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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楼上几位官兵从后门处围堵住一人,带到包正义几人面前。
“回大人,方才在后门见到一人鬼鬼祟祟,形迹可疑,便抓了过来。”
那人一直低着头,并未抬头。
“把头抬起来。”包正义道。
那人置若罔闻。
“把头抬起来!”那几个官兵见状,便强行将那人头抬起。
包正义从身旁官兵手中接过画像,对比一番,觉得有七分相像,却因为自己并未见过沈千,所以不敢完全指认,这时,他突然想起身边就有浙江总督程一言,忙转身问道,“敢问程总督,此人是不是沈千?单凭画像,有七分相像,还望程总督能指正一二。”
其实那几人将沈千带过来的时候,程一言就已经认出那人就是沈千了,在浙江的时候,沈千与他也是有过交集的,自然认得出来,遂点头道,“是的,却是沈千。”
包正义面上一喜,忙道,“多谢程大人!”
随后转身,对着官兵说道,“将此要犯沈千看好,迅速押解回大理寺。”
包正义话还未说完,突然有几个黑衣人从二楼飞身而下,手中都拿着大刀,刀刀都是杀手,直逼沈千周边的官兵,毫不留情直接砍去。
胡定虏给随行的小厮耳语几句,眼观局势,心中暗自盘算,这些人究竟是何时藏身与二楼,自己竟丝毫没有发现,且看他们的运气招数,都是高手,长安城何时来了这样的一批高手。
“包大人,小心!”胡牧歌见有一刀只朝包正义的面门劈了过去,赶忙叫道,随手拿起脚边的一个板凳朝那黑衣刺客身上砸去。
那刺客见状赶紧避开,刀锋就此一歪,程一言赶紧将包正义拽到自己的旁边,包正义这在捡下一命。
见状,胡定虏捡起被砍断了的一只棍子,走到程一言和包正义面前,准备保护这两人。包正义刚一回过神,便扯着嗓子对着官兵喊了句,“快都保护犯人,千万别让他们把犯人抓走了。”
胡牧歌见父亲胡定虏站在前边保护程一言和包正义,就从旁边的官兵手中取了柄刀,朝沈千在的方向跑去。
“牧歌,小心!”
胡定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胡牧歌虽未回头,心中却觉一暖。
黑衣人的目标其实很明确,从出现就主力围攻沈千,虽然有几个黑衣人被安排去攻击包正义和程一言,想必主要是为了吸引走部分官兵人手,混肴视听,只要细细观察,就能判断出黑衣人中武功高强的人手都是在沈千这边,就目前形势而言,他们并不想伤害到沈千,虽刀刀都是致命,却刀刀都避开沈千,这样也就给了胡牧歌可乘之机。
乘着那几个黑衣人正在和官兵纠缠,胡牧歌乘机冲到沈千身边,不让那些黑衣人能够近身一二。
黑衣人武功极高,面前的官兵已经逐渐有些扛不住,纷纷被击倒在地,眼见胡牧歌一人也快撑不住了,这时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声音。
“太尉”,原来是戴涛率领几人来到酒楼。
戴涛和胡定虏两人目光相对,眼神示意之后,戴涛便带着几人杀了进去。
戴涛带的几人都是武功极高之人,渐渐黑衣人也出现不支状况,慢慢被逼到墙角,只见其中一人比了一个走势,那几个黑衣人一跃而上,便破顶而出,戴涛带着那几人继续追了出去。
一番打斗之下,酒楼内乱成一团,包正义对着身边几人说,“感谢诸位救命之恩,只是沈千事关重大,我还需尽快待会大理寺中审案,还请诸位大人谅解。”
“包大人请便。”胡定虏开口道。
包正义正准备转身离开,一个官兵这时上来汇报道,“大人,店里的老板不在,找不到了。”
“什么?!”包正义道,“果然,这家酒楼就是有问题,你们几人继续去找,你们几人随着我将沈千先押送回去吧。”
“包大人,门外还有几人,是我府中的高手,有他们护送,想必更安全一些。”胡定虏开口道。
“多谢太尉,告辞!”
包正义告辞完,就匆匆离开,赶往大理寺开始审讯。
这边,胡定虏胡牧歌程一言三人在酒楼外道别。
“胡兄,今日一谈,甚为喜悦,过几日,案子了结,怕是我又要急忙赶回杭州,以后估计是没有机会能像今日这般把酒畅谈了。”程一言指向这家酒楼的旗子,说道,“你看这西湖井楼的旗子,这么多年,都还是这般鲜艳,怕是过几日就再也飘不起来了。”
程一言和胡定虏还是知交好友之时,两人常来的就是这西湖井楼,那时的老板是一个和善的老头,只是几经盘转,已经不知这西湖井楼的老板现在是谁,不过这些老板都不曾换下西湖井楼这个旌旗,似乎就是等他们二人在此最后一聚。
胡定虏仰头看着那面旌旗,西湖井楼四个字在黑夜中若隐若现,张牙舞爪的旗子似乎在抗议今晚的不平,“是啊,日后怕是再也飘不起来了。”
经过此番一闹,西湖井楼窝藏朝廷要犯,这个招牌无论如何都无法在继续下去了,几十年的旗子,就要这般倒了,胡定虏心中突然生出万分悲怆,上午送别沐晴的时候,只觉怕是最后一面,心中早已有些悲怆,可是不愿看着沐晴哭,便一直强做镇定,告诫自己,悲欢离合,是人生定数,是人生常态。
此刻看到这面旗子,胡定虏心中突然就有了万分的悲怆,只觉时不我待,人都远去。
他想起自己的战旗,每次征战四方,战旗都迎风飘扬在队伍前后,猎猎作响,每每看到战旗,他便觉得,那时无数弟兄的鲜血染红的,那战旗只能永远伫立,不能倒下,因为那时无数弟兄的英魂安放的地方,英魂怎么可以落在尘埃之中呢?
胡定虏突然想不起来那面战旗去了何处,明明昨日还看了,此刻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仿佛记忆全部消失了一般。
“父亲,程总督已经走了,我们也走吧。”胡牧歌见父亲面有戚戚,不忍打断道。
胡定虏慨然长叹,“牧歌,你说,为父是不是错了?” 何处故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