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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称得上兵器生产的专家能手,可是胶东条件太差,不给力啊。
看到了那么简陋的兵工厂,程钧死了多少脑细胞后,才算想出了没有办法的办法。
他让文静出面,几个师傅一起动手,从部队给拉来了一én迫击炮
“文静,直接做平shè炮,这里的条件太差了,零配件都找不全,要不,我们先看看,能不能把迫击炮给改造一下”
对于这位老同学的建议,文静不好拒绝。
她是搞情报的,对于武器也懂一点,迫击炮的设计原理,那弹道炮筒炮座,各种东东,都是为曲shè服务的。差别大着呢。
不过,既然老同学有想法,她当然支持。
文静和几个兵工厂的老师傅,配合着程钧,一连忙乎了好几天。
你还别说,折腾了几天,大伙忙得不可开jiao,还真的给取得突破了。
迫击跑弹道不是曲shè的吗,程钧想了个办法,给炮管动了点小手术。让它自动点火变人工的,好控制。
迫击炮,一般就几十斤重,身体好的人一个人都能扛得动,拆卸方便,而且填放弹yao非常方便,直接把炮弹从炮筒塞进去,沿膛壁下滑,底火一碰上那里的固定击针,就会点火。
炮座是至关重要的,迫击炮的后弹力十分惊人,所以迫击炮都需要给它装一个座板,来承受巨大的后坐力。前边牢牢的炮架,那玩意一定要沉稳,平衡支撑用的,有的是两脚,有的还是三角的。
怎么才能把迫击炮的炮管死死抱住,让它不再仰着,而是与地面保持平行呢。
最后一个攻关,又费了三天时间,几个工人敲敲打打,终于按照程钧的比划,做出了一个四不像。
“程钧,这玩意行吗”
看着兴冲冲的老同学,文静也忙得一手乌黑,又是汽油,又是铁锈。
“文静,明天让许司令来验收吧,,理论上,这个改装的炮可以平shè出去了。”自信满满地看着容貌群美丽动人的昔日同窗,尽管已经知道了“事实”,但程钧依旧心有不甘。
如果说,这世间真的有一见钟情的话,那么,朝夕相处,无疑会让这样的感觉更美妙。
天长地久太远,哪有朝朝暮暮实在啊。
“老同学,真的不能再考虑一下吗,我们同窗几年,一直默默爱慕着你,分别以后,你参加了八路军,我去了新四军,虽然天南地北,但都是在抗日,都是领导的队伍,这几年,我一直很想你,一时一刻都没有忘记。”
说的情真意切,听的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文静能读懂老同学的一腔深情,可是她内心的深情和渴望,那个人何时能读懂呢
感情这玩意,不当真不行,当真了也不行啊,你看此刻的程钧,你看这么多年一直坚持的文静。
情何以堪啊。
“程钧,你的条件好,有文化,在你们新四军那里还不是香馍馍啊”
她打起jing神安慰老同学,洗了洗手,随手把féi皂递给了程钧。
“你呀,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要是对别人有那份心思,还会留到今天来给你表白吗你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了”
情绪微微有些ji动,其实也是借着这话题,把心中的感情给说个透。
有一种感情,开不出hua,那是你们缘分不到,杯具。
如果,不但没开出hua,就连阳光细润的机会都没有,更杯具。
程钧是这样想的,所以他要抓紧机会,把埋在心里的,都给倒出来。
文静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她只是文静地听着,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听众。
“程钧,感谢你的这份感情,我和他认识已经五六年了,我的心里全部装满了他,他对我也很好,不管在工作还是生活上,都很照顾我,我们约好,抗战胜利了,就结婚,对不起啊,但是我真的也祝福你,一定会找到那个属于你的好nv孩的。”
回想着自己和乔向文一路的行程,文静说着说着,脸上就像hua朵绽开,1u出最深的纯真。
程钧默默叹了口气。
看样子,自己心中的那份爱该彻底熄火了。
第二天,许世友和政委参谋长,闻讯赶来了。
大伙一看,哑然失笑,这可真是因陋就简啊,远看就是一迫击炮,近看了,才知道土办法改装了一下。
“许司令,条件不太好,所以凑合着,简陋了一点。”
许世友哈哈大笑,围着小炮走了一圈。
“程工,这可要好好谢谢你呢,不管它是土还是洋,能给我炸飞常克辉的城墙,就是咱老许最喜欢的。怎么样,能开一炮试试吧”
“没问题,你们退后一点,我和老王师傅一起来bsp;老王开心地走过来,和程钧一阵忙乎,许世友在一边眼睛都不眨一下,紧盯着。
原来,所谓的“四不像”,程钧是把迫击炮的一米长的炮筒子,用粗粗的铁箍绑住,固定在一个非常厚实的推车上,而这推车,装着四个小转轮,手一掰,轮子一侧,车身就锁定在原地了。
老王搬过一颗七八斤重的炮弹,在一旁等着命令。
大伙注意到,炮筒靠近尾巴的地方,被钻了个小孔。
程钧把yao捻子从小孔中穿进去,用一个木棍子把它推到了底部,然后冲老王一点头。
老王开心地,举起炮弹,塞了进去。
程钧飞快地把yao捻子点燃。
示意几个人稍微退得远一点。
许世友很紧张,他是太想靠这玩意干掉常克辉,在山东军区再次领先。
文静也很紧张,这玩意从试制,到今天,前后十来天时间,土法上阵,不知效果怎么样。
等了许久,怎么炮弹还没击。
十秒钟。
二十秒钟。
三十秒钟。
程钧跑过去,一检查,哑弹。
大家一阵轻笑,都自家兵工厂生产的,平常出哑弹是常有的事。
不知不觉中,本来绷着的心放松了许多,程钧检查后,示意了一下。
老王又扛过一枚炮弹,塞进了弹筒。
程钧再一次点了火。
轰。
迫击炮倒是打了出去,很威猛,响声很大。
可是,炮座这里出大事了。
这种直接点燃的办法,后坐力更强烈,木板虽然厚,没震裂,可是,巨大的冲击,却把炮座猛地往后一推。
冲力太大,轮子锁死了也没用。
整个炮座往后一送,度那个快,一下子往后硬生生跑了七八米。
许世友几个领导站在一旁,倒还好,吃了一惊,政委的警卫员站在后面张望,来不及躲闪,砰地一声被撞了出去。
真是有喜有忧。
喜的是,这迫击炮经这么一改造,炮弹确实直着打出去了,一里多外,专én用于炮场训练的一堵石墙应声而倒,碎石飞扬。
忧的是,警卫员小李,当场撞得晕了过去。
受伤了,可以救过来。
可是下次要是在战场,要是在你死我活的血战中,这家伙要是那么一撒野,不要把后面的同志给报销啊。
况且,这玩意,一次也只能玩一炮,重新固定好,从头开始,不知还得hua多少时间。
炮火为战斗先声,打的是炮弹,抢的是战机。
工厂来人把警卫员送出去抢救,大家围着四不像扯合计着。
没等人家领导说话,程钧自我检讨了,态度ting好:
“各位长,怪我考虑不周,重点考虑炮火的jing确xing了,这炮座确实问题太大。”
文静忙解围,
“许司令,主要咱们这里零配件比较少,程工程师急着完成你jiao办的任务,你再给点时间,看看怎么调整一下。”
大家都以为许世友会有点脾气呢,没想到,他一句话,让大家的顾虑跑得光光的。
“感谢你们啊,辛苦劳动,这玩意我看就非常好,技术你们再完善一下,我要的是准头,再好看,再稳固,打不中,就是废物”
乖乖,别看他是武将,这说起话来,也很有艺术啊,让参加研制的几个人心里暖呼呼的。
这领导宽松,兄弟们心里就更有干劲了。
当天晚上,程钧请来了兵工厂的几个老师傅,加上文静,程钧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同志们,今天出了那么个事,主要责任在我,我的出点是省事一点,因陋就简,节约时间,现在看来,不行,炮打成那样,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如果你们信任我,我们明天从头开始。”
大伙一愣,面1u诧异。
文静说出了大伙的疑huo:
“怎么你要推倒重来”
程钧坚定地点点头。
重开炉灶,并不是那么简单。
最大的困难,还是条件差。
程钧打定了主意,没有条件,就大伙创造条件,没有零配件,就自己手工做出来。
那段时间,他和助手肖天带着一批干劲十足的工人们,自己当电焊工,自己当车工,自己去厂里找一切能利用起来的原材料。
程钧,要靠自己以前的经验,亲自为胶东八路军做一台平shè炮。
平shè炮什么样子,工人师傅们谁都没看过。
程钧就自己画了一幅图,挂在墙上,大家对着一起琢磨。
新四军三师,研制过,并且投入过战斗,但是口径小,威力不够大,这不太符合许世友的口味,这人喜欢大家伙,口味重一点的。
没有平shè炮筒,工人们依葫芦画瓢,自己去铸了一个,程钧在旁看着,一nong就是一整天,拉直啊,加粗啊,jing磨啊。
木板出问题,只能用强力弹簧,可是去哪里找呢,师傅们想到了神仙岭一战,缴来的鬼子卡车,暂时把那一拆,强力的弹簧有了。
炮弹hua了最多的时间,它和一般的迫击炮弹是明显不同的。
大伙用缴来的鬼子的坦克炮弹做样板,一一拆解,然后,照着做。
程钧教的特别细心,这些技术,对于他而言,难度不是太大,大的是零部件缺乏。
但是,他常想,自己是代表兄弟部队的,代表着新四军的水平,不但要把新家伙造出来,还要威力大,让山东八路军满意,同时,不但是造一个,还要手把手教会这些老师傅制造。
那个年代,都是的人,没啥技术保密的。
这次,hua的时间更长,程钧带着一帮人,干脆吃住都搬到了试验场。
文静也不容易啊,一个nv孩子,一看人家客人这样拼命了,她帮不上大忙,就找到政委,请他关照食堂,在他们夜里还在熬夜研制的时候,做上几分点心。
半个月过去了。
那里没日没夜地狂干。
许世友这里鸭梨那也是蛮大滴。
常克辉自从那一仗,更加嚣张,口出狂言:
“凭胶东八路那些土炮,要想攻打马山,下辈子吧”
他还极尽侮辱之词,把我们的和尚将军给嘲笑得一塌。
领导一嚣张,下面的人便也撒泼了。
好几次,和平建第二方面军的部队,袭扰根据地的一些县乡政fu。
他们也是学着八路军的游击战法,小股行动,行动神,悄悄侦察,得手即撤。
很快,控诉信,求援信,受了欺辱的老乡干部纷纷来到胶东军区。
一向嫉恶如仇,刚烈似火的许世友忍住了。
接待一个人,他就用刀子在墙的大字上划一刀。
墙上写着的,正是常克辉三个字。
啥叫忍,心上一把刀啊。
对于他而言,这一天天时间,真是度日如年啊。
但他没敢去打搅程钧文静他们。
这段时间,他也滴酒未沾。
他的三不喝自律,时刻记着呢:
战前部署时不喝
战斗进行中不喝
打败仗不喝
控诉信的一字一句,条条行行,他都时刻记着。
常克辉,老子不宰了你,这辈子不碰酒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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