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我和赵琪道了别,各自去干各自的事去了。我本想帮着赵琪去通知名单上的人员,但赵琪婉拒了。按照赵琪话的来说,这件事她想自己做,一来可以锻炼锻炼自己的能力,再来也能多认识些人。既然赵琪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随她的意愿。毕竟你帮人是一回事,别人需不需要你的忙又是一回事。
回到病房,我小睡了一会儿,接着就打开电视机看电视。我拿着遥控器翻了一圈电视表,发现大都播放的是一些雷死人不偿命的狗血剧,看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臊得慌。最后,我把电视调到了我天朝中央新闻频道,就听里面的主播振振有词,字正腔圆,口若悬河,说我天朝是如何如何的繁荣昌盛,如何如何地大国风范,如何如何地几百亿国际援助,就好像我天朝是天堂一般。
看到这里,我果断按下了电视的电源键,把电视关了,嘴里冒出了两个,额,不,三个字狗日的
电视不好看,唯一剩下能打发时间的途径就是睡觉了。在医院的这段时间,我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就跟猪似的。不过这也没办法,谁叫我这人兴趣爱好不多,只能用这种无聊的方式消磨时光。
今晚也怪了,平常我倒头躺一会儿就能睡着,但今晚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忍不住想起赵琪。妈妈的,我忍不住抽了我一个嘴巴,心说还真他妈的是饭饱思y欲,竟然想起女人来了,真不害臊想到这里,我赶紧默念“君子慎独”的座右铭,起身去冲了个冷水澡。还别说,冲完冷水澡,再回到床上一趟,果然心静了很多。就这样,没过多久,我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虽说是睡着了,但我睡得很不踏实,不断地做梦。要说是春梦之类的梦也就罢了,虽然是假的,但至少也能香艳一回不是。偏偏我就做不了这样的梦,在我梦里,看到的都是些奇怪的家伙。比如说,有来找我下棋的老头、有向我要纸钱的老太太、找我来玩儿的小孩儿、向我哭诉对恋人思念的女人、还有对我阴笑的男人凡此种种,乱七八糟
这种梦做了不是一回两回了,好像自我住进医院的第一天晚上开始,这些家伙就开始在我梦里出现。尤其是到了现在,这些家伙干脆一窝蜂出现在我梦里,一晚上都在我梦里要我做这做那,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这觉睡得比没睡觉还累,精神很不好。更恐怖的是,出现在我梦里那些家伙,长得就跟车祸现场似的,既恐怖又血腥,有的没下巴,有的没眼睛,有的没四肢,有的干脆完全违反了生物定律,长得跟外星人似的林林总总,凑起来可以拍一部鬼片
要不是经过几次的磨练,我的心里素质得到大大的提高,不然早被这些家伙吓疯了。为此,我找过我那个狗屁主治医生,将情况告诉了他,让他帮我治疗一下。没想到,我那个狗屁主治医生只说了句“这很正常”,然后开了几片不知名的药给我。我在心里问候了一番那个主治医生全家,把药片吃了,结果一点效果都没有,那些家伙依然按点来到我梦里。
不过,今晚的情况似有不同。刚开始,那些家伙像往常一样来到了我梦里,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一下全都不见了。梦里的我正感到奇怪,突然,对面飘来一个身穿白色寿衣,披头散发,浑身湿漉漉的女人,看起来年纪不大。
那个女人飘到距离我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对我道:“小汪爷,帮帮我,帮帮我,让我走吧”
我道:“你是谁我怎么帮你啊”
女人:“小汪爷,帮帮我,帮帮我,让我走吧”
我:“你是谁我怎么帮你”
女人:“小汪爷,帮帮我,帮帮我,让我走吧”
我:“我问你是谁怎么才能帮你”
女人:“小汪爷,帮帮我,帮帮我,让我走吧”
我:“”
女人:“小汪爷,帮”
不等女人把话说完,我实在忍不住了,咆哮道:“你他娘的找我寻开心来了是不是有事说事,没事快滚没看到我很忙吗我没空和你绕口令”此话一出,那女人露出狰狞的青色面孔,一下向我扑了过来,口中恶狠狠叫道:“帮帮我帮我我”
“啊”
我猛地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一刻,我只觉得心砰砰跳,后背冷汗涔涔。回想起梦里的情况,我不禁骂了一声,心说真是他娘的见了鬼了倒霉
我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很疲惫,便坐在床边抽烟。几支烟过后,我又躺下睡觉,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此时已是半夜,医院里除了偶尔能听到冲厕所的水声,听不到人的声音。我起床,批了件单衣,走出病房,到楼下花园里去走了走。走了一会儿,我在长椅坐下,拿出烟又抽了起来。
回想起这段时间老是做噩梦,我开始觉得这有些不对劲。在梦里,你可以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甚至五次梦到相同的人,但连续几个月都这样的话,那说明绝对有问题。想到医院向来是灵异事件的高发地,我不禁怀疑我是不是真的遇到鬼了。要真是这样可就糟了,要知道阎王好送,小鬼难缠。想到这里,我一阵不寒而栗,心说别看现在四处没人,搞不好这里正游荡着一个个看不到的身影呢。娘的吓死人了。不过,我是个唯物主义者,要说这世上真的有鬼,除非让我亲自抓到,不然我绝对不会相信。
虽说如此,但我却不禁想起前段时间遇到的一件灵异的事。当时,那件事可把我吓了一跳,事后仍心有余悸。记得是前段时间,我房间里的厕所堵了,没法用,所以我只好去外面的公共厕所。那天半夜,我突然尿急,起床出了房间,直奔外面的厕所。在过道里,我看到一个老头迎面向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