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谦有种上当的感觉,楚寄风谐趣一笑道“一人喝酒,二人喝酒和十个八个人喝酒有什么不同?反正他们你都认识”
苗念晴第一次目露温和之色看着叶谦道“叶武师,来都来了坐吧”
叶谦不可思议看着对他客气的苗念晴,叶谦心道“鸿门宴?”双方既没利益冲突,又没有什么仇恨,何来什么鸿门宴,叶谦转念打消这个念头。
楚寄风见叶谦呆站拉他进来,霍延坐在酒桌毫不客气道“叶武师好大架子,吃个饭让人好求歹求才来,人家不想吃喝,何必拉着他来”
叶谦不习惯也不喜欢有人对他好,可如有人想呛他,叶谦可就来劲,叶谦冷笑一声道“吃就吃,我还怕你?”
江怀志笑道“好了好了,都是镖局兄弟,我们要上下一心,坐吧都坐下吃饭”
众人围着酒桌坐下,张老九笑道“叶武师,霍延初次运镖,路上多亏有你照看,这顿饭当时犒劳你们二人路上辛苦”
霍延听这话大是不舒服,怎么这一趟镖成叶谦帮他,霍延刚要张口,张老九用眼神示意,霍延不由把话咽下去,这趟镖叶谦有多大帮助,自己岂能不知道叶谦声线冷漠道“不必往我脸上贴近,这趟镖我可没有什么功劳,这次就算了,下次这样的饭局不用请我,我不想麻烦别人,也不想别麻烦我”
摸清叶谦性格,张老九也就不会这意叶谦如此态度,张老九笑道“叶武师不用见外,镖局之内都是兄弟,同属于一个镖局这就是缘”
萧沛若起身道“张叔说得不错,大家都是天南地北相聚一起,这就是缘分,我去叫小二上菜”
叶谦虽是和众人同坐一桌,可他身上隐隐有着一堵墙,把他和他们远远隔开,张老九见叶谦如此隔绝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苗念晴试图让气氛轻松些,苗念晴道“你剑法十分了得,可你不肯提起师门,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叶谦这次对他态度不错,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叶谦看苗念晴冷眼缓和一声,叶谦答复词锋也没有那么尖锐,叶谦道“放心,我师傅不是恶人之流,没有什么难掩之隐,我师傅只是闲云野鹤,他不爱别人打听他的事”
楚寄风道“念晴,他不想说你就别问了,更何况英雄不问出处,就不用追根问底,叶谦,我们对你没有敌意,我们问你的事,也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
叶谦刚要张口,楚寄风即刻出声把叶谦的话堵截回去,楚寄风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了解你,我答应你如果你不想说,我们就不问,但你以后要对我们友善一些”
楚寄风也只是想缓和一下叶谦和众人关系,叶谦知道楚寄风心思,可他并不领情,他不想为任何人改变,叶谦冷道“友善?我这个人就是不知道规矩,也不在乎什么礼数,不爱听我说话就不要听,既然你们那么爱打听别人的事,今日难得你们都在,我倒想和张前辈打听一件事情?”
这是叶谦第一次称呼张老九前辈,也算是十分难得的礼数,张老九笑道“叶武师,请说”
叶谦道“张前辈飞云骑名冠天下,骑内各人武艺高绝,也有不容人靠近镖车的飞云阵,兄弟同心,保护镖车,有侵一寸还一寸的威慑警句,在以往镖行之内无人不佩服,也无人不敬仰”
飞云骑是张老九引以为傲的过去,张老九笑道“没想到你还知道飞云骑,叶兄弟过奖了”
张老九兄弟相称,可见张老九心内十分高兴。
叶谦冷笑道“过奖?我的确是过奖,兄弟同心保护镖车,侵一寸还一寸,张前辈没有想过你这样的字句,会让不服气的人前来挑战?啊,对了,好像是有人挑战,那趟七劫镖是因你的自大从而让你的众位好兄弟无辜送命”
张老九那张脸狞如烂泥,七劫镖的确是张老九挥之不去的噩梦。
楚寄风以为叶谦态度转变,开始心里还是大是高兴,现下一听楚寄风在也按捺不住,楚寄风勃然大怒道“叶谦!你太放肆!”
苗念晴这才稍微对叶谦态度改变,叶谦这样的话一出口,苗念晴对叶谦的好感顿时消失无踪,苗念晴娇喝道“你胡说什么!不许你这样说我爹!”
萧沛若这时从门外而入,小二捧着精致菜肴入内,可雅间内气氛犹如寒冬冷夜,萧沛若愕然道“怎么了?”
小二进退不是,问萧沛若道“这菜。。?”
萧沛若道“放上吧”
小二将菜摆在桌上事毕退下。
叶谦无视楚寄风和苗念晴,叶谦只图自己爽快,叶谦反而笑道“发那么大的火干什么?怎么,只准你们打听别的人,就不许别人打听你们的事?飞云骑当年在镖行可以说是如日中天何等风光,张前辈花那么大力气打造飞云骑,不知道张前辈有没有想过,这也同等于是你一手把你的好兄弟送入鬼门关?”
苗玉兰绷着张脸,沉重看张老九一眼,苗玉兰视线转移盯着叶谦道“不要在说了”
叶谦冷笑起身故意看一眼桌上采药叹道“的确是好菜,只可惜我叶谦没有这口福,在下告辞”
叶谦扫看众人一眼,哈哈大笑离开雅间,叶谦虽是在笑,可他内心却是十分痛苦。
叶谦回到镖局,将剑紧紧握在手上,满目含泪凝望手中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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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谦离去众人沉默不语,楚寄风张眼看张老九安慰道“师傅,叶谦的话你不用在意”
苗念晴亦是张口道“对呀,爹,你不要放在心上,那叶谦只是一条疯狗,疯狗一急就爱乱咬人”
楚寄风咬牙切齿一拳打在餐桌,餐桌上盘碗震得一震,楚寄风道“是我不好,我就不该组这饭局!”
苗念晴这时把气撒到楚寄风身上“就是你不好!我都说这样的人不能收,你偏不听!”
张老九缓了缓神色道“算了”
张老九深深吁口气道“叶谦说的不错,这是事实,叶谦只是实话实说”
萧沛若为张老九鸣不平道“这叶谦真是,怎么给脸不要脸”
江怀志横萧沛若一眼,示意她不要在火上浇油,江怀志道“张叔,叶谦这人就是这样,说话不在乎别人感受”
苗念晴横一眼楚寄风道“你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他开出镖局!”
张老九面色一正道“念晴!”
苗念晴道“爹。。”
张老九道“我说了,叶谦是实话实说,当初的我也的确是自傲,人家说我一句就将人开走,难道我们飞云镖局就如此度量?这传出去不是要让人笑话”
萧沛若道“张叔,我看这样不识抬举的人就不必让他留在镖局”
苗念晴道“爹,你听,沛若姐姐也这么说了”
张老九道“是是非非,非非是是,七劫镖的确是有我的缘故,可外人岂能知道飞云骑的兄弟义气,这事就在此打住,以后谁在也许在说,你们也不能因为此事,找叶谦麻烦”
霍延十分不解道“张叔,叶谦如此出言不逊,你为什么还要护着他”
张老九沉默片刻,视线看向门外若有所思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叶谦为什么对人如此无理,难道说话伤人,他心里就十分痛快?不说了,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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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稍晚一些,楚寄风提着饭盒走入叶谦屋内,叶谦背负双手看向窗外,楚寄风重重把饭盒放在桌上,叶谦回头看一眼楚寄风,楚寄风双目冷冷看着叶谦,楚寄风道“这是从酒楼带回来的,说话你痛快了,肚子肯定是不痛快,吃吧”
叶谦冷哼道“我说了,我无福消受你们的东西”
楚寄风道“叶谦,你为什么要浑身带刺?你伤了人开心吗?”
叶谦笑道“我开不开心与你何干?”
楚寄风重重道“当然与我有关,你是我招进来的,我知道我没看错人,无论你怎么对我都好,我希望你不要伤我师傅的心,师傅说过,飞云骑里的人随时都可以为他挨刀,相反他也一样,他们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他们是师傅的好兄弟,你以为他们死了师傅心里很是快活?”
“你别忘了,飞云骑里的是人,如果他们和师傅没有共同志向,又怎么会同心押镖,我不知道你故意提起这事是什么原因,但我告诉你,就算是师傅当时年轻气盛犯过错,那又怎么样,谁没犯过错?你要给人改错的机会,不应该得理不饶人”
“吃吧,这是我的心意,我不希望我的兄弟,因为赌气而饿着肚子”
话落,楚寄风离去。
叶谦不动不移,目光紧紧盯着楚寄风送来的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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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饭盒就放在楚寄风门外,楚寄风人刚行迷迷糊糊推门外出,没曾想却让饭盒绊脚,楚寄风踉踉跄跄站定,楚寄风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把饭盒放在这里!”
楚寄风话落咦了一声,上前把饭盒拿在手上看一眼,里面菜盘饭菜已是干干净净。
楚寄风不用猜就已经知道这饭盒是谁放在这里,楚寄风拿着饭盒笑道“嘴硬,还不是把本镖头送的饭菜吃完了” 大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