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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旧事的重提

  气愤的话语一出,克隆人李舒雅脸上立马出现了难过的模样。

  她就像一个真正的母亲般,努力隐忍着儿女对她的嫌弃,不闹也不怒,只是用一种悲伤的神情看着我,看着看着,眼眸便开始了低垂。

  看见她如此模样,我的心也有了几分难过,不自觉的便觉一股羞耻之心驶来,我也不好意思再抬头了。

  这一低头,我瞥见了自己脖子上还围绕着的蓝白条纹围巾,想起白日里与克隆人李舒雅在街头的偶遇,想起她给我戴围巾时的关切模样……

  虽然她只是郑维江做出来的,我妈妈的替身,虽然她可能没有我们正常人的思维和想法,可是那些对我的好,我可以感受到那并没有丝毫的假象。

  我的心已经开始了动容,我开始只有很努力的控制内心的情绪起伏,才能导致我不再对克隆人李舒雅生出源源不断的心疼与同情。

  “呵呵……蛇鼠一窝我想用来形容你大伯一家刚好合适。”思绪还没来得及缓和,郑维江的冷笑已然响起,原本已经开始平缓情绪的大伯,一下子又激动了起来。

  脸上的痛苦神情更甚刚才,不一会儿竟然直接跪倒在了我的面前。

  “对不起……对不起!”大伯一边磕着头,一边发自内心的跟我道着歉,我心里徒然升起了不忍。

  正当我想要伸手将大伯从地上扶起之时,扬声器里那个冷酷的声音已经再度响起。

  “自从你爸爸车祸之后,你就对见死不救的田茂易夫妇恨之入骨,可同样是对你妈妈见死不救的人,你为何竟然从来就不曾怪罪过他们?”

  我的心被郑维江的话说得徒然一颤,对于妈妈的死,我一直都以为只是一个意外,一个避无可避的意外。

  所以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妈妈的事我可以去怪罪谁,而今天在我隐约开始得知当年那事其实另有隐情时,我突然只想远远的逃避干净。

  自从爸爸去世之后,我便一直寄居在大伯家,尽管是寄人篱下,可我从未感觉过大伯大伯妈对我有任何的嫌弃,尤其是在堂姐被人绑架失踪之后,大伯大伯妈更是对我与待堂哥一般无二。

  久而久之我便逐渐忘却了自己的不幸,那些所有写着寄人篱下之悲哀的故事,我一个都不曾有感同身受的感觉。

  虽说后来堂姐回国之后大伯妈对我的态度,立马因为堂姐的原因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可是我却从来不曾想过要怪她,毕竟在那十多年里,大伯妈对我是十分好的。

  哪怕后来情况有所改变,哪怕后来态度不比当年,可是当年对我的好,我却一直不曾怀疑过它的真。

  “所以,你这一次是回来替我妈妈报仇的吗?”我突然大声问了一个貌似与眼前情形并无任何关联的问题。

  我知道郑维江他听得见,所以哪怕没有立刻便得到回答,我也依旧愿意等下去。

  “报仇?呵……按照李老师的性格,她怎么会将这样的事当做仇恨来对待呢?我只是想要给她讨一个迟到的公道,只是想要那些曾经欺她、害她、骗她的人付出一点相应的代价而已。”

  郑维江悠然感叹,我却并不为之所动。

  我不太知晓他当年和妈妈的故事,我也并不明白他心里对妈妈存有的是一份怎样的情感,可是我知道,就算是妈妈还在人世,她最不想看到的便是一个如郑维江这样,打着爱慕她的旗号,去一个又一个的伤害她身边所有在乎的人。

  那些在乎的人妈妈向来看中,而不论是妈妈唯一的女儿我还是她唯一的亲哥哥大伯父,这些人都正在承受着来自郑维江的肆无忌惮的伤害。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子做?你有没有想过在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若是我妈妈还能看的见,她会作何感想?”

  脑子里刚一想到,嘴上我便毫不避讳得说了出来,整个屋子里瞬间便因为我的话,而立马静寂了下来。

  不论是刚刚还在自顾自说着对不起的大伯,还是在旁边劝大伯别自责得堂姐,所有人通通都没了言语,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

  我没有因为各路人士的疑惑眼神就底气不足,身为妈妈唯一的女儿,身为一开始便被郑维江选做了实验品的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像郑维江那个堪称魔鬼一般的奸佞小人低头。

  不会低头底气自然很足,我甚至连看向扬声器的眼里都舔了几分傲娇。

  “我……是没有资格,我只是老师手下一个十分平凡的学生,可能我的成绩是她所有学生中最好的,可我的身份家室却一定是最差的,当年要不是因为老师,我想我很有可能至今都抬不起做人的头来。”

  扬声器里隔了好久才传来郑维江的声音。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想必是因为被我刚刚的冲动言论戳了泪点,扎了心。

  “当年我险些上不了高中,是老师不顾所有人反对一口应承下了我的所有学习费用,并且还时常给我买生活用品,带我去家里吃饭,那个时候她和你爸爸还没有结婚,两个人独自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你爸爸每天宅在家里写各种武侠小说,我每一次过去你爸爸总会亲自下厨给我做一些有营养的汤,那段时间是我整个人生中最明亮、最幸福、最美好的时光……”

  “你是城南老瞎子的孙子?”原本已经满脸颓唐的大伯,突然便因为郑维江的话而精神抖擞起来,一句话问得甚是激动人心。

  “你怎么知道?”郑维江听完大伯的话,立马冰冷的问了一句。

  “你爸爸当年曾经救过舒雅和我,舒雅一直念叨着,想必当年对你好就是因为你爸爸的缘故。”大伯颤抖着嗓音,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这又是什么情况?我爸爸不是很早就因为杀人而去世了吗?”郑维江声音依旧冰冷,科室这份冰冷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激动。

  “这将是说来就话长了。”大伯突然一阵没来由的感慨。末尾甚至还轻轻叹息了一声。 毛毛虫姑娘,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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