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什么东西在心中碎了,苏默没有哭,可是泪珠却掉了下来,为什么不能给她留一点余地呢,她知道,她不会打扰他的,可是不要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好吗?
苏默不敢去看他,捂住自己嘴怕自己说出什么过分的话,转身跑了。
有时候教养这个东西好像就是让人忍气吞声的。
那个女人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如蛇一般缠上刘子浩的腰:“亲爱的,那个女人是谁啊?”
刘子浩没有动,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觉得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眼睛里的东西还没有流出来,嘴里的东西倒是先吐了出来。
一口血,染红了苍白的唇,黑色的衣衫,鲜红的地毯。
那个女人看到刘子浩吐血瞬间吓得变了脸色,捂住自己的嘴巴,缠着他的手也自然而然的松开了。
“亲爱的,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刘子浩推开她,眼中的泪水还是流到血里,从自己怀中拿出一个手帕,却想起这个手帕的来处,还是不忍心用它擦拭血水,这白色,就该一尘不染,不该沾了这淤泥。
那个女人见刘子浩把手帕放回去之后赶紧跟前台要了纸,擦拭他身上的血,还有嘴角的血。
“亲爱的,我们快去医院吧。”
刘子浩接过纸,摇摇头:“你回去吧。”
那个女人有些吃惊:“你都这样了,我怎么放心丢下你一个人回去呢?”
刘子浩皱眉,声音加重了几分:“我让你回去,钱明天会打给你的。”
那个女人皱眉,点点头不满的嘟囔一声:“好吧,我回去,你自己保重。”说完扭着屁股就走了。
刘子浩却没有再看她的背影,而是转身坐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喘息着。
黑暗的星空在无人可共看。
抬眼,漫天繁星,记得不久前他还抱着她的腰肢,一直看着天上的星星许诺天长地久,可是转眼间什么都变了。
她之前觉得他加班是真的忙,身上的香水味是为了应酬,为了她找那么多借口,可还是抵不过摆在面前赤裸裸的事实。
她本来想商量回家的事,带回自己的户口本想和他登记结婚,可顷刻间,一切覆灭。
不存在了。
这个城市留下也没有什么意义,打开门,一室昏暗,刘母早就睡着了,而他没有回来。
小心翼翼的走到他们的房间,收拾自己的行李,每收拾一件,泪水就流出来一滴。外面的月色被乌云遮住了,好像也感受了她的悲伤。
星河可倒流?
当苏默再次站到火车站的时候,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没有来时的雀跃,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眼神空洞,没有一点光芒。
这个城市为他而来,也因他归去。
窗外来时的风景,来时的站点,也没有那么难熬,她忽然找不到了生存的意义,回到家又能怎样呢?
记得自己卡中的积蓄,找个房子,继续当初的生活吗?
可是那样的生活离开他,还有什么意义。
鬼使神差,她提前下车。
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城市,这城市很破,一点也不似有人生活的痕迹,就连车站都弥漫着一股臭味,可她却感受不到。 残冷的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