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川根本不因余谦然的蔑视而生气,负手而立,嘴角噙笑。
“找死!”余谦然骤然一怒。
萧子川这般姿态根本不似即将要战斗,更无面对强大敌手的紧张,就如俯视蝼蚁一般,风轻云淡,根本就没将他放在眼里!
“不识相的家伙,今日斩你,取佛骨,夺斩月!”
余谦然残酷一笑,脚步缓慢逼近萧子川,想慢慢提升气势,逐渐击溃萧子川道心。
轰!
气势一波接着一波涌出,等到余谦然再次走到萧子川身前三尺之地时,已是接近巅峰。
两人面对,甚至清晰可看见对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你居然还能硬抗住!”余谦然讶异。
萧子川脸上居然一丝汗迹都没有,好似全无压力般!
“昨晚宴会上,你躲在女人身后这才逃过一劫,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躲在哪个女人身后!”
余谦然讶异一闪便逝,随即脚步再往前踏出。
一声砰然响起后,他体内灵泉涌出,势若江海,悬浮在他的头顶。
浪涛卷动,强势漫向萧子川头顶,要化作萧子川的天,威逼萧子川下跪臣服!
轰!
巨浪由三尺之地涌来,吞天噬地,横推到萧子川身前时,却如遇到一层无形屏障,反噬而回,卷起千堆雪,万重浪!
“你!”余谦然皱眉,开始正视眼前之人。
“这就是你能给我的最大压力吗。”萧子川仍旧负手,一笑淡然。
“别狂妄!我会再给你惊喜的!”余谦然面色一沉。
“不必了。你的极限我已经看到。”萧子川盯着对方,语气冷漠:
“而且,你这张脸,我不想再看见。更不想让它再进一寸一厘。”
“找死!”余谦然大怒。
他才想往前再进一步,一股与他之前施加在萧子川身上一般无二的压迫感,忽得自对面逆袭而回。
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对撞在一起,暴出了滔天气劲,横扫四方。
蹬蹬!
被这股巨力所推,余谦然一退再退,一连退出九步,才猛得止住了脚步。
他既惊,又怒,目光朝前射去。
但见,那道熟悉人影一如之前,淡然而立,非但没有退一步,就连站姿,与之前也一模一样。
方才的气势对撞,居然没能撼动他一丝一毫!
“这怎么可能!”
余谦然错愕惊呼,陡然想起昨晚宴会上武师姐气劲分开他与萧子川的一幕,与眼前场景,是何等的相似,莫非······
“昨晚武师姐并没有刻意偏袒萧子川?”
余谦然心底才溢出这个念头,一股更为雄浑的气势,再由他对面横推而来,比之方才那股气势,居然足足翻了一倍!
砰!
余谦然强行按下心头惊骇,聚起全身力量,翻掌前推,打出两股冰流,欲阻骇人气劲。
咔嚓!
噗嗤!
雄浑气劲所向披靡,甫一接触冰流,便是摧枯拉朽,宛若无物,直接轰在了余谦然身上。
砰!
余谦然当场吐血,被气劲横推着倒滑而出,直退出十丈开外,才膝盖一软,重重跪在了地上。
“你!噗嗤!”余谦然喷血,目光死盯着萧子川,满是不可置信。
“再来。”萧子川吐字冷漠,根本没动用灵泉之力。
九脉震动,一股再增一倍的气劲,自他体内浩浩荡荡涌出,眨眼便轰在了余谦然身上。
噗嗤!
余谦然根本没有反抗之力,直接被气劲掀翻,长空吐血,重重砸在了嫩叶武场边缘。
“下去。”
一阵狂风席卷大地,破沙袋般的余谦然,直接被拂下玉树之巅,朝百丈之下坠落。
嗖!
一阵流光划过长空,接下余谦然,随即回到广寒宫方位。
“好歹毒的小子!”
余家法相一看余谦然伤势,眼里顿时射出了阴冷杀意。
“筋骨尽断,灵泉崩溃,八脉俱碎,这······”苏师亦是不由变色。
闻言,周围观战众势力之人,不由齐齐动容。
“手脚不动,只凭气势便废了一位七擘骄子,这实力······还能算是灵一之境吗?”
“半招之敌!原来,昨晚宴会上,萧子川根本非是在狂言,而是实话实说!难怪,难怪。”
难怪明心院那位灵一弟子根本就不敢顶撞萧子川!
广寒宫众灵泉弟子再看向千浩征身旁那人,不再不屑,心情复杂,似感同身受。
“我的压力,你们终于也尝到了吗?”明心院论剑替补那人只想大哭,终于不再只是他们三院弟子面对这个令人绝望的大魔头了。
“如何?”邪异之门法相面色稍沉。
“没让我失望,值得我认真一战。”虞子木眼里射出战火。
“进步很大,是位真正的对手。”暗族暗之子、鲲族海之女眼里皆是泛起波澜,隐有期待。
“不联手,怕是拿不下这小子。”掌天教农归剑目光阴沉,饱含杀意。
萧子川稍露锋芒,七擘变色,皇朝动容,论剑弟子皆感受到一股强大压力扑面而来,慑人心魄!
“出手如此狠辣,歹毒胜过邪魔,如此小儿,岂配论剑!”余家法相嗓音阴冷,强忍杀意。
“余谦然扬言要斩萧子川,夺佛骨,抢斩月。萧子川却不与他计较,只伤不杀,余道友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明心院法相淡淡说道。
“差距太大,萧子川哪是好心不杀,怕是不屑杀吧。”广寒宫法相腹诽。
“好一个只伤不杀!”余家法相怨毒。
“我好心劝过你,广寒道友也劝过你,是你不听,执意要让余谦然‘重创’萧子川,落到现在这个局面,可怪不到我们头上。”
明心院法相见余家法相满眼怨毒,不由冷冷说道。
广寒宫几位法相本还心有怨言,责怪萧子川出手太狠,直接踢广寒宫出局,此时闻言,不由暗自惭愧。
而另一边,苏师更多的心思却是放在对萧子川实力的揣测上。
“肉身修为被禁锢的情况下,萧子川居然还能如此轻松碾压谦然,看来,当初他在仙墓得到机缘着实不小。”
“这次论剑,我七擘最大希望,怕是要寄在他身上了。” 太上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