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顺镖局的人已是死了,现下追究原因无事无补。
为了活命将自己大哥吃了,这样的事在楚寄风听来,犹如在雨夜中被天雷劈中一般。
楚寄风咬牙切齿道“你告诉我们这个故事是想怎么样?要我们同情你?要我们赞同你吃下你大哥,这并没有做错!”
半面人一脸狰狞暴吼道“你还听不明白吗!如果我不练远顺镖局的人就会杀我,我绝对无法活到现在!”
楚寄风岔然道“我虽然不知道一个人要多狠心,才能吃下自己大哥,但你把这一切推到远顺镖局身上,这就是大错特错!远顺镖局的人固然有错!但你比他们更加凶残!如果是我,我愿意和我的大哥同生共死!我绝不会为了独活!而吃他的肉!”
半面人狠狠笑道“你只会说风凉话!你根本无法理解我的处境!”
半面人举剑猛的刺向楚寄风,半面人整个身子如飞箭般标出向楚寄风疾去,半面人身形流畅至极充满力感与力度,尽显杀人之美。
剑锋凛凛,更增杀势,向楚寄风胸口袭去。
楚寄风没有想到半面人动作会如此迅猛,楚寄风心中微诧,这才知道半面人能够存世至今,必有其独特的生存之道,并不是简单靠长剑挥挥,靠吃人之语唬人生存,楚寄风意念一动起剑协招,同时脚步一错整个人滑出三丈。
“好妙的身法!”半面人情不自禁地喝声彩似乎大开眼界,同时剑在竖起漫向虚空,劈向楚寄风头部。
楚寄风见如此闪避并非良策,所以楚寄风起剑相档,他在对敌之中思索计策,半面人剑撞染尘剑,染尘剑坚硬如铁,半面人剑根本无法对染尘剑照成任何伤害。
转眼间两人一个攻,一个闪,双方缠抖十余招,楚寄风越来越是疲惫,因他七成内力被对方吸去,楚寄风仅存内力不多,实在是在鸡蛋碰石头,一点反击机会都没有。
半面人忽而止招,他见楚寄风胸口大是起伏气喘吁吁,半面人冷笑道“怎么还想逞强?”
楚寄风气喘吁吁,目露同情之色望着半面人,他绝不认输“你自己怕死!却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我死也不会败在你这样的人手下”
半面人气得发抖!“你没有资格来教训我!你根本什么都不懂!那天我大哥和我说,要我好好活下去,两个活一个!总比两个人死了要好!”
半面人咬牙在道“从那天开始我活着唯一目的,就是要杀尽远顺镖局的人,现在他们已经死了,我心愿已了”
楚寄风目光低沉威严逼视他“狗屁心愿!你这是滥杀无辜!”
半面人昂起头对云甘凡痛斥充耳未闻,半面人森森冷笑“你那些大道理留到黄泉路去说吧,我活这些年有件事情我倒相当明白,无论什么大道理都是活下来的人说了才算数!手下败将无论说什么,只会让人捧腹大笑!”
楚寄风咬紧牙根心道“我体内仅存三成内力,无谓缠斗只怕要输”
楚寄风骤然提聚内力,想用最后三成内力使出最后一剑,当楚寄风试图提聚内力之时,他丹田之中有股霸道内力从丹田暴出,传遍体内万千经脉,楚寄风脸上青筋暴涨,衣决被内力涌得飘荡。
楚寄风一丈之内大雨雨滴,活生生被楚寄风内力震碎四溅。
楚寄风持剑一举,内力入剑,剑身鸣响震动,楚寄风吃惊道“这股内力是?“
江怀志三人见楚寄风催动内力将近身雨滴震碎四溅,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没人比半面人更为惊鄂,他明明已吸走楚寄风七成内力,他体内怎会还有如此内力?
半面人那半张白脸显得更白了,半面人心跳加快,快得就要崩碎成一桶浆糊。
这股内力异常磅礴,把整个屋瓦震动,将怀志三人看得目瞪口呆,萧沛若一张脸吓得黄了,苗念晴大惊失色道“他这内力。。。?”
江怀志瞪大眼珠道“也太强横了!”
楚寄风一双眼珠闪出炯炯金光,仿若这已不是一双常人眼珠,而是一双判官双瞳!
这双眼睛,残酷如刀,眼睛中散出的威仪,犹如凛凛天威。
半面人感到无比澎湃的压迫感,他无法抵御,他想吼但他叫不出来,可就算他能吼叫破喉咙,他还是阻止不了,这股磅礴内力,楚寄风这双眼睛死气沉沉瞪他。
张老九来了,张老九感受到疯狂肆虐的内劲,张老九以为是霍占来了,可他眼里见到散发气劲的人却是楚寄风,张老九豁然想起席荣那句话“他已将封**力据为己有”
半面人内心的恐惧使他每根骨头都在发抖,半面人已对楚寄风产生畏惧之心。
江怀志余人在屋顶只感脚下屋瓦不住颤抖,将怀志只怕屋会坍塌,江怀志大喝一声指着院子一堵围墙道“上墙!”
余人点头,跃上那堵院围墙。
半面人见楚寄风不住催动内力,他可不能任凭楚寄风这样下去,半面人剑一举,剑势破开雨幕朝楚寄风刺去,张老家断然大喝!“别靠近他!”
半面人剑势已去哪里还能回招,半面人不愿示弱冷笑“装腔作势!无论是谁都杀不了我!”
当半面人剑势破开雨幕之时,楚寄风剑锋一抖,十二剑痕第七剑“剑鸿御风”已出。
以前楚寄风还没有足够内力使用遭过反噬,可现下不同,楚寄风剑势一起,半面人只见楚寄风刚举剑,剑已刺入半面人白色身躯。
剑势之快,让半面人来不急用黑躯抵挡。
半面人身一中剑整个人一分为二,白色身躯的半面人立身,黑色身躯哗啦一声落地溅起水花。
苗念晴这时一见哗然道“那黑躯是假的!”
黑躯的确是假的,黑躯就如木偶,差别在于里面没有木头当支架,只有一堆线团,半面人是用线团撑起身子,黑躯一倒,半面人黑脸被撕扯拉伸,那黑脸只是一张人皮,半面人是将他大哥脸皮剥下贴在自己右脸。
黑躯一倒,半面人真是体型已现,只见半面人异常瘦小,甚至比席荣还瘦,他整个人只有半人身宽,这样的体型比黑白身躯更加令人恐惧。
楚寄风一剑穿胸,半面人嘴中咳血苦道“不要用这样怜悯眼神看我!”
楚寄风见他皮包骨的身体目露痛色道“你也恨你大哥是不是?是他的决定,才造就现在的你”
半面人不答反而凄楚道“谢谢你杀了我”
半面人脚下一退,把身躯从染尘剑中拔出。
“扑通”一声,半面人倒在地面积水之中,任凭大雨冲刷自己充满罪恶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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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骚乱已起,战斗自是不止一处,当时郭怡往郭宗所在位置而去之时,见有一人挡她去路,郭怡认识这个人,郭怡一怔道“是他!”
郭怡虽然认识他,但她并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堵住她的去路。
拦路这人是丁二,丁二拦路也没有其他意思,他只是不想郭怡去通报郭宗,骚乱已起就算郭宗是耳聋眼花的老头,也不会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丁二阻止她去,只是想让郭宗少一个能用的棋子平息骚乱,丁二目的只有一个--拖,能拖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
暴雨已渐渐减弱,但雨还未停。
郭怡见丁二拦路,丁三并不在这里,郭怡戒备道“你想干什么?”
丁二轻轻一笑“我自是在等你,要不然我怎会闲着没事在这里淋雨?”
郭怡道“这可奇了,你等我做什么?我们好像没有什么交情”
丁二道“没交情更好,等会动起手来,就没有留情的必要”
郭怡道“动手?我没有招惹过你”
丁二笑道“我们当然没有任何恩怨,我等你是我想和你交手,因为那日试招你卖弄不错,我想和你过上几招”
郭怡冷冷一笑“你是在找死!”
丁二神秘一笑“死不死的还很难说,一个女人想杀一个男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郭怡持刀而起“看来不动手你是不让我走了”
丁二一笑道“当时你用烟雾应敌,我不知道你在烟雾中是怎么交手,但现在下雨我看你这烟雾是用不起了,当时是试招嘛,谁都会留有一手这很正常,出手吧,看你除了会摆弄烟雾还有没有什么真本事”
郭怡并不在接话脚下一点犹如蜻蜓点水般向前跃去一丈,郭怡的刀往丁二方向做一个劈的动作,丁二说的不错,试招中郭怡的确是有所保留。
郭怡刀一劈凭空蹦出十余道刀影,一刀连环一刀,刀影往丁二旋转劈去,丁二冷笑一声,他脚下有片积水,只见他脚往积水中一拨,积水凭空一涨形成一座水墙,水墙如骇浪般档在丁二面前,郭怡连环刀影劈进水墙。
就在连环刀影劈进水墙一刹那,水墙让刀气散去,水墙后丁二已经不见。
郭怡心道“哼,逃得倒挺快!”
丁二没有逃,如他要逃就不会来拦路,丁二只是借着水墙掩护,躲到龟像之后,丁二躲并不是意味他在害怕,退缩,他只是在思索策略,郭怡当然知道丁二没有逃,她只是故意这么一说想把丁二激出来,但丁二没有出来。 大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