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潭水占地八百余里,群山环抱,潭水清澈见底,风景极其秀丽。
日月潭水正中央,有一座内湖岛,被称为梁山岛,正是日月潭宗门所在地。
跟在承天泽身后,桓常来到日月潭水边,就有身穿黑白相间长衫的弟子,撑着小船过来接引。
承天泽看到前来接应的弟子,却是忽然对桓常说道:
“阿常,我知道你轻功了得,可敢不坐木筏飞去内湖岛上?”
看着承天泽高高扬起的下巴,桓常却是轻笑数声,道:“有何不敢?”
“砰!”
话音刚落,桓常就对着远处竹林拍去,一根翠竹应声断裂。
桓常真气吞吐间,那根被折断的翠竹当即飞了过来。
“开!”
桓常轻喝,圆滚滚的竹子当即裂成两半,他随手将其中一半扔入水中。
“踏踏踏!”
桓常身体轻点地面,在水中踏行几步,稳稳落在了半截翠竹上面。
“天泽兄,走吧。”
向岸上的承天泽招了招手,桓常脸上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好轻功!”
桓常立于翠竹之上,在潭水之中稳如谭山,没有露出丝毫勉强之色。
承天泽见状,不由出声称赞。
他捡起了另外一半翠竹,也将其扔在潭水之中,身体腾空而起,稳稳落于其上。
“好功力!”
桓常感受到承天泽身上,那散发出来的真气波动,亦是出声赞叹。
“哈哈,论起轻功我比不上阿常,可是为兄年龄稍长,功力却要略胜一筹。”
“哪怕没有阿常那种技巧,亦可利用真气催动竹子,在水中前进。”
桓常闻言不由摇头苦笑。
以承天泽如今功力,完全能够在空中飞行,直接飞到梁山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力降十会。
凭借这种雄浑的功力,哪怕轻功技巧比不上桓常,仍旧可以在水上来去自如。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醉心武道之人,根本懒得创造高明的轻功了。
当他们功力达到某种程度以后,所谓高超的轻功,也就成了笑话。
“阿常,请!”
承天泽却不知桓常心中所想。
他右手向前微微虚引,也不见有任何动作,脚下竹子当即劈波斩浪而去。
“好的。”
桓常亦是施展轻功,操控着竹子与承天泽并肩而行。
那名撑着小船过来的弟子,看到二人举动以后,不由目瞪口底。
他倒并非没有见识。
毕竟日月潭乃超级宗门,宗内高手不知有多少,能够做到这种程度者,更是不可计数。
只是那种人物,基本都可以御空飞行,哪里需要站在竹子上面,横渡日月潭进入梁山?
“劳烦师弟,将那头黑驴送到梁山上。”
就在这位弟子发呆的时候,却是听到了承天泽的声音,当即有些晦气的看向黑驴。
承天泽,可是日月潭年轻一辈,很多师弟师妹的敬仰的对象。
今日轮到这名弟子前来撑船,本来听说前去接待大师兄,此人还高兴了许久。
不曾想,大师兄倒是看到了,却没有来乘坐他的船只。
他反而要载着黑驴朝梁山靠去,这名弟子看向黑驴的眼神,也有些不善了。
“上去,快上去!”
日月潭弟子心中虽然不忿,却也不敢违背承天泽命令,当即跳到岸上。
他驱赶着黑驴上船,奈何黑驴转来转去,就是不肯上船。
眼看承天泽二人渐行渐远,这名日月潭弟子满头大汗,仍旧未能将黑驴赶上船去。
“呼呼呼!”
日月潭弟子气喘吁吁,半弯着腰看着远处的黑驴,双目之中简直要喷出火来。
“你这畜生,怎么如此滑溜。”
黑驴闻言,却是眼睛微微眯起,而后迈着优雅的步伐,朝着船上走去。
本来累得够呛的那名弟子,看到黑驴举动以后,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
小船离开岸边,朝着日月潭深处行去。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正在划船的那名弟子,瞥了黑驴一眼,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这人能够成为日月潭弟子,无论是资质还是心性,都不可能差到哪里。
他也知道,承天泽接过来的那个人身份非同凡响,自己最好还是不要得罪黑驴。
黑驴趴在船舱内,驴眼眨啊眨,打量着四周清澈的湖水。
它看了看越来越远的湖岸,眼中忽然露出了狡黠的神色,然后身体震动起来。
“咚!”
蹄子狠狠踏在船舱内。
结实的船底,居然破开一个大洞,湖水汹涌朝着里面灌注而来。
那名日月潭弟子,感觉船体狠狠晃动,不由脸色大变。
他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到了更大的响声。
“轰!”
小黑再度发力,整个船居然全部倾倒在湖水中。
小黑却是顺势跳了下去,优哉游哉朝着远方游去,偶尔转过头去,驴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戏谑。
“啊啊啊!”
船体倾覆,那个日月潭弟子在水中扑腾着,大叫着救命。
小黑却非常欠揍的重新游回去,不停甩动着尾巴,将水花溅到那人脸上。
那人大声喊叫着。
他想要朝着岸边游去,却被小黑一蹄子蹬过去,然后悲剧的沉入水中。
桓常与承天泽二人,已经速度飞快的远离那里,对于小黑的恶行根本不知。
“阿常,前面就是梁山了。”
桓常看到那傲立于湖泊中央的梁山,只见山水秀丽,猿啼鸟叫。
这里有很多野生食草动物,居然不惧怕日月潭弟子,四处跳跃奔走,好不活泼。
“喝,哈!”
两人上岸,走过宽广的演武场,就听见日月潭弟子练武的声音。
桓常举目望去。
只见三十几人排成整齐的队伍,其中男女分明,每个人都精气十足。
“这些师弟还没有达到入室境,才在这里集中起来习武。”
“大师兄,你回来了。”
承天泽刚刚说完,就看到凝轻舞翩翩而来,脸上带着喜悦之色。
“师妹。”
看到凝轻舞,承天泽亦是非常开心。
“师妹猜猜这是何人。”
承天泽眨了眨眼睛,指着身旁的桓常,对着凝轻舞说道。
将美眸放在桓常身上,凝轻舞皱着柳眉。
她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以前好像没有见过啊。”
承天泽闻言,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见过,你绝对见过!” 春秋儒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