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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已经背离了帝国的初衷，你们的一举一动都是在玷污奥罗拉的荣光。”斯托科夫从分崩离析的旗舰中艰难的走出，嘈杂的声音在秩序场中回荡，“你们不配继承奥罗拉之名。”

　　未冷哼一声：“如果你说的初衷指的是复仇，那么我们早就抛弃了。如果你说的初衷是追求真理，我们可从来都没有背离。至于所谓的‘荣耀’，奥罗拉可从来都没有在意过那种东西。”

　　他没有发动攻击，因为他知道眼前的斯托科夫只不过是一个投影，对它的任何攻击都无法伤害斯托科夫的本体。

　　“我知道我已经毫无胜算。但是，即便是断绝帝国的未来，我也不能让帝国被你们玷污！”斯托科夫的身影逐渐淡去，一艘庞大的荣耀星舰在秩序场中央缓缓浮现。

　　那是一个行星大小的球状星舰。它的一半是红色而光滑的球面，混乱侵蚀的黑色阴影在光滑的球面上扭曲蠕动，释放出无尽的混乱与疯嚣，同时又隐藏着最后一丝理智。

　　而荣耀星舰的另一半，则是不断崩解、聚合的扭曲结构。大量破碎的物质、符文结构从星舰表面如同飞灰一样升到半空中，然后又陡然下落，回到原处。物质与符文在完好与粉碎之间不断转化，却没有那么明显的混乱侵蚀痕迹。

　　崩溃的一部分不断向着没有崩溃的区域扩散，让这个星舰更多的部分进入这种诡异的状态。而不知名的力量同时不断修复着崩溃的舰体，让那些徘徊在崩溃与正常之间的结构彻底恢复正常。整个星舰就这么维持着一个诡异而稳定的巧妙状态。庞大的、被混乱侵蚀的精神力量从其上流出，试图腐化奥罗拉星舰。

　　它也确实有着这样的能力。附加在奥罗拉星舰上的精神攻击防御、转移符文仅仅拖延了片刻，就被斯托科夫的荣耀形态绕过甚至摧毁。不过是顷刻之间，奥罗拉舰队的“心灵”就毫无防备地暴露在荣耀星舰的攻击之下。

　　除了生灭之权之外的奥罗拉星舰上只搭乘着中级和低级奥罗拉人，他们在斯托科夫的攻击之下毫无还手之力，宛如暴风骤雨中的浮萍，要不了十几秒就会被斯托科夫彻底控制。

　　幸好战斗发生在人工秩序场中，如果在常规宇宙，被混乱腐化的荣耀星舰将会带来更大的杀伤力。斯托科夫展开荣耀形态之后，本就可以控制宇宙间的一切物质乃至空间、概念对敌人发动攻击。而混乱则会感染这些被斯托科夫控制的东西，并赋予他们更加恐怖的破坏力。

　　“思维之光号荣耀星舰怎么变成这样了？看来斯托科夫身体上的异样同样存在于它的灵魂上，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理。”未有些困惑，可惜现在没有时间让他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了。

　　“虽然你仍然忠于‘帝国’，但是你已经被混乱污染了。你的思想只不过是混乱扭曲后的产物。安息吧。”

　　生灭之权早已做好了准备，在斯托科夫解放荣耀形态的瞬间就锁定了这个诡异的造物。生灭之权系统全功率运转，从法则层面将思维之光肢解。

　　然而斯托科夫根本不打算进行防御，思维之光完全无视了生灭之权的奥罗拉舰队的攻击，将全部的计算量都投入到对帝国舰队的控制和腐化中。它那诡异的崩溃-聚合状态，也赋予了它强大闪避能力和自我修复能力。不管是奥罗拉舰队集火，还是生灭之权的法则攻击，想要攻击到它的核心区域或是核心法则，都要消耗不断的时间。

　　未早就料到斯托科夫会放弃防御，但他要的只是法则拆解的一瞬间产生的短暂凝滞状态。每一条法则被拆解，都不得不花费一个极短的时间来适应自身新的法则描述。而这仅仅只有一个普朗克时间的停顿正是未所需要的。

　　虽然混乱侵蚀的速度不会因此减慢，奥罗拉舰队在斯托科夫的精神力量面前依然不堪一击。但是间歇性的停顿，严重阻碍了精神控制的速度。

　　这就像访问、覆盖一系列文件，当一个文件读取到一大半的时候，读取系统出现错误，让使用者不得不从头开始读取这个文件。

　　同时，短暂的停顿也给予奥罗拉舰队短暂的喘息之机，足以让他们以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对思维之光发动攻击。

　　斯托科夫很快就意识到了法则拆解带来的干扰。不再对奥罗拉舰队进行控制，准备依靠压倒性的精神力量将星舰摧毁。这下正和未的意愿，相比精密而难以察觉的精神控制，存粹的精神攻击就容易侦察多了。

　　“只可惜愿无法参战，如果有她在的话，战斗一定会轻松很多。”未长叹一声。如果她还有一战之力的话，两人完全可以将思维之光隔离到另一个秩序场中，然后依靠皇帝和执政官强大的精神力量硬抗思维之光的精神冲击将其摧毁。

　　未现在的战术是不断将受影响程度较大的帝国战舰从这个秩序场中弹出，让他们在战场之外进行修复，等到基本修复之后再重新加入战斗。反正生灭之权拥有和思维之光单舰对抗的能力，这样只是尽可能的减小损失并缩短作战时间。

　　漫长的几秒种终于过去，生灭之权系统终于撬开了思维之光的法则防御，摧毁了外层法则。于此同时，在斯托科夫的攻击之下，尚能战斗的奥罗拉星舰也仅仅只有几百艘了。

　　“到此为止了。”未将注意力集中到那一条关键的法则上，一旦将其摧毁，名为“斯托科夫”的存在就会像失去地基而且没有反重力系统的高楼大厦一样，在转眼之间分崩离析。

　　失去核心法则的思维之光已经无法继续维持它的存在性，无数奇异的光影和变化在这艘庞大的星舰上浮现。透过这些难以名状的变化，直接从法则层面观测思维之光，可以清楚的看到它的法则正在迅速崩溃。无数矛盾和悖论在思维之光内部爆发，一部分法则迅速崩溃为虚无，另一部分法则则转化成了一些毫不相干的东西。不管怎么说，斯托科夫的死亡已经是毫无悬念的了。

　　“Sït âstrå…… Aurorae exœmpla …… esse ŀuculenta …… in şempiternǔm”斯托科夫最后的低于在秩序场中缓缓沉寂。 曙光之光—复兴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