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约翰魔法船威力增强的原因了吗?”卡特林娜转身走向自己的指挥岗位时问。
敌船越来越近了,已经不需要望远镜。我将望远镜扔给勤务兵,笑道:“可能是十二只养头狮身像全部回归他旗舰的缘故。管他呢,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明白他搞什么。既来之则安之,打呗!”
三女和我互击掌,相视一笑:“打呗。”各自分开,准备迎战。
“传令所有炮位,都给我准备好喽,1200码左右一起开火,用最猛烈的轰击埋葬约翰!这家伙,既然不把我当朋友非要见个真章,那我金牙也不装斯文了!”我踌躇满志道。
“老大您什么时候斯文过?”传令兵小声嘟囔道。
“你小子!”我轻轻踢这小传令兵一脚,笑骂:“没听我说装斯文吗?咱们海盗,玩的就是一个野啊!”
这些传令兵天天在我身边厮混,都熟得不行,也不怕我,还嘴道:“老大,那斯文也不是那么好装的呀?大伙儿都说,您这海盗头子当的久了,再怎么装斯文,瞧着也是一身匪气,啊哈哈!”
我若有胡子,气得胡子也翘起来了。可惜没有,只好愤怒地瞪着他,心道:小样,实心得就会说实话!
约翰他哥的又来这套,2000码就开炮打我!没办法,人家魔法增幅船打得就是远,俺能怎么办?我只能急叫道:“躲起来躲起来,都他妈给我好好藏起来!大副,大副在哪儿?给我开足马力,靠上去!靠近我们就有戏唱!”
外面的炮弹打得象暴雨的雨点子一样,兵兵乓乓,我将整个身子绻在炮位下凹进去的保护位上,缩着脖子恨恨道:“他奶奶的,又打霰弹,弄得老子当乌龟!”
“不行啊老大,船靠不上去,他们的船现在航速已经提到三十节,滑得象箭鱼一样,我们跑他们也跑,绕着圈子和我们打,根本捉不住啊!炮手们根本把握不到1200码的射击距离,没机会!”
“没机会?妈的没机会找机会!传令兵,把旗子给我,老子上去!”
“老大,你干嘛呀?这是我的工作!您有什么命令,直说吧!”
战况危急,我们被约翰炮火压制得抬不起头,这样下去,我这冒充铁甲其实铁皮的战舰,怕是没挨到约翰弹尽,自身就千疮百孔,没准会沉!老子我能不急吗?一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大声下令道:“配合,打旗语让法鲁南和弗朗西斯·德雷克那两艘船给我配合!速度不如人,就讲究配合,迂回穿插嘛,给我包了他!不要忘了现在他只有一艘船!这些人怎么那么不默契,笨啊!”
“是老大!”
“小心啊!奶奶的外面狂下冰雹你机灵点。”
“知道!”
等了一会儿,小传令兵还没回来,我急了,拿块铁板挡住,将头伸出去,立刻叮叮当当,打击乐又是一顿急奏,我大叫道:“小兔崽子,跑哪儿去了啊?快给爷爷我滚回来!”
一眼看到这小子就躺在不远处的甲板上,血已经哗啦哗啦流了一大地。他舅的他妈的,不详的预感马上得到证实,他始终出去,就是准备挂的!外面的炮火打得那么猛,一点压制敌人的手段也没有,纯粹被动挨打,可想炮火覆盖多么猛烈密集,出去,不死也他妈伤!
这小子,我就说外面危险,我去,他死活非不干,说老子蓄谋抢他的工作!好了吧,这下彻底光荣了吧,没人和他抢了吧?我大叫道:“小兔崽子你别怕啊,老子这就救你来了!”
那个叫杰克的小传令兵瘫在甲板,血突突往外冒,染得一身都是,也看不清伤口在哪儿,还在用尽全身力气大喊:“老大,千万别过来啊,危险着呐!”
“放你的臭狗屁!”我大声吼道,吵起一块铁板当盾牌,冲了出去。甲板上被弹雨一遍一遍的犁,犁了好几遍,危险?你呆在甲板上遭受炮火洗礼,不更危险吗?我亲眼看到他的腿又被炮弹狠狠砸了一下!你小子不怕危险不要命不怕死不讲究,却这样子的说你老子,当你老大是个熊——熊包吗我?!
我一跃而上,匍匐前进,很快摸爬滚打到杰克身边,一把夹起他,将他完全罩于我的铁盾牌之下,拖着便回。动作之敏捷,令到其他安全隐蔽位探出头来看的战友不禁齐叫一声:“好!”
“好什么好!都他妈给我准备好了,一会儿逼到有效距离,争取一炮结束战斗!”
虽然这样子的说,好象不为他们赞扬所喜,其实心里还是得意洋洋地,心里一得意,立马防护不周密,没挡严实,腿上“嗖”钻进一粒弹子,奶奶哎哟我妈哟,疼死我了!所幸离防护位已经很近,我一把将杰克先推进去,自己蜷在铁盾牌下,回骂道:“兔崽子们,不要和我说话分我的神,老子已经被你们影响到,挨了一炮子了!”
“老大!”
“老大,等着,我们来救你!”
立时有几个人冲出乌龟位。
“放屁啊别添乱了!”
忍痛一个滚翻回自己隐蔽位,老子就——不给他们救命的机会!
速度跟不上,不代表没机会,关键在于我们怎样配合!我们有三条船,一个往东一个往西还有一个向南,重要在于上下左右挡他,他约翰再聪明,海上经验再老到,还能出新意?往哪个方向,船速再快,还能跑了他了?总要在这么一片有限的海域内,撞住他喽! 金牙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