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深林,一对火把扒开了灌木丛,有两个人影从后边现出身来。是探师和舒克呢。舒克是个没有方向感的人吗?为什么呢,他能够在岸边的时候,辨别出自己是在东边下船的呢。是在这深林里失去了方向感,可能吧。他想。他摸进口袋,是只手机,该把它扔了吧?为何不制造个太阳能充电的呢。早就没电了呢,好在还有腕表。他把手靠近了些火把,八点四十五分。
“舒克。不早了。”
“要在这里过夜?”
“嗯。”
“咱该怎么办呢。”他找个适合的地方,探师帮他拿着火把。他吃力的拧着杂草,踏着草丛,试图弄出块空地来。弄完这,又分头去找些树枝,生了火。
“你我都是那布鲁克记者的要求才来的这。得先找到他。”
“您不是看过邀请函吗。”
“没错。”探师说。
“上面没说起吗。”他离着火堆远了些,似夏日里烤火非一般的炎热。
“没有。总感觉,他有隐瞒什么。”
“所以必须先找到他。”
“没错。”他是故意的吗,他俩遇上狗熊的时候,是故意避开了和他一条道?他回忆着当时的情况,不得其解。他似没必要那么做吧?或许是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是什么事情呢。他想。
“探师,您觉得这是咱们的目的地吗。”
“嗯?应该是吧”
“我花了半个月。”
“我们是一个礼拜。”
“我是从港口到这里的。”
“是出发地点不一样呢。”他注视着他。这个金发蓝眼睛的小伙在想什么呢。确实,他也困惑。在船上的第三个夜里,他拉开窗的时候,望见了守望灯塔,在海平面上,它的光辉如此美丽。他凝视了很久,是第一次见到呢。第五个夜里,他上厕所,完事后回到房间。在拉上窗帘的时候,被闪烁的光芒刺到了眼睛,是守望灯塔?是另一个地方的?真奇怪。“舒克,你是说...”他也遇到了?他注视着对方,似在寻求答案。
“猜测而已。”
“哦?”
“或许...”
“什么。”
“布鲁克先生是故意的呢。”
“你是说...”似想到了什么一样,豁然开朗,即使只是一种猜测而已。
“探师觉得呢。”
“确实。我们不属于邀请函上的人呢。”探师点点头似同意。
“他是在故意支开我们?然后,做一些他想做的事情,比如,杀人。”俊俏的脸多是邪恶。
“如此,他没必要把我俩弄来这里吧。”探师说。
“可能是因为您的职业。”
“舒克,是你想多了。睡会吧。”他闭上眼。琢磨着。里茨先生的孙子似有些厉害呢,是得到了里茨先生的亲传了?他的话令他质疑,却不无道理。若是个一般的贼不敢这么做,若是个精明的贼的话...他嘴角轻轻一弧。
天还未亮的时候他已经醒过来,夏日的森林多潮,很不适应。咦,他身边的家伙不见了?他蹙起眉。是管自己跑了,有那必要吗。是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独自找那位布鲁克先生去了?他站起身子,伸个腰。是几点了?要等他吗。他眯着眼凑近腕表,意外的张了张嘴。等他会吧?他环顾四周,灰暗无比。
真是个有名的侦探先生呢,呵呵,真是失望。向他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却没有任何表示,爷爷为何如此看重他?
他把火把置于不远处的泥土里。仰起头,顶上是根枝干。手臂向上伸直,估摸离枝干十几厘米。若是一个跳跃抓住,能够顺利爬上去吧。他想。他后退几步,向前冲刺,接着一跃而起。抓住了枝干,用力将身体往上送。是成功了呢。看来没白费呢,为了提高回头率特地在健身所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呢。
枝干还是可以承受他的重量的呢。也不知道这里的树成长了几十年或几百年了呢。
他小心翼翼的在枝干上挪着步伐,就在那枝头上,是他渴望的东西,有两天没怎么进食了呢,顺道给那个探师带些回去,说不定还没醒呢。越是靠近,越是细长,他又小心的扑下身体,伸手去摘。就差一点了。他一手扎进树叶丛中,是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凭借手的触觉。是梨子还是其他的水果呢,在树下的时候就看见长着果实,光线微弱,不能看清。
咦,抓到了,是个坚硬的家伙,个头有点小呢。凑合吧。他心里一喜。用力把它拧下来。伸回手来。是个长满毛的野桃子。这能吃吗。他咬了一口,牙齿打着寒颤。不能饿着,他把它塞进了嘴里,咽了下去。还有呢,树上。他又去抓,抓回来几个。他又小心的站起身,旋转个方向,爬到了另一枝干上。如之前一样伸进手去摸。是鸟蛋吗?他感觉什么被他捏爆了。真是鸟蛋。他收回手,惊喜的又扎回里边。小心的取着。哦!忽然感觉一阵疼,他急切的收回手来,手背上有着两点牙印,是蛇吗。他脸色微变。是打搅了它捕食呢。灰溜溜如同麻绳的家伙从树叶从里钻出身子来,直接爬上了他匍匐的身子。他不敢动,是条青花蛇,无毒的吧。他感觉身子奇痒难忍,那滑溜溜的家伙是要钻进他的衬衫里了?不行,他跳起身子来,要弄掉它。啪的一声,这头的枝干是没有那头的牢固呢。他摔了下去。浑身疼痛,那条滑溜溜的东西似受了惊吓,从他身上逃离。他伸手把它逮住。捏住了颈部。让你调戏我,看我把你吃了。他想。他笑眯眯的注视着它吐着蛇信。站起身子。拍了泥土。
有荤食了呢,不知探师喜欢吗。他想。他走过身子去拿火把。在地上寻着那些野桃子。这种地方食物是非常珍贵的呢。咦,这一点一点的是什么。血迹?是我手上的吗。他看了看手背,不应该呢。他蹲着身子,泥土很新呢,是被挖过的吗。好奇心突发,挖了起来。这张脸,为什么是个娃娃?只有头部呢。是布娃娃呢,真柔软。他继续,没再挖出什么。真奇怪,血迹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探师说。真神奇呢。他注视着他手里是布娃娃头。上边沾着些血迹。已经干透。缺少某些器具,不能断定是人的还是野兽的。
“探师,一定发生了什么了呢。我们不能再耽搁了。”舒克说。
“确实。该如何找呢。”
“等天亮,我带您去一趟。不知道能发现些什么。”
“”只能这样了。”他表示赞同。
“嗯。”
“这东西,你发现的时候,有没有奇怪的地方。”他斟酌着手里托着的娃娃头。空荡荡的眼孔,没有装饰的眼珠子。要两只手才能完全抱住。
“这。”他回忆着。是挖了多深呢。徒手挖的泥土很浅。就找到了它。然后把它挖出来,很轻松,似掩埋的时间不久,泥土也很松。
“不会是有人发现我了呢。”他蹙起眉。
“哦?”
“若是这样的话,血迹就能理解了。”
“是埋尸体的时候你突然出现了。情急之下,把它给草草掩埋了?”他表示质疑。
“可能性很大。”
“若真是这样的话,舒克,你错过了很重要的东西了。”
“嗯?”他一脸疑虑。
“对方可能就躲在你的不远处。”
“啊?”
“不能耽搁了,得赶快。”
“哦!探师。” 探师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