四人一下弄的面红耳赤,他们现在的婆娘都挺着大肚子。因为有了火凤的经验,杜荷这是在提醒他们四个。别弄的阵仗太大。人家杜元奇和杜元林就是在偏僻的地方生的儿子。结果‘平安无事’
“没想到,你们还这么……”杜荷看着几人那扭捏的样子,觉得十分的好笑。于是说道:“快晌午了,这样咱么出去吃吧?好久也没跟你们一起吃饭了!”
杜飞龙笑道:“好啊!不知主……陛下……公子想吃些什么?”看着杜荷的表情,杜飞龙这个老实孩子换了三个称呼。
“出去再说呗!”杜荷站起来笑道:“咱们说走就走!”
杜荷走在中间,看着大街上叫卖声十分满意的点点头。于是笑道:“这家应该不错吧?咱们也别费神找了!就来这家吧!”杜荷看见一间三层高的酒楼,装修的富丽堂皇。相当于后世的三星级别了。估计菜色做的应该不错。其实主要是杜荷不想走的太远,自己现在属于是闲人。人家四个现在都是大忙人,吃完还得回去还得忙活呢!
可杜荷进去以后,脸突然就夸下来了。而四条龙却偷笑不已,原来杜荷找的是一家妓馆。尤其是杜承龙和杜猛龙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所以十分的好奇。杜飞龙觉得十分好笑,早在刚认识的时候就听说杜荷是个大纨绔。把妓院当自己家,现在看来还真是。吃饭嘛!当然要回家了!
老鸨子已经出来,亲切的接待着杜荷。现在走的话估计人家背后要骂人的,杜荷笑道:“这位妈妈!我们要说是来吃饭的你信吗?”
老鸨子娇笑道:“信啊!公子说什么妈妈我都信,不是有句话叫秀色可餐嘛!那么公子打算吃什么样的?”她知道杜荷是这五个人里说话算的,干了这么多年迎来送往的生意这点点眼力还是有的。
老鸨子心里可是暗暗的佩服,这位公子可是第一个说的这么‘雅’的。嫖不说嫖,人家说吃!看看文化人就是不一样,说出来的话逗透着那么股子……闷骚之气!要不然怎么有个诗人做的诗集叫《离骚》呢?那意思就是离开了闷骚就活不了的意思吧?
“算了!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喜欢清淡的,上些好酒好菜!”杜荷也不想解释了,这事情还解释什么?估计又是弄的一身骚气。
老鸨子笑道:“我们有大唐的,突厥的、还有三韩的和东瀛的。还有新到的大食和拜占庭的,哦!还有就是昆仑奴!不知公子想吃什么样的?”
杜荷万万没想到,这妓馆的品种还挺全和的。哭笑不得说道:“你就安排本地的吧!我们吃完就走!”
“明白!公子是不在此留宿。老身这就为公子安排!”老鸨子一副了然的神情说道。今天她可是开眼了,这文化人到底有多闷骚!对亏自己在这个行业也算是老人了,否则还真以为是来吃饭的呢!
杜荷:“……”
五人来到一处雅间,里面装修的和华丽。一看就是贵客才到这里的。杜荷坐下以后哭笑道:“哎呀!我估计我就是这命了,选个吃饭的地方居然还是……”
杜承龙和杜猛龙比较拘谨,看着四周的装饰物品也十分的好奇。看起来好像是大户小姐的闺房。
这时候过来了五个小丫头,一个个长的粉嫩粉嫩的。只是眼睛露出红眼圈,一看就是不情愿。
杜荷知道,估计是穷苦人家出了什么大事所以把女儿给卖掉了。虽然在大明这是违法行为,可人家会打擦边球。说是自愿的,你还能怎么滴?五个小丫头年纪都不是很大,估计和自己的大女儿比起来也大不了几岁!可是古人一般都早熟,而且这些小姑娘都被修饰了所以看起来十三四岁的样子。
按照现在人的标准女子十三四岁在偏远的山区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只是杜荷在琼州立法明确规定女子十六岁才能结婚产子。否则发现立刻严惩。
“你们……没吃饭吧?”杜荷将碗筷递给其中一个小姑娘说道:“来!吃吧!”
叶昭则回头看了她们一眼,说:“想吃什么就吃。饿不饿?”
五个小丫头来了两天了,死活不从。结果被人关在小黑屋子了,整整两天什么都没吃。其实小肚子很有些咕噜噜,但虽见杜荷几人还算和蔼,终究不敢说话。生怕是引诱她们等她们放松警惕到时候好下手。
杜荷知道几人在想什么,笑道:“不要怕,你年纪这么小,怎么进了这里?可有人逼你?”
一个名叫红玉的小丫头,眼圈一下就红了,慢慢低下了头,她虽然年纪小,可也知道以后要面临的残酷命运。知道早晚要接客的,可是自己真的不想。她想上学。她想妈妈,想郭老师。
杜荷轻轻叹口气,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红玉身子一僵,随即就感觉到这大手暖暖的,满是疼爱,心下突然难过的无以复加,眼泪也流了出来,她伸着小手拭泪,结果引得其他四个小姑娘全都哭了起来。她们现在是真害怕。
杜荷轻轻递给红玉一方手帕,柔声道:“不要怕,我不是坏人。他们四人也不是坏人,来吃吧!吃完,我安排人送你们回家!”
四个小姑娘抹着泪水,用力点头。红玉五人犹豫了一下,接过,小口小口的吃起来,可一来还是有些怕,二来饿坏了有些急,吃没几口,就被呛到,咳嗽起来。
杜荷见状觉得好笑,轻轻拍着她瘦骨嶙峋的小脊梁,说:“慢点吃,又没人跟你们抢。不够吃在叫!”并且示意杜青龙叫老鸨子来,他觉得这里面一定不那么简单。这里面估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杜青龙点点头,起身离开。
红玉能感觉到叶昭的善意,终于对杜荷展颜一笑。
“是家里卖你来的妓馆么?”杜荷问道。
红玉几人吃了几口饭,刚刚有了些生气的眸子立时又黯淡下去,低声说:“我,我弟弟生大病,看不起大夫,爹爹,爹爹……”
杜荷点点头,心里也叹口气,别说这个年代了,这一幕,怕是以后的历史上也要万千次的上演,自己今日赶上了,能救她出火坑,可自己见不到的呢?生病对于穷苦人来说还是一项大的负担啊!
“上学了吗?今年多大了?”杜荷笑着问道。
红玉笑道:“上学了!今年我十岁了,她们都比我大!”
杜荷笑着点点头,示意她们吃饭,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的吵杂的声音,直接一群人熙熙攘攘的好像在争吵什么。在杜荷抬头的时候发现最前面的身穿青布女子,看起来也算清秀,只是模样算不上那么好看。而她身后,是一名黑色警服的少女,那可是一位极品了。生得俊俏极了,柳眉杏眼,皮肤娇嫩,穿上警服皮鞋英姿飒爽,系着皮带可以看出她挺拔饱满的酥胸,柔软纤细的蛮腰和丰盈婀娜的臀部。
而两名女子身后,又冲进来几名大汉,看来是妓馆的保安人员,老鸨也追进来了,大声道:“喂喂,你们干甚么?干甚么带硬闯的。”突然看见女警其实一下就软下来了。陪笑道:“这位……官娘来着何事啊?您可能有所不知,这里可是警局同知刁三爷的买卖!”
刁三,其实就是个地痞。因为极其懂得人情世故,很快就升至巡捕的同知。属于巡警的三把手。大家一般都称呼他为刁三爷。
青布少女目光一下就盯在了小女孩身上,喊了声:“红玉!”
“夏老师。”明霞怯怯的站起身。一下就哭了起来。
夏晚秋听见红玉哭着对自己喊,立刻就想就想冲过来,却被妓馆的护院拦住。
老鸨叫起了哭喊着开始耍泼了:“我说你们是干甚么的?这还有王法吗,天哪!”拍腿捶胸,实则要不是看有女巡捕在场,怕早就叫打手将她们赶出去了。
夏晚秋大声对老鸨道:“她们五人都是我们学堂的学生!我要带她走!”
老鸨马上不哭喊了,那脸色变得才叫快呢,一伸手,说道:“好啊,拿钱,五百两银子一个大子也别想少!!”
夏晚秋一滞,她又哪里有这许多钱,却不服气的大声道:“你逼良为娼,犯了法知道不?”
老鸨嗤的一声冷笑:“你这话可就莫名其妙了,啥子逼良为娼,我这有正经契书,你问问她,我逼她了吗?”回头对着红玉喊:“丫头,你跟她说,我逼你甚么了?”
夏晚秋鼓励的对明霞道:“不要怕,你大声说,夫子我会帮你的。”
红玉年纪不大,懂事可早,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想起爹爹的嘱托,弟弟的病,她咬着嘴唇,缓缓的摇头。
老鸨一下就来了精神,“看看,看看,我咋个逼她了吗?”转头对那秀美女警道:“您说,我犯了啥子个法呦?”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女巡警,既然有官老爷,不对。叫官夫人还是不行,人家估计还是大姑娘。索性就不叫了!
夏晚秋脸上这个鄙视看着杜荷五人,大声道:“禽兽不如的东西,你们就没有儿女吗?妓院糟蹋雏女,你们还是人吗?”她觉得杜荷这五个人就是心理变态,十岁的小姑娘他们都不放过。
“你谁啊?”杜荷突然有了计较,笑道:“我倒是想找你,你看你也太……”说着用眼睛打量夏晚秋。十足十的纨绔样子,接着笑嘻嘻的说道:“这五个丫头少也我全要了!这位妈妈!我要替她们赎身!”杜荷暗自里点头,这样的老师的确是让人佩服不已。不管什么年代都需要这样的老师。
杜承龙看见杜荷的的眼色点点头说道:“这位妈妈!这五个姑娘既然我家公子要了!就按照五百两算!”说完将怀里掏出十片金叶子,算成银子只多不少了。
“是,是,公子真是好阔绰,也真疼这五个丫头,红玉她们跟了公子,真是造化。”老鸨子接着了金叶子十分的欣喜,这可不是平常人家能有的。老鸨欢天喜地的接过,又喊人去拿契书。
眼见就在眼皮底下两人恬不知耻的做这等肮脏的交易,夏晚秋都快气疯了,大骂道:“禽兽,禽兽!你们就不是人!”想冲过去,却被妓馆的护院拦住,又哪里有人家彪形大汉的力气?
王雅诗明媚的大眼睛盯着叶昭,只是冷笑。
“你放过她,我跟你走!”王雅诗突然脆生生的说。
杜荷一怔,诧异的看过去,老鸨也呆了,心说这小美人疯了吧?要说她肯来咱们这,别说一百个银洋,就一万个,怕也有人抢着要。
夏晚秋一呆,随即就知道王雅诗的用意,两人在妇女会相识,虽然交往不多,但王雅诗冷静聪明,功夫了得,不让须眉,自是想救下明霞再给这个禽兽点苦头吃。
杜荷上下打量了王雅诗几眼,直把她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在她眼里,杜荷的目光自然满是淫邪。
“你不对我胃口!我喜欢幼雏!”叶昭冷哼了一声,心下却也佩服,这女孩子的确是侠肝义胆。可是她穿着警服,为了自己的计划绝对不能破坏了。
看着红玉几人跟待宰的羔羊般跟着那色狼离开,更一步三回头,眼里满是绝望。夏晚秋只气得脑子阵阵眩晕,突然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王雅诗一呆,本来还想追出去看清那色狼去处,半路动手劫了他,可现在,又势必不能将夏晚秋一个女子丢在这烟花之地,急忙抱起夏晚秋追了出去,可就这么一耽搁,却哪里还看得到那色狼踪影?
人群如江河滚滚,妓院里灯红酒绿。王雅诗雪白的拳头恨恨砸在江畔一棵柳树上,柔美的胸脯剧烈喘息着,心里忿恨难以言表。
就在几人走后,夏晚秋渐渐睁开眼睛。想到红玉走时候那可怜的样子,哇了一声就哭了起来。王雅诗咬咬牙说道:“没办法了,真是可恶!就这么让这五个登徒子给吧这几个丫头给带走了!” 大唐极品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