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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桐惊讶,“不知为何他们要赠予香囊呢?”
胡牧歌回道,“他们倒也没说什么,就拦下我们,将香囊给了他。”
“倒是想问你,你是如何猜出是老人的?”胡牧歌转身看向柏芝问道。
“你是那般语气问,想必就不是寻常能猜到的人,幼子一般不会,所以我便问问是不是老人了。”
“倒是我愚钝了。”柏桐笑道,“再向前去看看吧,我们这才连长街的一半都没走到呢。”
没走一会儿,便又像方才那般,胡牧歌和柏芝走在后边,子渊和柏桐走在了前边。
“这是汀兰的花种,你收好了。”胡牧歌乘着子渊和柏桐此刻都在前边,赶紧将汀兰的花种递给柏芝。
“谢谢你!”柏芝小心翼翼将汀兰的花种收好,“倒是定请你去赏花。”
“好”
“一言为定”
两人对视间,灯光流转,万千思绪回梭。
似是想起初次相遇那次,两人隔着马车,彼此在心中打量里面是谁。
又似想起重阳南山,两人在林中踩着厚厚地落叶漫步细聊,听山间鸟语风声,竟能渐渐敞开心扉,那时不过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又似想起京郊营地,星月当空,美酒烤肉,高谈阔论,畅议人生,一首楚谣始终萦绕在心中,不曾散去。
及至酒楼偶遇,竟错喊堂弟。
最后雪后初遇,一人立于树上,一人立在雪地中,漫天雪花飞舞,一抬眸一低头,眼中只有彼此,洁白的一片里只有彼此的眼睛。
水声潺潺撞击在石板上,清脆悠扬,周边小贩的叫卖声,行人的笑声,都似在耳边回旋翻转,来来回回,却始终都在外边转着,目光所及之处,只看见彼此。
“那两个哥哥在干什么呢?”一个清脆的童声传来。
这才惊得两人陡然转醒,转身背对对方,平复下自己的心跳。
良久,“我们要不继续…继续朝前走吧。”胡牧歌结结巴巴说道。
“好。”柏芝转身便向前跑去。
胡牧歌笑了笑,紧跟在柏芝身后追去。
“子渊,你怎么又得了三个香囊?”胡牧歌转头一看,柏桐竟然也有三个香囊了,佯做失落对柏芝道,“你看,就咱们没收到香囊。”
“这一次的香囊想必不是老人送的了吧。”胡牧歌打趣道。
宋子渊没理他,岔开话题道,“方才一路看过来就是前边这个花灯下的诗最多,不若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三人抬首望去,发现这花灯确实巧夺天工,第一眼看上去,便是被光怪陆离的涂色给吸引,用的全是最最艳丽的颜色,搭配在一起却又丝毫没有艳俗之感,烛火在其中照耀,反而觉得浑身通透,别有一番趣味。这花灯挂着的杆子却不像方才走过的那么多杆子那般花哨,只是简简单单一根竹棍,反而愈发称得这花灯好看.
“这做花灯之人,倒是很会拿捏人的心思。“柏芝说道。
“哦?为何?”牧歌问道。
“这花灯色彩搭配艳而不俗,抓人而不过,博人眼球却又略有收手,总之就是在一个欲语还休的度里,看起来似要过了,下一笔却又收了回去,等到看完的时候,你在看最开始的地方就又觉得似乎和方才有些不一样了,加上这花灯挂着的杆是如此的素净,越发称得这花灯不凡,所以我说这做灯之人,定是拿捏人心的高手。“
“这位公子说的真好,不若也过来提句诗吧。”老板见这四人神态气质不凡,便格外留意,待听到柏芝这番话,就赶紧乘机说道。
四人挪了几步,看到那里已经提了不少诗句。
“长安城里长街游,花灯群里寻灯王。”
“王者何须别人评,自有气度傲视群。”
“群花盛开难分辨,行者渐欲迷乱眼。”
......
“天边仙子织彩云,青山得赐俏衾裳。“
“诸位,你们看看,谁来接这下一句,从裳字起。”老板殷勤将毛笔递了过去。
柏桐接过毛笔,“不若我先开了头吧。”,接过毛笔,挥毫而就一行,“裳裳华者其叶湑,与行之人是有誉。”
子渊笑道,“柏兄盛赞,如此,我便来接下一句吧。”
“誉为何兮何为誉,渺渺沧海一袍泽。”
“我接下一句。”胡牧歌顺势接过毛笔,“泽畔依稀铁马声,今日言笑入耳来。”,写完这句便将笔递给了柏芝,”来年街上灯依旧,能有几人还同行?”
“好!”老板大声喊道,“几位作诗格局非凡,当真佩服佩服!”,老板看到胡牧歌手中只提了一个画着人物的素灯,毕竟是见过许多好东西的人,一眼便瞧出那灯上之画并非凡作,询问道,“观这位公子手中的花灯实属不凡,不知是何人所做?”
“这灯是谁做的,我还真是不知。”
那老板不甘心,还要继续追问,“那这上边的画作不知是谁做的呢?”
“老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何必再确认呢。”柏桐道,“想必今年这花灯王必是您家的了,您不若好好想想待会如何应对那么多的订单吧。”
凡是来长街卖花灯的,无一不想自家花灯博得花灯王的称号,老板一听夸奖,乐不可支,也就从善如流的不再继续追问这画是何人画的了。
继续往前走,其实长街虽长,但是花灯样式种类不过都那些种,游戏花样无非就是字谜射花箭填诗,重复的项目颇多,大人们早已经失了不少兴致,倒是不少小孩子还兴致勃勃的四处观看。
“方才我还与子渊聊到,长街的规范性和独特性能否并存。”,游玩一阵,柏桐已经和宋子渊较为相熟,便随着胡牧歌一同唤他子渊。
“哦?这个问题倒是新奇有趣,柏兄说说,你们都是什么观点呢?”牧歌问道。
“子渊认为,不能并存,我认为能并存。”
“还请柏兄说说你们的论据。”
“子渊认为其一是,民之弊病根深蒂固,一旦有一物盛行,必定跟风效仿,所谓独特性其实并不能长存。其二,若是规范性管理,对商贩要求必然更高,与其猎奇冒险,不如守住现状。这是子渊方才说的两点理由。”
“那柏兄呢?” 何处故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