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星打电话,本以为能顺着他那条线,找到他们其他来的人,因为根据我掌握的情报来判断,这一次涌入的外来人员多达过百,当然我指的这些外来涌入人员,不是指一般从外地来打工的人。
事实上,普通从外地打工来的人,流动性实在是太大了,每天都有大量涌入涌出的,根本就统计不过来,我注意到的只是一些特殊人员,就是他们这样的,干的是一种见不得光的行业。
然而,令我失望了,他打电话联系的是他的一个手下,告诉他们把剩下的钱全部都给拿来。
也就是一个小时之后,又有一个人来了,是杨晨星打电话的那个人。
这次带来一个大口袋,竟然有六十多万,不过有一些零钱在,显然是他们这些天出手所得的。
“大佬,我们这几天得到的,除了一些日常的花销之外,剩下的全都在这儿了,我们都知道错了,以后每个星期都来向您报到,该交的那份我们绝对不少,你就大人有大量,放我们一马吧!”杨晨星满脸的笑容,心里却心痛的要死。
这的确不是他们这几天的全部收获,另外还有一些收获,可那些已经上交了,他们所得到的财物,是按比例上交的,而他们今天拿出来的,却是上交之后剩下的所有的,所以他才会心痛。
不过他也没办法,如果他不交,那么就算他们能走出去,肯定人也是不完整的了。
所以他必须交,而且还必须面带笑容的交出来,否则让我一个生气,那就不如一点也不交了。
“算你们识相,记得,以后每星期来报到,要是你们敢晚一天,后果就不用我说了吧?”我并没有打算赶尽杀绝,不是说我不想赶尽杀绝,而是这一次不能赶尽杀绝,要调查清楚再赶尽杀绝。
他们一定是有组织的,是一个大型的团伙,而我只抓到一小部分,现在动手为时过早了。
把他们放出去,是放长线钓大鱼,只要把他们这些人监视住了,一定能顺藤摸瓜到其他人,我就不信他们以后再也不联系了,所以我才把他们放掉了,至于他们哪来的这些钱,只是小问题。
“草,大哥?钱真的全给他们了?”他们刚走出去,刚才送钱来,那个小弟就炸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杨晨星这时候都快哭了。
“我……”那个送下来的小弟一听,也就哑口无言了,做他们这行的基本规矩还是了解的,如果他们正在家乡,那是他们的地盘范围内,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没人能对他们怎么样的。
不过他们在家乡范围内,一般是不做什么坏事的,就像过去很多精明的山贼,尽管在外地,可能被传扬成一个恶魔,也可能坏事做尽,可是在他落草为寇的山头附近,名声一般都会很好,伪装出一副乐善好施的好人形象。
他们这些有组织的扒手也一样,一般都去到外地作案的,根本就不在老家附近犯案。
可是一旦离开老家,那就不是他们的势力范围了,不管到谁的地盘上,在干活之前都要首先拜码头,这是一代代传承下来的规矩,当然也只有有组织的扒手才知道,像那些小偷小摸的个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规矩。
一想到这儿,那个弟狠狠的瞪了五个人一眼,要不是他们被抓,也不至于会损失这么严重。
他们走了,我暂时就没事了,作为一个组织的高层,如果要事事亲为,那么除非是一个超人,否则最后只有一个下场,累死,三国时期的诸葛亮,那么一个雄才大略的人,最后就是活活被累死的。
所以作为一个组织的高层,要懂得放权,懂得识人,只要能做到这两点,就不会太累了。
我就把权力放下去了,分别把权力放给几个人,每一个人负责一个方面,或者是一个小地方。
当然不会把权力全部放给一个人,每一个人都有制约和竞争,实行的是淘汰制。
随后我就离开帮派了,到步行街去看小清了,已经快有一个星期没见面了,这时候很是思念。
自由时间和事业发展是很矛盾的,那些没有成功的人,事业做的不大的人,往往有大量的自由时间,然而,这些人往往渴望着成功,可是那些成功的人,往往时间都不能自己自由支配。
甚至有很多人,为了事业,常年在外奔波,回家的时候孩子都不认识他了,这不是笑话是事实。
对于这点我有深有体会,我也算是一个成功人士了,可是和小清团聚的时间越来越少,多数时间都在忙碌,虽然已经把很多权力放下去了,可还是有很多事要我亲自处理,作出决定。
在一些大方向上,必须我来把控,然后再放权下去给人执行,而这些大方向的把控,虽然很多时候就是一句话的事,可是要把这句话说出来,需要掌握很多资料,然后经过系统的分析和判断。
在此基础上作出判断,如果随便就作出判断,那简直就是拿自己的事业不负责任。
我是这样,小清也快成这样了,如今他的事业也做得越来越大了,需要他决定的事也越来越大,在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给他的手下们开会,他如今所做的生意,利润也都算是比较丰厚的,所以能抽调出一些钱来做投资。
“你来了,怎么没提前说一声?”看到我来了,小清三言两语就把会议结束了。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正忙着!”我笑了笑,坐下来。
这时候是我们两个人的独处时间,因为不多说格外珍惜,而他的那些手下也识趣不来打扰我们。
网上有一句话说得好,如果和一个善解人意的美女在一起,一个小时就好像一分钟一样过去了,相反,如果和一个令你讨厌的人在一起,就会令你度日如年,一分钟就像一个小时一样长。
不知不觉,我们两个人就在一起呆了好几个小时,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了。
“对了,最近岚姐又遇到麻烦了,去洗浴城的人,经常会丢东西,岚姐认为有内鬼,虽然已经报警好几次了,可一点有用的东西也没查出来,连生意都受影响了。”吃饭的时候小琴给我说。
丢东西?
如果偶尔的也很正常,可如果是连续性的,而且查不到任何踪迹,那肯定就是专业扒手做的了。
他们这些人一般都不会一个人出动,而是一个组织,每一个人负责一个环节,只要他们配合的叫不出意外,能查到才是怪事,而洗浴城连续丢东西,查不到任何踪迹,最大的可能就是专业扒手做的。
提到这我就想起那姓杨的,他们就是外地来的专业扒手,也是有组织的。
这些天,我的手下盯着他,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不过还没有追查到其他人。
而且他们这些人都很精明,所以我的手下只敢远远的看着,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所以他们打电话的时候,我的手下根本听不到电话内容,也许他们是电话联系的,这对我来说是一个难题。
虽然也有监听电话的设备,可是那种东西太敏感了,我不想碰那些东西。
所以只能派人盯着他们,等他们自己露出马脚,不过我相信会很快的,他们不可能一直不见面。
“杨,你怎么啦!你在听我说话吗?”就在这时候,小清叫我。
“在听,我刚才想到一点别的事。”听到小清的叫唤声,我才知道,我有点走神儿了。
“岚姐那里,你能不能帮帮他?”小清向我撒娇。
“没问题!”我很轻易就答应下来了,毕竟在我初来乍到的时候,在这座城市里举目无亲,也没有任何一技之长,更没有那些光鲜亮丽的证书,想找一份工作安定下来,实在是太难了。
是岚姐收留了我,让我度过那段最困难的时间,度过那段最难捱的日子。
虽然我没在西城呆多长时间,可是这份恩情我记下了,是不能不报的,岚姐有麻烦我一定会出头。
就像上一次,肖少看中岚姐,想要人财两得的时候,就是我出面解决的。
其实解决这种事还是地头蛇最管用,所以我从步行街离开之后,直接就找地头蛇何庆生了。
“大佬,没想到您老居然大驾光临,我真是倍感荣幸啊!”何庆生一看到我,但是又开始拍马屁。
没办法,虽然他也掌管着一个帮派,在理论上来说是和我平级的,看来不能这么算的,他所掌管的那个帮派,连我手底下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大哥的地盘都比不上,在我眼里他就是一只蚂蚁。
他也深深明白这一点,所以看到我的时候十分恭敬,一点也不敢摆出嚣张的样子。
“你太客气了,咱们里面说吧!”我们两个人走进一间酒楼的包间。
“大佬,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保证不打一点折扣!”喝了几杯之后他说道。
“还真的是麻烦你,在你的地盘上,这些天有没有可疑的人来往?”
“还别说,前些天还真来了一些外地户,可你也知道,他们要拜码头也不会来拜我,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何庆生露出一丝苦笑,拜码头并不是绝对的,强龙有时候就压地头蛇。 混也是一种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