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怡被丁二缠住的这段时间里,沈恒已经平息几处械斗,当然那些人不是主动停手,沈恒见自己相劝无用,只能告罪一声,出手点下他们穴位,先让他们不能动在说。
沈恒刚要跃屋而去之时,只见一个满脸是血的镖师踉跄跑进院中,气力不竭摔在地上沈恒上前扶他“慢点”
这名武师喘着粗气,一见是沈恒扶他仓惶脸色平复一些,他指着所来方向沉沉咽口唾沫道“有人在那边大开杀戒已死不少人,我去叫其他人来帮忙”
沈恒见他心神已定就不在扶他,沈恒道“小心!”沈恒往这名武师所指示地方跃去。
这是一处大庭院,庭院中有精心修剪花卉,可这些花卉上全染了血,地上血迹斑斑,地上有不少受伤之人痛吟,沈恒脸色顿时凝重,场中有十余人同心协力对抗一人,这十余人中并不是都是一个镖局的,这人背对沈恒。
但他不用转身,沈恒已经知道他是谁,沈恒见十余人又倒几个,沈恒突然长啸一声“何玉堂!住手!”
何玉堂没有住手,而是脚踏八步夺下所有对手兵器,何玉堂脚下一晃,持着抢在手上长剑,向一名三十左右镖头一刀砍下,这镖头被刀劈中,血从伤口渗透出来,其余人兵器被卷,在见一名镖头瞬间被何玉堂宰杀吓得连忙后退。
沈恒跃入场中示意其他人道“你们快退出去!”
何玉堂见沈恒挡在其他人面前,何玉堂二话不说脚踏兑宫反刀砍向沈恒,沈恒心知何玉堂八步精妙,身子往后跃开一丈道“我不是来与你为敌!”
何玉堂心道“他来了也好,趁得此刻乱糟糟将他杀了,以后在神威镖局就少一个碍事之人”
何玉堂放肆大笑道“不和我为敌这样最好,那你乖乖站着让我取你的命好了!”
沈恒眉间一沉脚下一踢将一把刀握住,此时大雨在落,沈恒并未持琴出来,何玉堂持刀夹着一道惊人杀气迫来,刀来生出强大无匹气势,笼罩沈恒所有可退之路。
来刀突然而凶猛,便连沈恒也不禁心生寒意,沈恒握刀在手惟有全力抗击。
“当…”双刀相击两人身形各退一步,何玉堂步伐轻盈灵动,沈恒身影刚定,何玉堂就已绕来沈恒身侧,沈恒心道“既然如此我也只好主动出击!”
沈恒脚下一点腾空跃起,沈恒居高临下手一抛,把手上的刀往何玉堂旋转抛去,刀一出手,快如闪电,就如同刀的本身就已是漫过虚空,横斜砍何玉堂,何玉堂根本就不在意沈恒从哪个角度出刀,甚至连刀的攻击方向也懒得去看,何玉堂知道无论是什么东西抛向他,他的八步踏位能让他轻松避开。
何玉堂脚下踏步,任凭沈恒这刀来得如何快,何玉堂只是轻轻踏步转身,恰到好处,双刀之尖相碰,刀已被荡开。
沈恒一声冷哼,就在刀被荡开还未落地的时候,沈恒身子一翻将临近地上长剑抓起,沈恒长剑在手强力挤进何玉堂面前。
“叮……当……”之声连绵不绝,杀气飞泻中,两人瞬间交手四十九招,一个躲闪,一个全攻,沈恒攻击固然锐利,但在何玉堂踏步躲闪防守之下,并未达到先声夺人之效。
何玉堂并非只守不攻,事实何玉堂每接一记沈恒长剑,何玉堂都在琢磨着对方剑中破绽,就像一条盘身缩体的毒蛇,护住自己七寸,然后瞅准机会就反噬一口,他也一直在寻找绝地反攻的契机。
沈恒何玉堂在缠斗数招,沈恒突然身一侧故意露出破绽让何玉堂刀势劈来,何玉堂上当劈他。
沈恒反转长剑档刀轻轻一笑,忽而一拳打向何玉堂面颊。
何玉堂脚踏坤宫当下避过,何玉堂心中一凛“他是故意卖出破绽,可不能在上当”
沈恒第一拳只是虚招,这第二拳才是实招,沈恒第二拳一起就已经打在何玉堂脸上。
沈恒拳不重,因沈恒没有和何玉堂拼命的心思,但这一拳也把何玉堂震退三步,这三步虽然没有什么,但对何玉堂来说是不可思议,何玉堂怒瞪沈恒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会踏坤位!”
沈恒跃开一丈微微一笑“你不用这么惊讶,八步虽是精妙,但岂能比得上苏衍九步,我研究过苏衍九步,你这八步对我来说平淡无奇,收手,我这一拳只是警告!如你不听劝告我就动真格了”
何玉堂眼中尽是惊怒,不信,何玉堂每个毛孔都顿时散出慑人心魂的杀气,沈恒已经感受到这股杀气,因这样的杀气逃不过沈恒的感觉。
何玉堂说话了他声音显得癫狂,这样的癫狂很是歇斯底里“你敢羞辱我!我要杀了你!”
沈恒见及何玉堂杀气腾腾双目,何玉堂双目在瞬间通红,这样通红的眼睛,就似已被熊熊怒火烧得癫狂,沈恒见得这样眼睛忍不住打个寒噤。
何玉堂犹如被激疯的猛虎,何玉堂先前癫狂过一次,那次已伤不少人,沈恒不希望在有什么伤亡,沈恒冷冷道在他话一出口时,整个人气质豁然生变傲然坚挺横生王者之风。
“想杀我?你还不行!”
沈恒身形一动,何玉堂面前只留残影,何玉堂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色彩,凝视沈恒移动轨迹,沈恒在移动中挥剑刺向何玉堂,这一剑和上一拳不同,因何玉堂已清晰感到这看似平凡一剑中,所蕴含一往无前的霸烈之气,更看到这一剑之后衍生千变的后继攻势。
这是一种感觉也是一种直觉,这种直觉正是一种经验,它也代表着一种预见,这种直觉告诉何玉堂绝对不能让这一剑发挥到极致,否则的话他将不死即伤。
沈恒剑锋一出,何玉堂惟有反攻,他绝不能让沈恒这一剑挥到极致,否则他只有败亡一途。
何玉堂踏宫躲避也是攻击,何玉堂在兵器上有了变化,何玉堂将刀弃去,刀并不是他拿手兵器,何玉堂钢针在手,何玉堂原本是在压制内力,他伤势未愈不能太过放任自己,遇上沈恒这样的人如果在藏而不露,那么吃亏只能是自己。
何玉堂不在压制带出一种解放束缚的感觉,酣畅淋漓地达到快的极致,他的钢针不仅快,而且准,毫不犹豫地击向剑锋中心。
钢针精准无比触到沈恒剑锋,何玉堂只感到内力被一股回旋之力一引冲向地面。
“肆…”一声,地上积水蓦溅而起,犹如一条小水龙冲向院中种植花树,花树被小水龙冲击根断叶落,一击之威端的惊人。
沈恒后退一步疾若秋风直扫,攻势如潮趁势向何玉堂胸口打去。
何玉堂收势不及旋身回弹,惟有挥起钢针再挡,他挡不住因沈恒此刻剑度快过他,何玉堂胸口在中沈恒一拳,不错,是拳,沈恒并没有下杀手,这一拳直震何玉堂飞撞三丈外墙壁,沈恒收招站立笑道“这是我第二次手下留情!还不收手!”
何玉堂节节败退,每败一次,都让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每中一拳,都让他的心中多一份悲愤之情,他理智正被这种怒火燃烧,他怎么也没有料到,沈恒居然比他强这么多。
武艺高强,已让胜利天平向沈恒倾斜而去。
何玉堂站起,他虽怒还是得问,因他无法相信,何玉堂咬牙问道“我不信苏衍会告诉你九宫要点,如他不说门外汉绝对不知其道!”
沈恒没有含糊其辞,也没有含糊其辞的心思,沈恒不骄不躁道“你说得不错,九宫乾坤指如苏衍不说,我的确不会得知其中要点,但你可别忘了九宫乾坤指并不是苏衍所创,大当家可是苏川的兄弟,苏川虽也没说,但这并不是举世无双无法破解的功夫,在平时练招之时,大当家也是看出一些门道”
“说起你的八步和九宫无异,我和大当家专研过九宫,你的八步我已吃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这里的大开杀戒,山庄大乱我也不想与你计较,只要你应我不在伤人,我自会让人送你回镖局”
何玉堂吃吃一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是来故意杀人?”
沈恒道“难道不是?”
何玉堂冷笑“我伤势未愈为什么要招惹是非?是他们要杀我,我是在自保”
沈恒这时才知,些许是有人到镖局去找何玉堂麻烦。
沈恒这要说话,只见远方天际,射起响箭,沈恒一见响箭爆响半空,就似见鬼一样倒抽口凉气!“敌袭!”
就算群雄大打出手,但没有必要发此响箭,一定另有变故!
沈恒看向身后其余镖局中人道“各位切莫在斗!我言尽于此!”
沈恒已不在理会余人是否在争斗,身子一跃朝响箭方向狂奔而去。
在山庄另外一侧,早已火光大起,十余间屋子燃起大火,火光冲天,雨就在这不合时宜之际,停了。
苏川领着二百人已杀进山庄,这些人全是夜行衣装扮,苏川领人而来入庄遇人就杀,不管眼前之人是群雄还是神威镖局之人,徐文广没有想过会有人胆敢袭击山庄,事虽急,但徐文光显得从容不迫。 大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