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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驱魔人战争
《文文。新闻》
第一百五十季叶月之二
（图）
博丽神社代理巫女依吹萃香
访问者，犬走椛
驱魔人战争，这是一个被历史所遗忘的事件，甚至就连唯一一个诞生在幻想乡的御阿礼之子裨田阿求都没有记录的事件。
百年过去了，人们已经逐渐淡忘了这个恐怖的事件……或者说是这个战争，这是一个错误的战争，一个错误的惨剧，很多妖怪都逼着自己忘记这个恐怖的战争，但是只要想起来，一闭上眼睛，那个恐怖的事件就会浮现眼前。刻骨铭心的恐惧是挥之不去的。
作为访问者的我，虽然也经历了那个事件，但是当时我是在大后方进行哨岗任务，我只能从妖怪们的口中得知那是一场恐怖的事件。
现在，百年过去了，我选择再次挖掘这段被人遗忘的历史。或许这是揭开伤疤的行为，但是疼痛并不能够去掩埋真相，疼痛不是我们回避过去的理由。
只有面对，才能踏出正确的一步。
椛：萃香小姐你好。感谢你同意我们对您的采访。
萃香：哦，好啊。不用不用，反正也是闲的没事做。
椛：或许大家都忘记了，驱魔人战争……
萃香（正色）：废话不多说了，你是想要知道那段历史的吧？
椛：是的。
萃香：那就好，如果先要记录下那件事的话，就来听听历史吧。
幻想乡在建立时，至今千年以前，那时候，幻想乡就囊括了两种最为主要的存在，“人类”和“妖怪”。
由古至今，人类和妖怪的斗争就没有终止过，想要用恐惧来获得力量去支配人类的妖怪，和想要克服恐惧获得力量打破妖怪控制的人类。
妖怪就不用说了，本身依靠恐惧这种信仰之力获得强大的力量，一只妖怪就是拥有普通人类无法披靡的力量，但是妖怪天性孤高，并不能很好地团结，于是人类为了迎击妖怪，而同心协力分工合作，最后组成了一个专门对抗妖怪，保护人类的组织——【驱魔人】。
在至今的六百年之前，幻想乡第一层结界，也就是虚与实的境界设立，以及在至今一百五十年前，幻想乡的第二层结界，也就是常识的境界设立，两个结界组成了现在的幻想乡大结界。
以后，我们都会统称大结界，也就是我们头上的结界就是大结界。
大结界的创立，实际上并非获得大家的支持，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所谓的贤者们自以为是的决定。
无论是对于妖怪方面，还是对于人类方面，尤其是驱魔人方面，并没有很好地沟通，就贸然地建立了幻想乡大结界，虽然阿求在求闻之中说，那是经过一些挫折之后得到各方面的认同，但是那个挫折也描述得未免太轻易了。
要知道，那种反抗必然是非常猛烈，因为幻想乡大结界的成立是要把幻想乡变成了外面很难来，里面很难出去的【世外桃源】。
在这种看起来好像好像壮士断臂的【自我保护】，其实在实现的同时也剥夺了一项很多妖怪和人类都为之珍重的事物，那就是【自由】。
失去了【自由】的妖怪和人类们自然会愤起反抗就是了。
妖怪的话，虽然也和人类一样对这种自我封闭很反感，不过本身结界的设立就是站在妖怪立场上设立的，自然逐渐意识到大结界的必要性以及【外界否定的力量】的恩赐之后，自然而然地选择了接受。
但是人类就完全不同了，人类本身就鲜有人能够享受到这份力量的恩赐，与此同时却被剥夺了【自由】，因为对于妖怪来说，人类是必要的存在，在人类方面，自然而然地认为自身就是妖怪的家禽。大概在一百三十年前，这种思想最为明显，那时候部分人类自称为【被囚禁的家畜】，而且诞生了一种很流行的极端主义。那种主义大概就是消灭囚禁人类的妖怪，破坏幻想乡大结界，最后实现人类的解放。
因为这种思潮影响。【驱魔人】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壮大，你知道的，【驱魔人】本身就是抵抗妖怪的中坚力量，而且还是非常严密的秘术组织，也就是好像你们天狗社会一样，等级非常明显，下级人员是必须听从上级人员的话。
自然在大量的极端主义加入之后，一次简单的重组，极端主义获得了绝对的控制权，之后的事情……大概你就明白了。
椛：是……准备战争？
萃香：对的，就是准备战争。经过数年的准备，【驱魔人】通过一些不太好的手段，诸如加大租金，放高利贷等等的方式，筹集了一系列力量，在发生战争之前，驱魔人们就已经获得了人间之里以及附近所有人类村落的实际控制权，他们有大量的田地以及笼络了绝大部分生产产业，人间之里以及周边村庄还要提供大量的粮食已经材料给他们充当保护费。
椛：那么那时候的人类社会有点像一个联邦制国家。驱魔人组织就是这个不掌握土地却具备统治性质的军政府。
萃香：我不是很清楚外界的知识，但是按照我的观察，驱魔人并没有实际掌握任何一个领土，虽然土地很多，但是非常分散，他们似乎没有考虑建立自己的领地，而自己所拥有的大面积土地仅仅是作为赚钱的工具而已。这也为他们迅速的灭亡埋下了一个祸根。
椛：除此之外驱魔人组织有做什么引起大家讨厌的事情吗？
萃香：那个就很多了，就从武器上面说吧，由于村里的铁匠无法满足武器需求，驱魔人们想到了自己弄兵器。之后不顾众人反对，获取了人间之里大部分的铁器，之后大肆制造兵器呢，在各里收购的法术材料和战备物资也是很让人难受，在当时的人间之里，就因为这种收购行为导致了物质短缺。别说妖怪们对驱魔人有厌恶感，就连人类内部对驱魔人的态度也非常微妙，而且他们的存在更是挑战了人间之里那些豪绅们的本来的地位。
椛：在幻想历第二十三秋，秋收之后，囤积了大量战争资本的驱魔人就开始了战争。妖怪方面没有任何防备吗？这么明显的备战行为，妖怪应该会警觉才是的。
萃香：这里我想反问你一点东西，
椛：请。
萃香：你知道现在幻想乡的四大贤者吗？
椛：那个……现在幻想乡被称之为贤者的……首先是创造了幻想乡的境界贤者八云紫，然后就是来自月亮的月之贤者八意永琳，以及人间之里的人类贤者铃，最后是妖精贤者彼净梨……
萃香：首先不说你所说的贤者们是被人们能够认知的贤者，不过妖精贤者……你们都管妖精叫做彼净梨？
椛：毕竟妖精贤者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名字啊，也不好意思叫伟大的贤者做妖精吧？
萃香：反正叫做妖精就好了，我想说的就是那个，
椛：妖精……大人吗？
萃香：当年我就是和妖精一起行动的。
椛：什么？！和妖精大人……？！
萃香：至于为什么我就不说了，不过我确实是和妖精一起，当年妖精可不被任何人所熟知，真的只是一只普通的妖精一般，笨手笨脚的，总是在胡思乱想什么，到处乱走，最多也就是写写什么东西。
妖精拥有【知晓过去那种程度的能力】。拜此所托，发现了驱魔人们的筹集战备物资行为，甚至当时我们还做了很多调查，什么物资放在哪里，由什么人看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椛：好厉害的能力……那样的话，驱魔人的备战行为应该会被警觉才对的。那为什么还会发生那种惨剧？
萃香：话是这么说，当时发现问题的，并不只有妖精，还有八云紫。当时我和妖精一起把这些事情告诉给了八云紫，却不知道八云紫曾经和人间之里沟通过，不过无果而终。之后我们和八云紫一起向各个妖怪部族通告人间之里的那种备战行为，不过……妖怪部族相互之间并不信任，加之很多都看不起人类。
总之在战争爆发之前妖怪部族大多采取消极的态度，就算有一两个部族因此警觉，却无法联合各个部族一起共同抵抗。
椛：真是有点意料之外呢。那个八云紫居然……居然也束手无策什么的……
萃香：那我问你，如果一个你并不喜欢妖怪走到你面前，说大难临头了，需要你的帮忙，你会怎么办？
椛：听不进去，而且就算我想帮忙也没法子，我还要听从天魔大人的命令……啊！
萃香：懂了吧？就是这个意思，当时的八云紫远比现在的名声要难听。因为没有取得大家的一致同意就擅自建立了大结界，受到的诟病和不满很是正常，加之紫的脾气……喜欢装神弄鬼，惹人讨厌，所以……得不到大家的重视，或者说刻意轻视也是正常的。而且有一些妖怪，就好像你那样，有严格的社会阶级，不是说你想要帮忙就能帮忙的。上位者也有很多想法啊小姑娘。
椛：原来如此，所以才导致了驱魔人们在一开始表现出一边倒的局面吗？
萃香：说到底也就是妖怪们太自傲了，根本不把人类放在眼里。不注重人类的话是要吃大亏的，千百年来的斗争生成的智慧没有好好继承呢，倒是人类就一直都是那么警觉。他们把祖先们带带流传下来的秘术，战术乃至于禁术都好好保存着，而这些技术绝对不是玩笑之物，都是实打实的东西，就打个比方把，一把好的拥有除魔之力的长刀，如果配合驱魔人自身的法术加强除魔属性，大概一刀就轻易把你切断呢，而且和切开豆腐没什么两样。
椛：这、这也太离谱了吧……
萃香：我问你，博丽灵梦可怕吗？
椛：为什么要提及那位大人……
萃香：是人吧，而且还特别厉害，人类并不是你们想的那么软弱，如果用博丽灵梦作为基准的话，那么他们一些精英的能力可以有一半以上灵梦的实力呢。
椛：一半以上！好可怕！
萃香：那你就明白了吧，而且他们很擅长团体作战，一旦团体作战的话可是不输给博丽的巫女哦。
椛：居然这么厉害……当年我在九天瀑布守卫战前夕就被攻击到，我基本是在天狗之里躺过驱魔人战争，接近尾声的时候就在大后方做哨岗任务，就算想要探究，那些大人物总是只字不提，现在的我也大概明白为什么妖怪们会不太愿意提及那年的事情呢，原来对于他们来说驱魔人的侵攻是足以称之为噩梦啊……
萃香：哈哈哈，那当然的啦……
说罢，萃香大人抬起头，脸色也有点僵直。我想她也陷入了当年的噩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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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乡第二十三秋神无月之第七个月落之日。
妖精已经奔波了很久很久了。
她的精神已经接近奔溃状态。
“休息一下吧。”
“不行！”
妖精咬着牙一口拒绝。
“一点点情报也好，我都要收集！再过几天驱魔人就要攻击妖怪山了！”
妖精的能力没有之后那么好用，在那个时候的她……就算发动了能力也不能很好地掌握已有的情报，有一些东西只是碎片式的印象那样，不靠法术记录在纸上的话甚至无法好好掌握已经得到的情报。而就算记录在纸上都好也总有遗漏，不去好好地实地勘察是无法获得最好的情报。
我已经忘记多少次潜入人间之里了。
“你能获得的情报少之又少，
我残忍地告诉她这么一个现实。确实如此，就算我们潜入了人间之里，那些有着未知情报的目标区域并不是那么容易靠近。而且随意靠近的话，斥退是最好的了，但是一来二往，说不定会被驱魔人注意到。
“总比没有好。”
“……”
妖精再次无视我的警告，她真的潜入了一个驱魔人所控制的铁匠铺。
不仅仅是在外面看着而已，这次是真的进去了。
而且为了潜入她还对一个把守的驱魔人使用了催眠的法术。
“……驱魔人绝对会加大防守力度的哦，绝对。”
“反正马上就要开战了，到时候自然为了战时需求而加大防守力度，这次要的情报可以说是这么几天来得到的最为重要的情报。”
妖精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法术，她此时漂浮在空中靠着屋子上的顶梁慢慢移动着，观察着下面的情况。
“本来这些东西应该由八云紫去做才对的。”
八云紫是我在进入瓶子之前认识的一个妖怪，她可以真真正正的来路不明的妖怪呢，只是她拥有着控制境界的能力，能够随意地切割空间，这些情报应该是很容易就得手的，但是紫现在可是没空做这些，因为她可是要对妖怪山的各个氏族进行通告，但是……效果似乎一点也不明显呢。
大多数妖怪的部族之长甚至都没有重视她的的话，甚至认为八云紫的话是危言耸听。
也是呢，对于妖怪来说，三百多四百个人类根本算不算什么。
才几百人的队伍怎么可以和妖怪山数万妖怪相提并论？
而且人类出了名脆弱，战力什么的，只要一比就十分清楚了。
根本不需要在意。
就算他们真的攻击过来……大不了第一个被攻击的氏族就可以把他们全数剿灭掉，就算是一个很小的氏族，它们的妖怪数量也有一百头以上。
数百人类根本微不足道，相信第一次攻击就可以让他们清楚人类和妖怪那明显的差距。
是呢，包括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他们真的是一无所知，真正的愚蠢自大肤浅的其实是我们。
驱魔人的实力其实很强，或许一个妖怪能够轻易对上十名人类，但是一个驱魔人却能轻易对上十名以上的妖怪。
人类可不是随便把玩的人偶啊！
“鬼……！你看到下面那玩意没有？”
我往妖精所指的下方看去，似乎有数十个圆滚滚的好像铁柱一样的东西放置在那里。
“这是什么东西啊……”
“滑膛火炮。”
妖精咬咬牙。
“就算是普通的滑膛火炮，射出去的炮弹也能够轻易地砸碎现在人间之里的木城墙。”
“这威力对于人类来说是很大呢。”
妖精摇摇头。
“不，没有那么简单。”
“这些铁炮身似乎附着什么法术在里面，我要下去看看。”
“你要下去吗？！”
我吃了一惊，这可不是说笑的！潜入已经很危险了，还要靠近这些未知的武器！
“嘻！”
妖精取消了她身上的悬浮法术，马上她就被顺着重力跃下地面上，她低着腰鬼鬼祟祟地小跑到一铁炮的边沿，她伸出脖子环视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人之后便伸出手去摸了一下铁炮的炮身，黑漆漆的铁炮上马上就泛起了红色的微光。
“真独特呢。”
妖精的手指顺着红色微光划过，我可以看到有清晰的纹路。
“西洋的黑魔法呢，不是，咒术才对。”
妖精的神色严峻地使用着只有她才能使用的法术撕破了依附在铁炮上的咒术。
“他们连西洋的法术都吸纳了吗？！明明西方的巫术才刚刚传到这个日本。”
我不是很懂怎么一回事。
“这个情况很糟糕吗？”
“是的，鬼，这个比你想象之中的还要糟糕，我想肯定是有什么西洋的魔法使加入了驱魔人的阵型，这么一来他们的法术宽度会大很多。”
虽然我是筋力派妖怪，但是法术这回事大概也略知一二，妖精大概是在忌惮着对方的可能性吧！
因为如果论传统的话，日本本土的法术派系来来去去也就是那几个，能够使用的法术是很局限的，但是如果对方一旦加入新的派系并且好像现在这样出现了和洋结合的法术兵器，这也代表着对方有更多和洋结合的新法术，新兵器等。
“是谁？！”
忽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妖精，妖精整个人震了震，要是她是人类，必然现在浑身是汗。
虽然我们很小心，但是看来还是被发现了，这也是妖精很担心的一个情况，就是对方使用了不知名的新法术的话就会很容易发现仅仅规避掉常规法术的妖精。
妖精跪在地面上一动不动，而外面却开始骚乱了起来。
“妖精！快跑起来！”
然而妖精却缄默不语，她不像是被吓懵了，而是好像在等待着什么那样，我注意到她一只手已经插入了她的裙子里，那里是可是藏着她用鹅卵石制作的几颗闪光弹。
十几秒后，妖精终于说话了：
“他们发现的不是我。”
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危险的时候，她有时候会表现出这样冷静表现，这或许是胆小的人们的一种特性吧！
但是妖精却没有松一口气，而是开始关心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来。
“好像有什么人被他们发现了，有殴打的声音。”
我注意到她插入口袋的手拿出了仅有的数颗闪光弹。
“你想干什么？！你想救外面的人？！”
妖精眨了眨眼睛，然后蹑手蹑脚地往外走了几步。
她没有回答我，但是我很清楚她想干什么！
她弓着腰摸索着去到工坊的窗户边沿，她背靠着墙壁，把胸口的瓶子，也就把我往外探出去。
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是我知道她想干嘛。
“外面有五六个黑衣服的驱魔人在围殴着一个趴在地面抱着脑袋青年。”
我把外面的情况告诉给了妖精，妖精一语不发，只是点了点头，她竖起耳朵打听着外面的情况。
很快我们就听到了大概的情况。
原来这个青年搞错了工坊，然后刚好外面的驱魔人也没有注意到他的情况，所以他就径直走到了这个武器工坊里面，但是还没有开门就被发现了，这群驱魔人就以不听劝告擅自闯入重要措施为由对其进行殴打。
真的是什么鬼理由，明明就没有劝告，这是在掩盖自己玩忽职守而已吧！
妖精很明显也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她的选择：她要救下这个素未谋面的青年。
妖精闭上眼睛，手中捏着的石头微微发亮，她想也没想地把全部的石头都从窗口向驱魔人那边扔了出去，
我还没有来得及制止她，妖精就和石头一同跳出窗外，驱魔人听到工坊的声响便一同齐刷刷地朝工坊这边看去。他们理所当然地看到了跳出来动作声音很大的妖精，这正是妖精的计谋，在她从窗户里飞跃出来的一瞬间便就是让这群感官敏锐的驱魔人一并把注意力集中到她的身上，而就是这么一瞬间，在半空中的闪光弹也一并爆出极其强力的闪光。
强光迸发而出，作为人类的驱魔人是没有办法适应这等短暂的又强烈的光度变化，一闪而过的强光过后这些驱魔人就捂着眼睛倒在地上咿呀鬼叫。
能适应这种光度变化的妖精没有好像这些驱魔人那样失去了战斗力，她从窗户里面跳出并落下地面后第一时间就是冲向了那个一直抱着脑袋的青年。
“走！”
妖精拉起了这个青年的手并喊了出来，这个青年因为一直抱着头所以没有受到强光的影响，他看了看妖精以及身边那些在地面上咿呀鬼叫地滚来滚去的驱魔人，他机灵地点了点头然后爬起来跟着妖精跑向了另外一侧的小巷子里。
“跪下来！”
听着妖精的话青年犹豫了一下，但是他转头，似乎听到了后面的驱魔人有爬起来的声音，青年当机立断地跪了下来，妖精用手贴在他的脑袋上，随即一道遮蔽感知的法术就施加在他的身上。
那些被强光击倒的驱魔人很快就恢复了，他们四散去搜捕妖精以及青年，但是——他们在妖精和青年面前跑过都没有发现他们俩。
很快，这次骚乱就落下了帷幕。
一时间紧张的空气就松弛了下来。确定了尘埃落定后，妖精选择了无声地离开。
“慢着！你是谁？！”
青年转身抓住了妖精的手。
妖精无言地看了一眼青年：“你不知道比较好。”
青年看着妖精那一副与她的外貌极其不相称的语气的神态，他马上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孩不是一般人，而且很可能是年龄比他还要大的妖怪。
“我……为什么救我？”
妖精冷着脸转身看向青年。
“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被欺负，这不过是我自我满足而已。”
青年脸一红，他抿着嘴不再发话，妖精见此也就不顾他转身离开了。
“那个！”
踏出了好几步后，身后的青年突然开口。
“我叫藤太郎！谢谢你！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的话，我可以帮忙！”
这话说得让人有点好笑。
我们哪里用得上人类帮忙啊？
“我明白了。我叫颇净梨。”
呜哇，妖精随口捏了一个名字说出来了。
“颇、颇圣……净梨？”
噗，妖精真狠啊，这个随口捏的名字对于这种非文化人来说发音都很困难呢！
等青年终于正确说出妖精说的名字之后，妖精早就不知所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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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约定的地点，紫早就在那里恭候多时。
不知道妖精她有没有注意到，当妖精没靠近的时候她的脸毫无血色，她在害怕，曾经无比狂野的八云紫居然在这个时候感到害怕，只是她摆出一副扑克脸才让人以为她在镇定自若，但是作为鬼的观察，她在恐惧，在迷茫。
“紫，”
八云紫抬起来头，她微笑着，而这时候的微笑变得真正含有意义。
“笨蛋妖精呐，今天的太阳真好舒服呢，差点儿我就睡着了。”
明明紫看到妖精是打从心里开心的，但是一出口却变成了讽刺意味的话语。
“没空和你啰嗦，紫色老妖婆。”
我不知道紫在隐瞒什么，但是我知道她非常在意妖精，但是很该死的是妖精她本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这句讨厌她的话是完全没有遮拦的直球语言，虽然作为鬼的我不想说，但是妖精似乎比我还要粗神经。
“这边潜入了人间之里，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紫微笑着点头。
“对方有加农炮。”
紫皱了皱眉头。
“加农炮？”
“对，就是火炮，虽然不知道炮弹会不会炸开，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里面使用的法术是和洋融合的。”
紫眉头紧锁，只是看着她的脸色就知道了紫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西洋的法术搀和进来的话要处理事情会多很多。这下子可麻烦了。”
紫盯着妖精，她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妖精。”
紫的话语里没有讽刺没有作弄，十分认真。
“接下来我希望你能站在我们这一方。”
妖精面露难色。
“你是让我和你一起灭掉这群人类吗？”
“不，不是的，我可没有忘记你的身份，比起妖怪你本来应该更多地站在人类的角度上，帮组我们妖怪也是因为阿弥的存在。”
“……”
“但是我需要你的力量去一同抵抗这次驱魔人的进攻。”
啊，我明白的，我完全明白紫的心情。
妖精虽然没有什么力量，但是她的能力却是和紫一样属于超越常规作弊级能力。妖精不仅仅拥有【看到过去程度的能力】的极其作弊的能力，而且按照她的说法她能观察到气质流动能从本质上看透一切法术。
“如果我不站在你的身边，阿弥大概会哭吧。”
妖精露出落寞的表情，她低下头捏住了我的瓶子，我听得到她捏得很用力。
“但是站在你们这边的话，驱魔人会有更大的死伤吧。”
“然而你不选择站在妖怪上面的话，驱魔人可能会把妖怪山清空，数万妖怪全部死在你的选择上，而且……他们还有可能破坏掉这个大结界，而你，就真正意义上死亡。”
紫咬了咬牙。
“对不起，妖精，我不是想逼迫你。”
紫别过头，我不知道妖精有没有意识到，其实紫也是做出了非常艰难的选择。
“我只是希望这一次你能站在我的身边，帮助我抵抗这些穷凶极恶的驱魔人。”
妖精默默地点头，虽然那个时候的她并没有和我说过她的过去，但是我或多或少地意识到她应该是佛教里面的人，让一个佛家人做出两面都会杀生的选项是真的残酷。
但是人世间就是这样的无可奈何。
妖精无论是选择也好还是什么都没有选择也好，出现这种无谓的愚蠢的死亡都是不可避免，而一旦到了这个情况，这种无谓的死亡就会变成一个数字，就好像漠视着生命的宝贵那样拿着这些数字去衡量得失。这样对于一个虔诚普世的佛家人来说，真的是残酷。
但是妖精还是选择了。
紫的选择是最困难的，但是妖精还是选择了，她想要救下这些无辜的妖怪，而且——苟活下去。
“妖精，对不起，然后，感谢你。”
紫向着妖精鞠躬了下去，这个高傲得琢磨不透的妖怪放下了她的尊严与霸气，向着自称笨蛋的妖精鞠躬感谢了。
“但是，紫，我有一个要求。”
妖精捏着我的瓶子捏得更紧了：“接下来我希望你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虽然这个要求我现在想不出来，但是你必须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而且全力为其实现而付之行动。”
紫瞪了瞪眼。
“喂！妖精！你觉得紫会答应……”
我被妖精使劲晃了晃，一下子被摇昏了。
“就好像那个风见幽香那样，也和我做出一个古老的必须遵守的约定。”
紫考虑再三，最后她答应了。她答应了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要求。
这是我无法想像的，这可是那个八云紫啊！她……她会被逼得这样？！
这不正常啊！
两人就这么矗立着，相互望着彼此，偏斜的阳光把她们的声影拉得老长。
而她们之间有一道阳光穿过。
就好像一层不可触摸的隔膜，隔开了两个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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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紫的周旋下，妖怪山族长会议在河童洞穴里面召开了。
虽然说是妖怪是族长会议，但是却只有六个部族应邀来到会议。
妖怪山先不论大大小小的氏族，仅仅是部族就有七个大部族，而七大部族里面也只有天狗众，河童众以及妖狐众与会，其余的均是不大不小的氏族族长。
也就是说，妖怪山至少还有一大半妖怪根本就无视紫的警告。
而且参与会议的部族族长们均显露出一种不屑的态度。
就从天狗众的天魔来说，带着厚重天狗面具的它一直都没有入座，而是飞到洞穴上的一个高处的螺岩上俯视着一切。
“我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诸位，请务必要正视。”
“叽咕？”
食人猴氏族的族长嘎达发出了他们食人猴特有的蔑视的声音。
“脆弱的人类要打过来？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难道你认为俺的猴子猴孙打不过这群劣等种族？”
紫一下子缄默了。
“不说树妖她们，俺一刀，一个人头就落地。”
说完，妖狐族的族长定组抖了抖他的衣服，他有着尖锐的眼神，他的长长的狐狸耳朵随着他的动作而抖动。
“就算不用蛮力，人类也没有办法走出我们的法阵，我们修道者不是很喜欢打打杀杀，弄一些法阵，让他们迷路的话，知道多少斤两的他们也会乖乖地离开，回到他们该在的地方种地去吧。”
树精的族长夜夜听到定组的话，她点了点头：“我也认为不需要打打杀杀，只要释放法术他们就知道天高地厚而自行离去。”
但是河童的族长河成弓却摇了摇头：“不，我看没那么简单，你们到底闭塞到什么程度啊，现在人类的力量已经很强了，我们有一些同族人想去和人间之里的工匠做交流经验都被很粗暴地驱赶出来，而且我们这些同族人被驱赶的时候甚至根本就没有什么还手之力。”
弓的表情很严肃，“而起按照观察，现在人间之里的建设速度比以往要快多了，他们的技术都在不停地进步，我们对其知之甚少，如果真当如同紫大人所说的那样，一旦被攻击我们非常被动，甚至会遭受巨大的损失也说不定。”
听到这里食人猴的族长嘎达又发出了“叽咕”的声音，它从自己的椅子上一跃而起然后跳到了河城弓的面前，用着极快的速度拔出了匕首指着河城弓，河城弓一时间反应过来，却一不小心往后跌倒，一下子就跌了个狗啃泥。
“完全没有七大部族族长应有的姿态呢河城大人。叽咕咕咕——那也没办法，叽咕，你们河童本身就是一个软弱的种族，而且你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统治河童部族的族长，你只是河童部族里面最大的河城氏族族长而已！软弱的种族才会去怕人类！”
在这个时候一个石头突然飞了出来直接打到嘎达那长长的手臂上，嘎达没有吭声但是匕首却应声掉下。
“泼猴，这容不得你放肆。”
众人抬起头，坐在螺岩上的天魔如同鸟类那样莫名其妙地歪了歪那带着天狗面具的头：
“速速离开。”
话语刚落，嘎达就朝着他丢出了短刀，但是天魔又再次丢出了一颗石子把飞在空中的短刀打落地面。
“叽——！”
嘎达朝着天魔猛地露出牙床，似乎在逞强示威，但是下一个瞬间它却被天魔一脚踢飞空中。
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天魔的动作，它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身影就好像瞬移一般行动，只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残影在空中。
天魔凌空一脚最后把嘎达朝着洞穴那边踢走，嘎达在地面上滚了好几圈后才夹着尾巴呜呜地逃跑了。
“丑陋。”
天魔甩了甩手然后一同甩了一下自己那巨大得夸张的黑色羽翅。
紫看向天魔。“天魔大人谢谢你，不过你这个举动也代表着你和一般闭塞的妖怪山众不一样，你掌握了一些情况了对吗？”
天魔没有回应，只是伸出它那略显嶙峋的手把一旁跌落的椅子一下子凌空吸到自己的手上，然后坐下。
这时候它才点点头。
“大体我们天狗众还是有着收集情报的副业，人类现在一些情况我们还是有把握，人类可没有那么弱，甚至有一些挺可怕的信息传来，看起来很危险。”
天魔说完，它翘起了二郎腿。
夜夜端正地坐着，她看向天魔开口：
“有多危险？”
天魔摆摆头。“说了你们也不会信。妖怪山众大多落后闭塞，一言之辞根本不可打动他们分毫。”
“人间之里的危险目前不可估计，但是他们绝对有力量可以轻易扫平一个氏族。”
紫冷不然地插嘴道。
天魔冷笑：“我可不那么认为，放任他们的话或许妖怪山都会被铲平。但是就算如此我不认为现在要着急。”
天魔的话让定组愣住。
这是，定组似乎明白了天魔的意思：“你是指……任由妖怪山众先受害吗？”
天魔看了看定组再看了看八云紫，我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什么错觉，因为我感觉到天魔笑了出来。而其实，它仅仅是点头而已。
但是这个点头却瞬间改变了这个小小会议的氛围。
“……”
“……”
“……”
可怕的沉默一瞬间就蔓延开来。
我赶紧抬头，看了看妖精的表情，她铁青着脸，却什么也没说。
只有紫“啪”地打开了自己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嘴。
她似乎在思考，然后，她又“啪”地收起了自己的扇子。
“杀鸡儆猴。”
紫冷漠地说出了这么一个成语。
“妖怪山的妖怪们就是一群自我封闭沉溺在自己世界发着美梦的一群猴子。就和刚才嘎达那样的，他们根本不会信我们说的东西。只有被打了，知道怕了，才会有可能团结起来，才有可能去真正地与驱魔人去抗衡。”
紫露出了落寞的表情：“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但是既然天魔大人自己都提出了，那我也只能妥协了。”
天魔站了起来：“八云紫，你这坏肚肠打的你肯定是已经考虑到这一步才强行开这样的会议。”
对着天魔的指责，紫选择闭口不谈。
“我们天狗部族会做好防御，不会让他们一下子就攻下整个妖怪山的，你满足了吗？”
天狗部族的力量我很清楚，虽然他们曾经是我们鬼族的奴隶，但是她们的力量绝对是不容小觑。每个天狗都是力大无穷的勇士，而是还有极快的移动速度，天狗常年盘踞妖怪山九天瀑布上，日常就是修行，强大的身体素质外加艰苦的修行，每一个天狗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以说如果天狗们愿意，他们完全可以扫平并通知妖怪山，但是他们不这么做很可能是念在妖怪们共同被恶鬼统治的岁月吧，所以他们的种族尊严导致了他们可不会轻易统治他族。
这么强大的天狗众已经做好了防御的打算，那么可以说的已经是妖怪山最强大的力量了，但是这个最强大的力量都无法阻挡驱魔人的话，那么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
八云紫想要试探天魔的想法也很正常吧，这个才是我熟悉的那个八云紫，步步为营，无论做什么都是有极其目的性和前瞻性，甚至败退也别有意图。
是一个想要完全打败她似乎是不可能的存在。
“既然天魔大人这么说的话，我也有必要加入其中参与防线的制作。”
河城弓点着头说道。
“天魔大人您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现在任何的力量都极为重要。”
听到这样，树妖的夜夜以及妖狐族的定组也做出了选择。
“我会制造对应的树海结界来迷惑敌人。”
“妖狐族也一样，不仅仅是结界，如果需要制作法术物品也大可以开口，我们制作法术物品可是非常精良的。”
紫一言不发，仅仅是这样就促成了十分重要的部族联合防线，紫把手一挥，纸张砚墨就出现在桌子前。
她的身后，九尾天狐的式神八云蓝也走了出来，她抱着一个好像是妖怪的模型放置到台面，然后摆出一些棋子在一端。
“那么，我们来讨论这条防线该如何组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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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夜空，黑色的幻想乡。
黑色的人儿，黑色的魔火炮。
漆黑的虚空之中，爆出了刺眼的火光。
就好像带来火种的而遭受苦难的神明那样，将火光——光明带到了这安逸的黑暗之中。
这道火光飞到空中然后化作流星，散下更多的火种，这些火种在空中化作了流星，然后一起一并地随风降落。
当这些火种落入地面的时候，希望便出现了！
听啊！
那是多么美妙的音乐！
然后更多的火光从山的另外一边迸出，更多的火种飞向天空化作了流星。
轰隆轰隆。
火光迸发。
妖怪的惨叫开始变成了音乐的主旋律，
黑色的人儿拔起了刀光闪耀在漆黑的夜空下。
冰冷的刀光在火光下闪耀。
冰与火的铁的伴奏曲开始响起。
如同暴风压境那样，一轮推压下去。
从此，这里就变成了历史。
一个那多氏族成为了历史。
而驱魔人的开始的战争也成为了历史。”
妖精会发梦，她常常会在梦中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受苦那样的苦行是她灵魂深处某种烙印那样。
但是陪伴了数年的我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妖精。
她可能是发动着能力的时候睡着了又或者怎么样，她哭了出来，那是超越了悲伤的哭泣，我无法形容，仅仅是被吵醒的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发怒——甚至就连安慰她的办法都没有。
她一边哭泣着，一边无意识地放纵她的身体写下了刚才这么一段话。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我一开始以为这是正在发生的事情，但是那并不是这样的。
距离独眼恭介所暗示的日子还有三日。
应该是不会发生这写下的事情的。
这么一来就是妖精自己梦中所见的东西写下来的？但是这个风格的文风却是我没见过的，还是说这是一个未来？
“……”
冷不然地，一双手捧起了这个灵力纸。
我看向这双手的主人：“紫？！”
“我听到妖精惨叫的声音，所以就过来看了，原来是这样。”
紫抖了抖手里的纸。
“快还给妖精！”
“不，妖精的灵力耗尽了，她现在是昏厥状态。”
紫在她的身边跪了下来，然后她握住了妖精的肩部，看着她发着蓝色柔和光的手，这是……在给妖精灌输灵力？！
“现在妖精在昏厥状态里，我叫回你本名无所谓吧？依吹萃香。”
“……无所谓，而且你已经说了。”
“我知道你的疑问，萃香。你在想着这纸里面写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当然，这是真的，只是在我们所处的时点来说还没有发生而已。”
我愣住了，什么？！紫的意思是说妖精刚才无意识写下的这些都是真实的吗？！
“你是说……妖精的力量不仅仅是看到过去程度的能力吗？！”
“能够看到过去是因为她认为自己能看到过去的历史而已，随着她对过去的事情发生的细节越发在意，她就会接受越发多的信息。”
这种口吻……紫这家伙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明明妖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源头是什么。
“你要保密哦，萃香。我会告诉你妖精的一些真实情况的。”
“我会保密的。”
“萃香，妖精能力的原理是应该是【连接】。她或许见过什么，成为了一种特殊的通道或者桥梁，只要她有意识到的话，她就能在这个时间轴以外的空间里面与她认知的事象连接，然后那个事象的信息就会从那一端流向这一端。所以，只要她认知到未来某个情况的话，也有这种几率会得知未来某个事件的信息。”
虽然听得不是很懂，但是我大概意识到妖精拥有的能力是超越我想象的。
紫面带微笑地摸了摸妖精的脑袋，她的抚摸里带着我看不透的感情，那是极其复杂的感情，爱恨交加的感情。这种举动还有对妖精的理解……
“紫……你……你很早就认识妖精了吗？”
“啊，是的呢，远比她想象得要早。”
紫说完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只能告诉你这些，或许是深夜，让我稍微有些多话了。”
“没关系，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紫露出放心的表情。
“妖精无论是否愿意不愿意，她一定会努力想着寻找一条能让大家都得到救赎的办法出来的。说老实话，萃香，我并不觉得我真的能帮助妖怪山的妖怪们走出这一次的困境。”
“难道妖精就可以吗？”
紫点点头。
“不仅仅是妖怪，还有人类，妖精她很有可能会找出来的。”
她的回答大大出乎了我的预料，因为我可以确认的是她并没有欺骗我，也就是说她是真的相信妖精！
“紫……你……这不像你。”
“是吗？但是我也好好有扮演好所谓妖怪贤者的工作，短短的时间内我部署好了天狗、河童、妖狐以及树妖的联军哦，就和天魔说的那样，这一次的会议已经达到了我想要的结果，虽然妖怪数量太少没有办法确保整个妖怪山，但是我已经把能够保存实力以及适合反击的腹地几乎全部都部署好防线。”
紫爱抚着妖精的脸蛋。
“我可没有她那样纯真率直的好心，想要保护所有人，无论她怎么说都好，她一定都想着让所有人都完美地活下去，但是她的心太大了，所以常常因为自己的无能而陷入了自责，无论是未来，还是过去，她都是这样，不过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她想出来的很多办法都比我料想的要好，或许搞不好的话，她真的会找到拯救一切苍生的办法也说不定呢。”
“妖精她……会找到拯救一切苍生的办法吗……包括人类和妖怪吗？”
紫笑而不语。她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但是她看着妖精的眼神里面却带着某种信仰的神色。
“她现在只是在逃避而已，但是她总有一日会回到正轨上的。因为她不会违抗那真正发自内心的善意。而这样的善意的话，总会有回应她的声音，我不敢说一定，但是我愿意相信这个可能性。”
如同小女生那样毫无逻辑的发言，我彻底无语了。
老实说，那时候的我根本就看不起这样奇怪的八云紫，而且也不认为妖精真的能找到拯救苍生的办法。
但是那时候的我也算是被所谓的固有思维说束缚，按照现在的说就是，我认为她们太过于理想主义，但是我未曾想过，有时候就是这群理想主义不顾自己安慰地在前方开辟了道路，所以我们才有道路可行。
而我们现在，实际上就是追寻着这两位贤者的脚步行走着，行走在这个人类和妖怪的概念日益模糊的世界上。 幻想乡住人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