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征讨孟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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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君王最喜欢享受安逸,玉南贤虽只有八岁,但太傅教的却不是治国之道,而是一些诗词。他还小,只能看懂些诗词。
“林花谢了春红……是父皇的词吗?”
童稚声充满好奇,以前父皇也会教他习字,但从来没有让他作诗,太傅今日教习了一首词,玉南贤很感兴趣。
孟丽聘含笑看着身穿明黄龙袍的小人儿,神态慰藉,听他问起来便笑着答了一句。
“是你父皇的词。”
或许是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孟丽聘周身笼罩了一层温婉的气质,如今南唐宫里大小事情都是她做主,顺心了,脸色看起来也好多了。
下意识忘了曾经做过的事情,以为可以高枕无忧。
“哦,那……”
“娘娘,不知是谁送来的信?”
宫人神色有些慌乱,玉南贤止住话头,小手握住毛笔,在雪白的宣纸上点了一个墨点,然后专注的写着什么。
“来历不明的东西也敢呈上来,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孟丽聘一皱眉头,心下不悦,宫人赶忙解释道:“娘娘,这封信是钉在殿外的柱子上的,奴婢不敢擅自做主,特来禀告娘娘,还请娘娘定夺。”
宫人手里拿着一个信封,隔得远看不见封面上的字体,到底是有些心虚,孟丽聘舒一口气,问道:“检查过了吗?”
宫里戒备森严,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柱子上留下一封信……孟丽聘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慌乱,很快被掩盖下去,心情有些烦躁。
宫人小心答道:“回娘娘,都检查过了,当时四下里没有人,奴婢已经命人去查了。”说着把信封呈上,“信已经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拿上来吧。”
“是。”
宫人上前两步,孟丽聘涂着大红蔻丹的指甲伸出来,将信捏在手里,翻过去,大红色的指甲格外显眼,宫人赶忙低下头。
国丧期间,太后娘娘竟然如此豪奢,本不符合规矩,但皇上年幼,宫里宫外……也没人敢说什么。
玉南贤握笔的姿势有模有样,写出来一张字,小脸一皱将宣纸团成团扔在地上,提笔在新纸上重新落笔。
信封拆开,信纸上只有六个字:密室,前朝国库。
孟丽聘一惊,手忍不住颤抖,谁?
“这封信是谁送来的?”
声音猛然拔高,屋子里的两个人都是吓得一个哆嗦,玉南贤抬起头,好奇的看着她,宫人则是将头垂得更低,瑟缩道:“奴……奴婢不知……”
“废物!”
骂了一声,孟丽聘起身,有些慌乱的跑了出去,来不及计较这封信是谁送来的,她关心的是密室里剩下的东西,那是她们母子安身立命的东西,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踉踉跄跄的跑到花园里,巡视的宫人见到她赶忙行礼,被她直接忽略,毫无形象的夺过一盏灯笼,自己一个人钻进夜色里。
剧烈的运动过后她有些喘不上气,心里一直在说不可能,不可能有人知道前朝国库里的钱藏在这里,她也是无意间发现玉令君出入,每次都是行色匆匆。
不可能有其他人发现这里!
钥匙总算是插进锁里,门锁吧嗒一声掉在地上,迫不及待地开门闯进去,看到二十口箱子安然无恙,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保险起见,还是打开看看。但这一次,孟丽聘没有着急,还是原来的箱子,箱子上的灰尘还是厚厚一层,很明显没有人进来过。
“我就说嘛,宝藏还……”
箱子里面黑漆漆的,孟丽聘心中一紧,将灯笼凑近了些,烛火之下,原来的珠光宝气不见了,变成了一块块……石头?
不!怎么可能?
第二口箱子,石头,第三口,石头!
第四口,还是石头?
怎么可能?
“不!这不是真的!桥吵的宝藏,怎么可能是石头?”
她有些发疯,一口气将箱子全部打开,无一例外,全部是黑漆漆的石头。
一切好像做梦一样,梦里这二十口箱子里装的是金银珠宝,梦醒了之后,竟然是石头!气愤充斥在内心,孟丽聘先是觉得心沉到谷底,再无力气爬起来,然后又觉得不甘心!
到底是谁?
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她不想相信有不得不相信。
“孟苍胥!”恨恨的咬牙,“休想就这么结束!”
来的时候匆忙,走的时候跌跌撞撞,数不清多少次碰撞,孟丽聘只觉得腿一麻,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娘娘……您还好吧?”
先前她发疯一般乱闯乱撞,此时这般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巡逻的侍卫犹豫着上前,按例,他们要护卫皇宫,孟丽聘身为太后,自然是他们要保护的对象。
难道是宫里进了刺客?
宫里的守卫堪比铁桶,龚文丘将皇宫里的守卫加强了两倍不止,也没听到什么动静,不知这此刻现在在哪儿?
“发贴,本宫要征讨孟国!”
“什……什么?”
侍卫张大嘴巴,还没有反应过来,孟丽聘自己站起来,甩袖离去!
“什么意思?”侍卫喃喃自语,“太后娘娘发什么疯?”
夜深人静,宫防换班,侍卫越想越觉得不对,边在深夜里跑到龚文丘的住所,将孟丽聘的异常告知。
“你先回去吧。”
龚文丘沉着脸听完,只让他回去。他不敢违抗,准备如往常一般回家睡觉。走在大街上,忽然感觉到几条黑影闪过,回头却什么也没发现。
空荡荡的街道上笼罩着着一层莫名的紧张气氛,会不会,从此以后就不太平了?
龚文丘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天色,套上长衫,披上黑色的斗篷出门了。不一会儿在梁伯的门前敲门。
深夜里的敲门声格外诡异,但好在声音不大,没有将左邻右舍惊醒。不一会儿屋子里亮起灯光,梁伯打开屋门站在院子里问道:“谁呀?”
脸上带着警惕。
龚文丘在门外应道:“梁伯,是我,有要紧事。”
他有要紧事见皇上,当然这话不敢说出来,在外人眼里,玉令君就是个死人,没任何威胁,他可不敢说漏了。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梁伯将他迎进门,压低声音问道。
龚文丘摘下帽子,回道:“有些事情要见皇上,皇上的身子最近可好?” 红颜女诸葛:妃常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