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九和沈恒坐在茶楼二层,沈恒倏然道“现在看似平静,但我知道三爷就在某个地方盯着我们”
张老九从沈恒话语中感到沈恒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张老九道“至少在运税银前我们是安全的”
沈恒问道“这三爷到底是什么人?”
张老九说出他所知道的一切,张老九道“我以前调查过他,在我的探查中得知,他是黑山族的新希望,他很聪明无论学什么都快,但有一天他带霍占去黑山族,黑山族很隐秘我没查出是在什么地方,有传闻在某天雷雨交加的雨夜,黑山族有的只是满地血污和尸体,他和霍占一夜之间杀黑山族数百人,可我又听说黑山族没有这么多人,我找他五年,从法华寺那天过后,他就像是人间蒸一样没有任何音讯”
沈恒道“他既然是族里的新希望为什么要背叛族人?”
张老九摇摇头道“不知道”
沈恒想起香玉道“你没问过香玉?”
张老九叹口气道“没有,这样的事情没人愿意在回想,他为什么背叛黑山族和我们无关,我不想香玉在回想那样的经历,我还听说黑山族有个秘宝”
沈恒好奇道“秘宝?什么样的秘宝?”
张老九道“那秘宝叫黑山宝珠,这宝珠有很多说法,一种是含珠练功能事半功倍,一种是含珠在嘴能让尸身不腐,另外一种是能够让人返老还童”
沈恒听罢一笑“听起来就像我们的舍利子”
张老九道“回疆信大食教,宗教里有这样的传说也是正常,说偏了,路线既让别人知道,你有新路线?”
沈恒忧烦道“其实我心里有个想法,天津靠水,我想走水路,以前没有走过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张老九点头道“走水路是个选择,如果能让三爷不上船,他的一刹功就没有任何威胁,我们人不少税银也沉,如要走水路就需要大船”
沈恒道“船不是问题”
张老九想起秦云,秦云父亲是水师提督,要拿到艘大船自然是不在话下。
张老九道“我赞成走水路”
沈恒认真注视张老九问道“为何?”
张老九笑道“因回疆大多数人都是旱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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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寄风余人在酒楼用过饭,回到镖队集合位置,霍延和其他武师去吃饭,楚寄风问明张老九所在之处,就和苗念晴前往茶楼,霍延不在秦云见香玉显得闷闷不乐,因香玉在低头看自己鞋尖,秦云目光凝视香玉,似乎已知香玉为什么闷闷不乐。
秦云道“他等下就回来,现在为什么想他”
香玉登时抬头与秦云对视一眼,秦云目光咄咄逼人看出香玉心事,香玉眨眨眼别过头支支吾吾道“我。我谁也没想”
秦云微微一笑,香玉如此女儿家举止逃不过秦云眼睛,秦云目光黯淡道“我知道你喜欢霍延”
香玉惊诧道“你怎么知。。”道字还没说出口,香玉就已否认“秦大哥你不要瞎猜”
秦云笑了,这是一种理解的笑容秦云道“我没有瞎猜,你可知道刚才吃饭,你的心思不在饭桌,你吃三口饭,第一口你配一筷醋鱼,第二口你配一条凤尾虾,第三口你配一勺清炖蟹粉狮子头”
香玉讶然望着秦云,她没有想到秦云居然会记得如此清楚,这岂非证明她在想着霍延的时候,秦云是在专注看着自己。
秦云在道“在吃饭的时候不关心自己的肚子,而是想着别人,我想除了情这个字能解释之外,我想不到任何的原因”
香玉垂下头语气变得涩然“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他?”
秦云轻轻一笑道“你看他的时候,眼神很不一样”
香玉漠然不语。
秦云在道“你知不知道我看你的眼神也不一样”
香玉羞怯道“秦大哥别开玩笑了”
秦云神色一正道“我没开玩笑”
香玉心中忐忑道“秦大哥,我只是袁庄的丫鬟,我配不上你这样的话不用在说了”
秦云目光透露真诚,秦云道“在我眼里你不是丫鬟”
秦云叹口气道“这都怪我,我总对自己说下次,下次在见你我就告诉你我的心意,不管怎么样,我想说的是我比霍延更能给你幸福,我不是说当镖师镖头不好,只是这样的活毕竟很危险,我不信你想在担惊受怕中过日子,我爹有十八房姨太,我从小就在这样环境中长大,小时候我以为爱情是可以共享的,长大后我才明白不能共享,香玉如果你跟了我,我不会在娶其他人,我秦云说话算话”
尽管香玉知道秦云说的是对的,可她并没有高攀之心,香玉道“秦大哥,我喜欢的人是霍延”
秦云心中一阵抽痛,他没想过香玉的心居然会如此坚决,可秦云的坚决一点也不比香玉差,秦云轻笑道“你不用把话说死,毕竟这是终身大事”
香玉定定看着秦云道“秦大哥,你不用。。”
秦云制止她在说下去,秦云道“香玉不说了好吗,我只希望你考虑一下,你难道连考虑的机会也不愿意给我?”
秦云没有把她当丫鬟看,在对于那时她在袁庄来说,她是相当感激,香玉心道“反正这趟镖过后,也没多大机会见面,敷衍她就是了”
香玉点点头。
秦云开怀一笑道“感情这事看上去简单自然,但实际上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香玉听秦云说得有趣忽笑道“这又不是什么行军打仗,要什么天时地利人和”
秦云见她露出笑颜淡淡一笑道“如果不需要这些东西,我本是先见你的,又怎么会让他抢先一步?“
香玉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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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寄风苗念晴来到茶楼,见张老九和沈恒在喝酒,楚寄风不由好笑道“你们怎么在茶楼里喝起酒”
沈恒笑道“在茶楼喝酒有什么不好,有戏听有酒喝何乐不为”
张老九眉目间先前是有忧色,现下忧色一扫而空,苗念晴笑道“爹,大白天喝酒,那是有什么值得喝酒的事了”
张老九笑道“当然,烦心尽去喝酒才最有滋味”
楚寄风二人在桌旁坐下道“烦心尽去?我明白了,你们是谈出新路线了”
沈恒点头道“是,路线我早就想好,只是拿不定主意,现在主意已定,来,寄风你也来喝杯”
楚寄风道“我不喝我才刚吃完饭,不过你们可别喝过了头,那三爷说不定就在附近”
沈恒笑道“他在更好,就让他看我们闲暇做乐”
他们只是小酌并非大饮,沈恒还是分得出轻重之人。
楚寄风道“既然我们有了心路线,我们该赶紧上路才是,镖局里只有大哥,如果有生意上门他一个人可忙活不过来,我们得早去早回”
沈恒拍着楚寄风肩膀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这次联合押镖我们怎么能让你们吃亏,现在神威镖局帮手肯定已在你镖局”
午时方过一刻,楚寄风余人就离开茶楼。
镖队已在启程上路,楚寄风赶着马车张老九在旁瞌睡,香玉精神恍惚坐着发呆,霍延目光时不时的打量香玉。
二日后镖队来到一镇歇脚,明日在往前走半日就到天津,沈恒让众人在镇上歇一晚,养足精神在前往天津。
楚寄风和霍延住在一屋,楚寄风在睡梦中闻到刺鼻酒味,楚寄风让酒味熏醒,屋里没点灯,但不算漆黑,楚寄风借月点灯,灯一亮却见霍延在喝闷酒,楚寄风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喝酒?”
霍延坐在窗旁对皎月独自畅饮,楚寄风上得前来见到霍延愁眉不展,楚寄风道“你怎么了?这几日你都闷闷不乐”
霍延眼波瞧着洒地月光黯然道“我没有闷闷不乐,我想喝酒只是因为我想喝酒,并不是为了任何人而喝”
楚寄风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为了什么人喝酒?你这是为谁喝酒?”
霍延灌口酒并不言语。
楚寄风默默瞧着霍延片刻道“有什么事就和我说,我一看就知道你心中很烦,所以才要喝酒宣泄,喝闷酒会把自己喝坏”
霍延把目光收回,眼波落在酒壶猛灌一大口狠狠吞下道“我心中不烦也不需要任何宣泄,我没有任何问题,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楚寄风道“我知道你有心事,你不说那我也不问,我就坐着陪你”
霍延深深望着楚寄风一眼,霍延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不多时,霍延壶中酒尽。
霍延将壶放在茶几道“不喝了,睡觉”
楚寄风双目忧虑定定看霍延走到床上侧睡,楚寄风起身也不多问把灯吹灭。
第二日清早,镖局上路,楚寄风对昨夜的事情只字未提,镖队在午时时分到了天津,沈恒让楚寄风余人先到南渡口,因镖局交接税银别的镖局的人在毕竟不妥。
楚寄风是很想去看看沈恒是去何处接税银,可张老九不让他跟去,张老九道“有什么好看,等下次有机会接税银你不就知道了”
楚寄风余人在南渡口等着,过得二个时辰,镖队浩浩荡荡押着镖箱前来渡口,秦云早是备下船,镖队一来税银直接运上船。 大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