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补考总算过了。花生看着手里的成绩单,长舒口气。探师与他告别之后,就再未来找过他,是事件处理完了?真是个失败的侦探,该是毫无头绪才对。他咧着嘴。他回到了校宿舍,收拾了下东西。他打算回趟老家。现在的假期还很长,该回家去报个喜了。他准备好了东西,在保证了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合上了宿舍的门。他拖着旅行箱前往车站。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他在车上想念和思念父母,以及该如何报告这几年的生活状况的时候,他的目光无意间搜索到了一样东西。
“师傅,在这里停下就可以。”
“可这离车站还很远呢。”司机一边说,一边把车开到路边停下。
“到车站的钱我会一分不少给你。”他摸出腰包支付。“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某公墓呢。”
“谢谢。”他下了车。他环顾四周,该是到市中心外围了呢。马路对面似乎是个刚开发的工业区。多是些戴着安全帽的工地工人。他过了马路,对面有个刚建好的工厂,已经有门卫室了。该是不久就会招工了吧。大门被横杆拦着。他走到了门卫室的窗户前。把脸贴了上去。有个头发花白的正背对着他,在里边很悠哉的看着电视,似某类戏剧。他能看到一些。
他敲了几下窗,里边的门卫才似听到似的扭过头来,是个糟老头,他想。对方迷惑不解的注视着他。他示意了下对方,对方才似反应过来。站起身,移动身体过来。
“有事吗。小伙子。”老头打开了窗。
“我想把我的旅行箱寄放在这一会。”
“哦,是去上边吧。”
未等他说完,老头已经接话。
他急忙点头。
老头走出了门卫室,开了外边的小铁门。他把旅行箱交给了对方,并签了名,拿了一张单子。他点头示谢并与老头告别。
工业区中间一条特宽阔的马路一直延伸到很里边,望不到头。他沿着路一直往前走。他在出租车里无意瞥到了一辆送葬车开进了这条路。,他就猜测这工业区更里边或许是个公墓。他听说兮美就是被安葬在某某工业区的公墓,而且他所在的这座城市似乎就这么一个公墓。
他步行了许久,满头大汗,才抬头望见了,那一排又一排,鳞次栉比的墓碑。他爬上了台阶。这么多,该怎么找呢。
他环顾四周,有一片花海入了眼。他的泪水浸湿了脸。他走近了那一片花海,是株黄色的花,开着喇叭的模样,有股清香钻入鼻孔。他把它摘下。走开,又爬上了台阶,他一排排的寻视过去。有一株同样颜色的花入了眼,就是他手里的花。他抱着期待和喜悦跑了过去。是她。相片上那张天真烂漫的脸映入眼帘。他把手里的花,插在了泥土里边。
总算找到你了。他的心跳再一次泛滥。在兮美的墓前呆了多久,他才似不舍的站起身。转头离开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回头,去触摸她的墓碑。
有一根鬃毛入了眼。
2.
伴随着咔擦咔擦的曲奏,他的还乡之旅开始了。花了几天,在下火车的时候身体更加疲惫。
是座美丽的城市,但他并不爱它。他的家在这座城市的深山里边。是处穷乡僻壤。最近几年的旅游业,似给家乡增添了几分色彩,增加了一些收入,正当村长为此事夸赞自己有远见的时候,实质性的问题却是给村里的环境带来了极大的污染。
每天基本有几十辆大巴从村头的泥路上经过。
这带来的不只是利益更多的是污染。村长也一样,拿着利益就高高挂起,事不关己了。
他在村头下了车,徒步了几里路,感受着这里的气息。快看到那矮矮的屋檐的时候,有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已经上来迎接了。是他的母亲。来不及叙旧,村里的人都凑上来了,包括那个贼眉鼠眼的村长也在。
接着,是一连串的鞭炮声。他是村里唯一一个考进科研的孩子。不仅是父母,全村人都是感到很光荣的。不管如何,他爱这里的质朴,比那些大城镇的喧闹舒服多了。
结束了一段宴会,各自又回到了各自的家。他似已经很疲惫了。等乡亲们一个不剩,他便回房休息了。
等第二天起来,已经快中午了。母亲早已经给他准备好了饭菜。他的父亲很久前去世了。是山里边搞旅游业,父亲去开山,结果被滚下的石头给压死了。她的母亲为此伤心了好几年。那时他要放弃学业回家陪母,是怕母亲寻短见。还好,他的母亲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强。没有改嫁,还一直给他学业补助。这次回来,母亲别提有多开心了呢。就在刚才,还拿着他的成绩单,在手上不愿扔掉。在家陪了母亲几天,他要离家了。是的,本来回家的打算在之前就该取消了呢。没能忍住,还是回来了。
那根留在兮美墓碑上的鬃毛令他不能安眠。
“小生,路上多注意安全那。”
“嗯,母亲,您也保重。”
“我跟你说,最近这里发生了一场重大的车祸所以你...”
真是自己的母亲呢。连他要去看看父亲都似知道了呢。果然瞒不过她。他想。
“母亲,您说的车祸是...”他扯开话题。
“哦,是这样呢。有辆大巴爆炸了呢。幸好车上没人。”
“景点那边呢。”
“不是在景点那呢。说来也奇怪呢。”
“嗯?”他注视着母亲。
“村长邀大伙过去的时候,没有人呢。大巴车是翻进沟里,然后爆炸了呢。你的二叔当时在远处开地看见的呢。车都已经不成样了呢。”她语无伦次。但他基本能明白意思了。
“那也该是某个旅行团的吧。”
“村长在大家的建议下去了那里呢。可是没发现人呢。连个工作人员的影子都没有。听说景点最近被人包场了呢。怪不得最近进出的大巴这么少。”
“包场?”他很质疑。
“村里的狗子似乎看见了了呢。都是些奇装异服的人,乘着辆大巴车进去了。”
难道是拍戏?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探师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