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旅程
作为近卫必须长期伴随皇驾,不过我很快就发现这也不是个好当的差事,常侍帝侧,自然少不了对应老皇帝的对出身来历的询问,偏偏这位老先生年纪虽大,但毕竟是一代盛君见识无数,精明并不好蒙混过去。还好我还记了一些古代地名,我绞尽脑汁编了一套从小随商队在西域长大,所学师从某个无名老人,近年才归中土的鬼话,好在我因为学业的关系,对这个时代的风貌有所了解,在实在编不下还可以报出一些来顶一阵,再加上我度撰一些当时的西域风俗民情,偶尔问起我的过去,我所幸我还记的一些古代西域的事情,套在身上亦真亦假的应付过去,至于我的言行习惯与他们的差异,也以自小成长的环境不同,也就容易说的过去,至于来历,我的说辞是我自小由无名老人随商队展转于西域各地,所学都是出自这一位不肯具名的老先生教授,直近年才恩师亡故才承命回到中原,半年多前被抓差从军守卫潼关,成了哥舒元帅的部下。老皇帝信了多少那不得而知了。反正是没有再过问了。期间虽然是在逃难皇帝身边要学的东西还是不少。包括学会把头发留长,然后象其他弱冠之年的人一样在头上结起来,各种朝礼官数等等,至少可以免的和这个时代的人差别太大,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更大的麻烦还在或头,那些拖儿带女的大臣宗室足足有几千号人,老弱妇孺一大堆,带着他们根本走不快,每天只能行进不到三十里,遇敌接战来累赘不说,还跟惊惶的鸭子一样乱跑成一片,不仅影响士气还尽扯自己人的后腿。可是偏偏这位皇帝偏偏突然良心大发,爱惜臣下,下令一个都不能少,能动的就不能丢下不管,害我有时一天内要挡好几次追兵,累计下来死伤虽然少但累计也是相当可观的负担。虽然现在口粮尚不成问题,而经过兵变后那些大老爷也老实了许多,但还是整天还是麻烦不断,动不动就以年老多病为由哼哼叽叽,嫌七嫌八,要求这要求那。烦不胜烦,有时也同情起陈玄礼来,恨不得再发动一场兵变,把这些碍手碍脚家伙都宰了清净。而那些拼凑起来的来自不同系统军兵,也是个麻烦,随着外敌的危险缓解开始闹出摩擦来。害的我要到处弹压树立权威。还有那些女眷因逃的太匆忙没带多少行装,天气炎热,那些薄薄的露肩束胸夏衫长裙根本挡不住里面的春光,在加上奔波之累,汗津津把玲珑曼妙的身材明显更加沟划出来,更是要命的诱惑,让人忍不住有犯罪的冲动,不得不要预防一些把持不住的家伙去骚扰那些女眷。可谓是麻烦不断皇帝常常找我伴驾的一个重要原因居然是对我那日做的诸如羊羹玉黍浓粥之类手艺念念不忘,指定我去做菜,后来我把手艺传给上膳监的家伙才免了这麻烦差事。正好需要拌驾我有了借口,于是常常把队伍整编,粮草配给这些烦心事全推给韦韬那小子全权负责,谁叫他老爹韦见素刚补了死鬼杨国忠的缺,副相左仆射转正升授中书令同平章事,他自己也老往某位家有女初长成的老大夫那里问候的太勤,就当给他创造机会吧,几天下来我看他愁的脸都绿了,也故做不知。实在摆不平的,再由我出头的时候,还可以拉上他老爹韦右相下水,相信也没什么摆不平的。因此常常可以看见,悠闲的长官和愁苦脸的部下鲜明的反差,
然而我伴皇驾也闲不住,另一个小麻烦又来了,说是伴驾,其实的主要时间被那个小丫头公主缠上了,还有连那一对杨氏的小家伙不知道谁教的整天象小尾巴一样形影不离跟在我后面,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丫头公主自从被我带回来后,对我产生了巨大的兴趣,象牛皮糖一样顽强粘上我,怎么都甩不走,我知道带了这一堆小家伙走到那里都被人指指点点肯定不是好事,但那个矮矮胖胖的高力士说这是为了防止有人在加害杨氏后人,是杨太真的意思。还义正严词的说难道还要请皇帝下旨吗,就把我的满腹牢骚给堵了回去,我对大奸臣杨氏一家没什么好感,但觉的小孩却没有罪过,不能不理。不是没有横下心凶神恶刹想赶走了事,最后却是好象弄的过火的我在哭的一塌糊涂的眼泪攻势中手足无措乖乖投降,无奈兼职起保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