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谦冷笑道“何公子,啊,不对,你的事我也听过一些,你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公子,而是丧家之犬,你爹让人杀了,不想方设法报仇,却是摇尾乞怜来投靠郭宗,投靠也就罢了,现在还当其神威镖局说客,我最看不轻的就是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小人,你以为我会让你这样的小人说服?”
何玉堂登时火冒三丈!“叶谦!”
叶谦笑道“在我眼里神威镖局不是个好去处,专门收留狗的地方我叶谦是不会去,何玉堂,你犯不着和我动气,你的仇人不是我,有本事上门挑战楚寄风!”
叶谦取出银子放在桌上“这顿饭我请了,吃多点,免得回去主人不给饭吃”
叶谦在道“失陪了”
叶谦起身往门口而去,何玉堂登时起身怒道“站住!”
叶谦站在门边,并不回头,叶谦道“省点力气,你拦不住我,今天我不想打狗”
叶谦悠然步出门外。
何玉堂气得一脚踹翻酒桌,愤然道“岂有此理!飞云镖局里怎么都是不知好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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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霍延邀请香玉出城外踏青,天气很好,天空净得一尘不染,可见老天爷很给霍延面子。
霍延身后背着竹篓,香玉和他并肩在一条树荫小道上走,香玉看着竹篓,竹篓内部有黑布铺着,是以香玉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竹篓上面也有布盖着,香玉好奇道“你不是约我出来玩,背着竹篓干什么?你不会是想带我去采药吧?”
霍延笑道“采药干什么,我可不认得药材”霍延颠了颠竹篓道“里面装的是吃的”
霍延一颠竹篓,香玉听见碗筷相撞的声音,香玉忙道“别颠了,别颠晒出来”
香玉一看这竹篓很沉,香玉道“你都装了多少东西”
霍延也不嫌重,霍延笑道“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鸡鸭鱼肉里面什么都有”
香玉为之感动,如霍延心中无她,是用不着仿若把半个厨房背在背上,香玉怕他累着不想走远,香玉见左侧有个湖,湖水碧波如镜,湖旁是绿油油草地,草地上立着联排树木,香玉指着一块树荫道“不走了,就哪里吧”
霍延见风景不错,点头道“好”
二人到得树荫下,霍延从竹篓取出一块餐布铺在地上,香玉坐在一头,霍延取出饭菜放在中间,香玉见饭菜放满中间位置,香玉不禁笑道“没见过人出来踏青还带饭的”
霍延道“我又不是文人墨客,只带酒菜来吟诗作赋,酒可填不饱肚子,在说了,我也不会诗词”
霍延身手入竹篓,看上去还没拿完,香玉道“行了行了,吃不了那么多,吃完在拿”
霍延见也确实是没什么地方放,是以坐下,香玉见霍延满额大汗,取出手帕给霍延道“擦擦汗”
霍延接过手帕,手帕虽没有近鼻,可手帕清香已是入鼻,霍延闻得香味精神一阵道“手帕真香”
手帕上自是香玉女儿家的幽香,霍延如此一说,香玉脸红如潮,香玉道“让擦汗,谁让你闻了”
霍延见香玉如此关心他,心中一暖笑道“我擦”
霍延将额上汗擦了,霍延正要还手帕给香玉,只见香玉白手帕上沾了污渍,这也不是说霍延不爱干净,毕竟到了郊外灰尘不少,霍延忙缩回手道“对不起,把手帕弄脏了,我去给你洗洗”
香玉刚要说话,霍延已起身到湖边洗帕。
霍延洗帕回来,将手帕放在树枝晾干。
霍延坐下道“谢谢你香玉”
香玉怔道“谢我什么?”
霍延凝望香玉,深深道“谢谢你能和我出来,上次在岛上我。。”
香玉知道他要说什么,香玉截话道“过去的事就不用在说了”
霍延点头,满目神情在看香玉道“好,过去的事我不说了,反正你能来京城,我知道你心思了”
香玉当然是为霍延而来,就如楚寄风说的一样,店铺在哪里开不是开,如不是为了霍延香玉也用不着来京城开店,可心思毕竟是心思,让霍延撞破香玉怎么好意思,香玉羞道“什么心思,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思”
霍延满面春风一笑“反正,我就是知道”
香玉板着脸道“管你知道什么”香玉拔下一只鸡腿塞到霍延嘴中“带这么多吃的,我可吃不玩,我告诉你,吃不玩我可不回去”
霍延抓着鸡腿就咬,油流了满唇,霍延笑道“我吃,我吃完还不行吗”
霍延嚼着鸡腿肉,对香玉竖起大拇指道“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鸡腿”
香玉见霍延犯傻悻悻道“这鸡腿好不好吃,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做的,好吃是因为你饿了”
霍延微微一笑,眼中光芒充满情意道“饿了,是饿了,但给你的就更好吃了”
香玉脸庞有些发红,越发显得娇俏,香玉娇嗔道“油嘴滑舌”
霍延满嘴肉油,哈哈一笑道“你看我满嘴的油,我现在真的是油嘴滑舌”
香玉昂头深深吸口郊外清新空气,大是舒畅道“没事出来晒晒太阳真好”
霍延道“那下次我们还来,好不好”
香玉笑道“好,我们下次还来”
霍延道“那就说好了,不要借着忙就不来了”
香玉没好气道“那你别挑我忙的时候,来找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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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谦在京城没有朋友,镖局无事,叶谦一人出外闲逛,叶谦平日没有什么爱好,就爱看些刀剑,叶谦来到一打铁铺外头,铁铺外头摆着一张大桌,桌上放满各类刀具,叶谦知道像这样的铁铺是没有什么上好货色,可他也是闲得无聊,是以停足不前翻看刀具。
铁铺老板见有人上门,热情上前道“公子买剑?”
叶谦面目冷冰,看剑不看人回应道“随便看看”
有客上门,老板可不会轻易让人走,老板恭维道“公子相面眉目锋锐,我敢说小兄弟是个敢做敢为之人”
叶谦眉锋一抬,冷冷看着老板道“你是打铁的还是看相的?”
老板温和笑道“谋生不易,什么都知道一些,公子对人防备之心很重,偏执武断容易在一念之间酿成祸事”
叶谦油然间对铁铺老板产生好奇心问道“你如何看出我偏执武断?”
老板请道“入屋说”
叶谦犹豫片刻入屋,屋内很窄,很热,睡床厨房相隔不远,可见铁铺老板生活不容易,屋内有一桌,墙角立着竹竿横幅,横幅上写着“姚半仙”
姚半仙自然是姓姚了,姚半仙见叶谦盯着横幅,姚半仙笑道“公子不必奇怪,我是一打铁的,也是一算命的,铁铺生意冷清时我会关铺行游”
叶谦正眼盯着姚半仙道“看你日子清贫,没想到你才真正的自由之人”
姚半仙反问一句“公子难道不自由?”
叶谦并不答复,在桌边坐下,椅子很脏,桌子也很脏,叶谦并不在意直接就坐,叶谦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姚半仙在叶谦对面坐下,摆出一副算命姿态打量叶谦一眼道“公子,怨怒集聚天庭,明中藏暗,如不偏执怨怒早该不在挂心,人之所以偏执是因心事不愿对外人透露,心事藏得多了,做什么事情都由自己,难道这不算武断?公子听我一句劝,烦闷容易伤身”
“想得开最重要,拨开云雾,才可见青天”
叶谦冷漠道“青天?我可没见过青天,也不想见什么青天,我这个人就适合藏在雾中,什么人都见,什么人都不想”
叶谦起身一扣银两在桌上道“专心开铺,别在算命,哄人都不会”
叶谦离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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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菱躲在一小巷之中,甄菱如同霍延一样身后背着一竹篓,不过甄菱这竹篓里放的不是鸡鸭鱼肉而是药材,普济药铺里走出一行色匆匆之人,这人手上拿着药单,这人刚出门,身后走出跟上两名药铺伙计,掌柜低声向两名伙计道“跟上去”
伙计领命偷偷跟上。
先前走出药铺这人来到甄菱小巷,这人将药单给与甄菱道“姑娘,我拿这些药”
甄菱看了看药单,见是风寒单子,甄菱放下竹篓从里面取出,麻黄,葛根,白芷,苦杏仁包好道“给”
这人给了几钱银子转身刚要离开,两人伙计却是上前相拦,一名伙计抓人骂道“好你个陈老三,在我们店铺看病拿单不取药,原来是跑到这里拿药来了!”
陈老三连声道歉“对。对不住。。”
另外一名伙计恶狠狠盯着甄菱道“姑娘!原来是你在搞鬼,怪不得这些日子没人在药铺拿药,你这么做可不地道”
尽管甄菱知道终归是有被人抓获的一天,可她没聊想到现在,被人突然抓获甄菱登时发蒙不知所措不住颤抖,伙计一手抓香菱一手抓竹篓骂道“走!不信治不了你!”
伙计毫不客气按住甄菱后颈,甄菱如同毫不机会反抗的畜生,让伙计按颈押出小巷,甄菱缩着头感受伙计押按的痛感乞求道“对。。对不起。放了我,下次我不敢了。”
伙计斜睨甄菱毫无同情心骄横道“下次!你还想有下次!”
伙计斜睨甄菱根本没有看路,伙计突然撞到一堵墙,伙计反摔在地,当伙计抬眼在看时,他才知道是撞了人不是撞了墙。
与他相撞这人不动不移,看上去比一堵墙还要坚固。
伙计张口骂的“瞎了吗!走路不看路!”
比一堵墙还要坚固的人是叶谦,叶谦冷冷睨着叫骂伙计道“在骂一句,我就让你当瞎子!” 大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