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来说,与一个谋士对阵,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了不仅仅要担心一时不小心中了诡计,还要担心自己的肺子,因为...很有可能被气炸了
朱治刚刚定计决定白天收割粮食,不过是第二天黄昏时分,程普军营中中再次传出程普的暴喝声;
对于李煜来说江东军如果没有动作,算他失败了,一旦有了动作,那么他下一步的动作成功率就会提高数十个百分点
“什么粮食被荆州军抢了你们都是饭桶吗”
“恩一批新粮刚刚被收割好,正准备运送回城时,荆州军军突然出现,劫杀我军军卒,驱散百姓,将所有的粮草全部抢走”,朱治同样面色阴沉地说道。.qΒ5。\\
“娘的,娘的娘的贼杀的白脸贼,老子一定要杀光你们”,程普气冲斗牛,双目已经微微泛红,连声骂娘,老爷子真是被气得不轻:“这些天杀的抢粮贼有多少人”
“据几个逃回的士卒回报,大约有两千人左右”;
“娘的,就两千人也敢来老子眼皮底下犯事”,程普咬牙切齿地咒骂道,随即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来人,调集三千军马,随我出城追杀这些贼杀才”
“都督大局为重啊”,朱治连忙阻拦,但看到程普眼睛都红了,话锋一转:“不如让陈将军或者韩将军出马吧您还是镇守大局吧另外兵马多加两千”
程普看着苦苦哀求的朱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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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宁城西方五十余里...一处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中。
李煜似笑非笑的看着身旁的沙摩柯:“这几天收获不小吧嗯”。沙摩柯颇为腼腆的一笑:“凑合吧不过是十几万石的稻米而已,还要自己脱壳,麻烦得要死”
“贪心不足人吞象啊你小子”,李煜笑着踢了他一脚:“去,给老子管好你的人马,别乱哄哄的跟苍蝇似的,我们现在是在伏击笨蛋”
沙摩柯一溜烟的跑到他的蛮人军团。大声历喝,收获很多的他,干什么事儿都比较有动力;
远处。一溜烟尘飞驰而来,是斥候,来到李煜身边马上骑兵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启禀大人,武宁城中杀出一支军马,足有五千人正朝马将军的劫粮军追过去了”
“好”,李煜击了一下掌:“程普这五千人马算是交代在这了”,一边说着,李煜一边转过身来,武陵太守金旋长沙太守韩玄桂阳太守赵范零陵太守刘度四人都在身边躬身等待命令;
李煜深知自己只是谋士,不是统帅,他只能制定方略,使用计谋。而不能统和兵马于阵间,故而他征兆了这四郡太守,就是想让他们帮助自己稳定军马;
这几个人中只有韩玄颇有军阵能力,其余三人都只能说在地方政事上有点能耐,值得一提的是零陵太守刘度麾下有一个叫做刑道荣的将领。使一杆长槊,颇有勇力;
此人号称万人敌,却是言过其实了,不过在马超手下支撑二十几个回合是没有问题的,也算不错
李煜先是笑了笑,笑的这四人毛骨悚然。这些天来,虽然李煜看起来很是和善,可他出手的这些计谋一个比一个阴损,让他们心惊胆颤以至于被李某人的淫威所震慑,害怕不已;
“偃旗息鼓,让弟兄们都不要出声,悄悄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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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加快速度,追上这伙偷粮贼”,陈武一边策马,一边大声呼喝着,催促麾下军卒加速行军,李煜偷粮计惹恼的不止程普一人,整个江东将士都对他恨得咬牙切齿
“娘的要是让老子给追上了,看我怎么样修理你们”,先前几次被荆州军军大面积偷割粮田之事,已经令陈武恼怒不已。
却未曾想,得便宜的荆州军竟然丝毫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由起初的暗偷直接变成了明抢。
陈武接到命令让他来追击这些偷粮贼,正是合了他的心意他现在心里还在想着要是抓住这些偷粮贼,一定将他们点了天灯朱治在临行前让他切莫追击过深的话早就被他抛在脑后了
“将军,您看”,一名江东军中的都尉策马来到陈武的身旁,手中拿着拿着几株稻穗说道:“这些都是在前面的道路上发现的”
陈武接过稻穗,拿在手中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即恨恨地说道:“稻穗上还有车轮碾过的痕迹,肯定是被偷粮贼抢走那批粮食他们要运送粮食,肯定走不了多快”
陈武眼中射出急切的光芒,狠狠甩掉手中的稻穗,厉声喝道:“全速行军”
“全速行进”...“全速行进”;
随着一声声喝令响起,片刻之间,陈武的命令从前而后迅速传遍全军,五千余名已略显疲态江东军士卒,在各自所辖属的军司马催促下,不得不咬牙放开步子,向前疾行起来。
一路急行了十几里路,眼见天色逐渐昏暗下来,陈武心中不由愈发焦急一旦完全入夜,将会更加难以追索荆州军踪迹。不由得大喝:“再快些加快速度”
“将军,兄弟们已经将要脱力了,再加快速度恐怕不利于下面的作战”,一名江东军都尉和声劝谏道。
“哼若是不加快速度,放走了敌军,我们这几十里路岂不是白赶了休得多言,传令加速行军”,眼睛一瞪这名都尉,陈武以不容置疑的语气沉声说道。
“是,将军”,那都尉无奈地应道,正要传令下去。
就在这时,陈武身侧一名眼力较好的亲兵突然惊呼出声:“将军,前面好象有一队人马”
“什么”,陈武闻听此言,立时精神大振,举目向前看去,透过沉沉的暮霭,果然隐隐地看到大约在前方几百步外,有一队人马正在缓缓北行。
终于追上了陈武提起悬挂在马侧的长刀,高高扬起,鼓足全身力气狂吼一声:“众将士,敌人就在前方,随我杀”
说罢,陈武猛夹马腹,一马当先朝前冲杀过去。江东军各曲屯的都尉军司马立即命令麾下士兵紧紧跟随在陈武的身后,向前方的敌军发起冲击。
此时,前方的荆州军也已发现了后方的追兵,异常“慌乱”地丢弃下那些运输粮草的大车,拿出刀枪准备抵抗。但似乎是过于慌张的缘故,还没等到江东军杀到,一小部分士兵已经被“吓”得扭头仓皇向北逃窜起来。
起先逃跑的士兵又影响到其他的士兵,一时间便如发生连锁反应一般,整支队伍完全放弃了抵抗,只顾亡命奔逃。
“哈哈哈果然是一群偷粮鼠辈李煜啊,李煜你也就这点本领,练出这等无用的废兵只会偷鸡摸狗的贼厮”,陈武策马来到被丢弃的粮车处,眺望前方正四散遁走的荆州军,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将军,既然粮食已经夺回来了,那些鼠辈就暂且放他们一马,我们还是即刻回城吧”,适才的那名都尉赶到陈武的身旁,劝说;
“放过他们此等鼠辈不给他们点厉害,还真以为我江东军是何等软弱可欺此番不杀他们一个全军覆没,我誓不回城”;
陈武冷哼一声说道,他此时已经是怒火攻心,哪还听得人劝“传令全军,加速追上去不必留一个俘虏,全部格杀”
陈武严令之下,刚刚赶到粮车旁准备稍事休息一番的江东军士兵,不得不动身继续向前追击下去。
“鼠辈,尔等死期已至”,陈武狠很地盯着前方越来越近的敌军,眼中已经射出兴奋的光芒。
但此刻,异变突生不断溃退的荆州军忽地一分为二,一部分人仍在继续后退,但似乎已经不再是“溃逃”,而是有秩序地后撤;另一部分人则是完全地停下步伐,并在什么人的声声喝令之下,迅速转向,就地列开了防卫阵型。
“小的们飞斧准备呦吼...干他”,不远处一个赤足披发的人很搞笑的喊着;
这人与陈武一样,长得都有些异于常人,陈武生的面黄睛赤已经是怪咖了,没想到对面的比他还怪咖
不过陈武已经没有多少观察对手的机会了,因为破空之声让他登时醒悟过来;
陈武愕然地看着前方那完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变化,却忘记了呼喝己方士卒停止前进。
等到回过神来,两军相距已不到百步。随着对面最后的一声暴喝,陈武隐约地看到似乎有一片阴云划过昏暗的天空,朝自己这边疾飞过来
弓箭
“举盾”不及多想,陈武急忙狂吼一声。
不少江东士兵已经注意到天空中的异状,正有些莫名其妙,一听到陈武的命令,持盾的士兵立即上前几步,高高举起手中皮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