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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地滑下来,也顾不上手被绳子勒得生疼了。
我看到了她们——那简直是神迹。
白色的叶子包裹着和曼珠沙华非常相似的阿修罗,对比特别鲜明。
本来我还在想,怎么可能会有纯黑色的花啊?这样得多吸热啊,绝对会被阳光灼伤的。
但是要是生长在断崖下面就可以理解了,阴冷潮湿、缺少日光照射,长成黑色反而有利于保护自己。
只是,我虽然听萧赫说了她们是白色的叶子,但是没想到居然是纯白色的,而且薄如蝉翼;叶子有纵横交错的网状纹络,有点儿像是包裹玉米最里层的叶子,也有点儿像是蜻蜓的翅膀。
叶子是那种水滴状的,最宽的地方直径大概有两指宽,长度看起来大概有十厘米。
我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下她的叶子,也许因为生长的地方过于潮湿,她的叶子凉凉的;我轻轻地捧起花盘,忽然有点儿像是捧着坚冰似的,莫名寒冷彻骨。
“阿修罗,生于极寒之地,白叶玄花。”李植喃喃,这句话萧赫也说过。
“赶紧许愿啊!”萧赫走了过来,拍了下我的肩膀,“小七也来许愿吧。”
“嗯。”李植说,轻笑,“其实我本不信这些的,但确实很准。”
很准?我有点儿不敢相信,真的会准吗?
“是吧?”萧赫说,揽着我的肩,“你还不信?”
“……”我想,这话怎么接啊……
这时,忽然扬起了一阵风。
阿修罗们随风摇曳着,居然有点儿像水里柔柔的水草。
“修罗无骨,以柔克刚。”萧赫忽然说,“其实她们特别坚韧,用金属器具都割不断。”
“啊?”我发现我的世界观又被刷新了,居然还有割不断的植物?
“嗯,铁器、青铜器都割不断她。”李植接道,“只能用植物割断,所以,阿修罗都是用麻绳勒断的。”
用麻绳勒断?
我眨眨眼,只知道荔浦芋头是用线切割的,没想到阿修罗也得用绳子切割;不对,他们刚刚说必须得用植物,也就是说,只能用麻绳咯?
“那把她们用作铠甲岂不是射不穿、也捅不破咯?”我说,用她做出来的铠甲岂不是要比明光铠还好?
简直就是“防弹衣”啊,一般的刀剑、箭矢根本穿不过去。
“这却不行。”李植说,解释道,“阿修罗不能沾染水汽,入水即溶,遇到日照也会消融。”
诶?入水即溶、还怕阳光?
怕阳光可以理解,据说向日葵围着太阳转就是因为向日葵的花盘背面特别害怕阳光照射、为了不被太阳晒坏,所以才不得已围着太阳转。
怕水这个没法儿理解啊?
所有生物都离不开水,就算不需要光合作用,也得有水运输养料吧?
我呆呆地看着李植,“她们不能沾水?”
“嗯。”萧赫也点头,“只要淋到雨,就化成黑色的水了。”
我好想喊一句:“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居然还会溶于水?
很多化合物都不会溶于水的啊!
再说了,溶于水,她是怎么生长的啊……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问。
“而且她们不能编织起来,”李植接着说。
啊?还不能编织?
“为何不能编织呢?”我反问。
李植伸手从袖子自己掏出来一段细麻绳,勒下来两棵阿修罗;说是勒,其实应该说是拿绳子饶了一圈。
看起来没怎么费力气,就勒断了。
他把那两株两棵阿修罗编织在一起,刚编完,那边儿就散了。
说是散了,其实应该说是断了。
编好的那段自己碎裂成了好几段。
“她们只要碰到植物就会断裂,碰到她们自己也会断裂。”李植解释道。
我觉得我三观都震碎了。
本来看到黑色的阿修罗的时候,就已经觉得自己穿越过来的是个假唐朝了。
怎么可能会有黑色的花?
而且这种花刀枪不入,却单单会被植物隔断;还会溶于水。
我不想相信的,尽管我亲眼看到了……
我私下打量了下,也许是由于土地是黑色的,刚刚竟没有发现;其实地上有很多折断的花,但是没有叶子。
“叶子……”我开口,“也是这样的?”
“嗯~叶子不是,叶子只是普通的叶子。”萧赫说着,走过去拔出来一株,稍微用力,叶子就被拽下来了;说是拽,其实应该是抽出来了,根部的叶子跟包裹玉米的叶子似的——都是相互交叠着包裹着根茎。
萧赫还拽了拽花茎,他明显用了很大的力气,可是却没什么效果;阿修罗并没有被抽出来。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我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不知道。”萧赫说,“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们不了解的事儿。”
不知道为啥,莫名觉得萧赫被杜岘附体了。
“啊——啾!”李植忽然打了个喷嚏。
他打喷嚏好萌啊,我忽然感觉被萌晕了。
“咱回吧。”萧赫说,“不然等下寒气入体,恐怕要得风寒。”
我伸手扶了下额头,你也知道会感冒的啊……
有这么胡来的人么,这一天上窜下跳的;先是翻山越岭,又是跟人一决高低的,这刚折腾完,还跑去“跳崖”,等下还得攀岩……
我深刻的意识到,要想不被萧赫玩儿死的话,得抓紧锻炼身体。
不过,李嗣业的身板儿虽然看着也挺瘦的,但是体质却好的不像话。
这一路上好几次累得想哭,他和萧赫一样,大气都不带喘的,看起来一点儿事儿没有。
我还是不大能接受,我的偶像、“神通大将”李嗣业居然还不会用陌刀……
我不会用就罢了,我本来就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再说了,“我”本来是个家仆,陌刀就好比火箭筒:一般人哪儿有机会玩儿啊,见都没机会见到呢!
“嗯。”李植应声。
“哦,好。”我也应声。
三个人开始往山上爬。
他们俩爬的很快,只剩下我磨磨唧唧的。
我也不是墨迹,是真的不会爬。
他俩一转眼就甩下了我七八米。
我都快哭了,完全找不着着力点儿,根本不知道往哪儿踩。 盛世:长安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