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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这些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没发生过的事,谁有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呢。只不过现在那孩子过得还不错,也算是有人疼爱衣食无忧,这样就可以了,已经足够了。
只不过这样的事情还是给安然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孩子之间的战争,是足以毁了一个人的,孩子其实很可怕——到现在,安然也一直这么认为着。哪怕他从来不说,他自己都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但是其实这件事情这个认知一直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他从不曾忘却。之前他一直都没有遇见过孩子也没有带过孩子,更没有被孩子伤害过,所以这份恐惧也一直没有被想起。
后来他养了小法,但是小法一直都很听话,有听话又懂事还特别贴心,是一个安然渴了就给他拿水,安然哭了给他递纸(虽然安然一直没哭过),安然和法伦海特过二人世界(???)他就自觉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的好孩子。所以安然也就一直没有机会去再次回顾那种恐惧感。
但是现在来了一个任性还有点小公主脾气(羽毛蜘蛛:???)的羽毛蜘蛛,在最初安然想抱他的时候还调动起他身上的毒素来攻击他,可以说是非常敏感了,几乎是完全符合安然对于“熊孩子”的定义。最开始闹闹腾腾的时候安然并没有注意到,但是现在平静下来了,也确定了这蜘蛛要跟着他们走了,在安然冷静下来之后,他又重新回忆起来了那种恐惧。
哪怕连安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次的事情会对他的影响这么大,他以为他早就已经忘了的,因为他在面对他星际史老师帕里奇的儿子和小法的时候从来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样,但是当他面对小羽的时候,他才发现其实他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些。
小羽在最开始被拥抱的时候对他发起的攻击,让安然想起了那个被关住的孩子后来的样子,敏感,多疑,自闭,对所有事物所有人都有攻击性,尖锐的厉害。
后来小羽为了能够和他们离开催动起那驯兽师身体内的毒素,则是让他记起来那个为了能够被领养就把自己的好朋友给关在仓库里的孩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根本不会去考虑自己的行为到底会不会对别人造成伤害。或者说,他们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对别人造成很多不好的影响,但是他们还是这么做了,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和利益,就把别人的生命和人生都不顾,说毁就毁,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让安然觉得有点可怕。
安然的纠结或者说是恐惧很快就被法伦海特看见了,法伦海特伸手握住了安然的手,然后还轻轻捏了一下,在安然看过来的时候对他眨了眨眼睛,略带俏皮的安慰她:“怎么了?开心到不知所措了?”
安然没听出来法伦海特言语中的安慰,也没能体会到他特意转走了话题的良苦用心,勉强的对他笑了一下,说道:“……嗯,是啊……是很开心。”
“不想笑就别笑了。”法伦海特无奈,叹了口气,对安然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那些都是过去式了,人就是得向前看的,不是吗?”
安然没能想到法伦海特居然知道过去的那些事情,但是转念一想又不觉得惊讶,毕竟像法伦海特这样的人,在和谁接触之前或者是之后肯定是会做一番调查的,尤其是他现在已经和他的关系如此亲密,肯定是早就被调查了个底掉,怕是从小到大什么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甚至还会比自己知道的还清楚。想到这里,安然又觉得法伦海特会知道也是理所当然,毕竟他其实也没什么秘密是需要藏着掖着的,知道了就知道了,无妨。
既然这样的话……
安然轻轻咬了咬下唇,皱着眉头偷瞥了法伦海特几眼,见法伦海特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过来又猛地回神看着眼前的道路不说话,尽量避免和他的眼神接触,可是又忍不住想要时不时的偷看两眼。法伦海特发现了安然的异常,却并没有拆穿他,反而是静静的等着他开口。
毕竟有些事情,还是他亲口问出来,才能解开他心底隐藏了多年的心结。
就这么纠结了很久,安然终于是下定了决心,犹犹豫豫的开口问他:“……法伦海特,我能问你件事情吗?就、就是和当年的事情有关的……”
果然问出来了。
法伦海特朝安然点了点头,鼓励式的问他:“可以啊,你想问什么?”
“我、我想知道……”安然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似乎是还在想到底要不要问出口,知道那些事情,又像是只是在单纯的组织语言,总之过了一会之后,安然才又犹犹豫豫的开口道:“想知道他们俩后来……都过得怎么样?”
那两个人自然是当年的那对“好朋友”,那个为了自己的利益就把另一个小孩子关进了仓库里就不管了的小孩和被关在仓库里的小孩子,当年官人的小孩就直接被领养走了,被关的那个小孩子在孤儿院里呆了几年,后来也被领养,只不过在那之后他们就断了所有的联系,所以安然除了他们已经被领养过的还算不错之后就再也不知道其他事情了。
毕竟就是连安然自己也都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孤儿,甚至连自己的爹妈是谁都不知道。
更何况时间都过了那么久了,他甚至连这俩人的名字都已经忘了,忘的一干二净,只是对于当年的事情他还有印象而已。
“那个被关住的孩子被领养走了之后,就改了姓氏,和他的养父一个姓,叫贝德玛普鲁西,他的父亲是很有名的普鲁西家族的家主,之前一直都被人催婚催生子催的烦了,就去孤儿院那里领养了一个来,暂时作为继承人培养。”法伦海特开始徐徐讲述安然想要听到的那些他所不知道的故事。
“暂时?”安然疑惑道。
“对,暂时,因为他总归是要有自己的亲生孩子来接管自己的家族的,在这之前就要把贝德玛当做他给他儿子留的班底给培养起来——更何况在第三年的时候的,普鲁西家主养在外面的情人就给他生了一个儿子,那孩子出生后就被普鲁西家主抱回去认祖归宗,养在自己的名下了。”
“那孩子的母亲呢?被娶回去了?”安然问他。
“怎么会。”法伦海特回答道,嗤笑一声语气中还有些不屑,“就算生了个儿子,那女人也不过是他的一个情人而已,上不了台面也当不了主母。”
普鲁西其实是一个很大的家族了,所以当一个家主注定是会很忙的,内宅的事情绝大多数都会交给管家来做,管家是世世代代都做这个的,还是专门的管家专业毕业的高材生,所以家主也很放心的将家中一切事情都交给了他打理,哪怕是后来领养了贝德玛也几乎很少过问,就像他不是领养了一个孩子而是买回来一个花瓶一样,顺手都交给了管家来处理。
只不过对于普鲁西家族来说,领养一个孩子其实和买回来一个花瓶还真的就差不多,要是这孩子估计到自己的身份节约些,可能还没有一个古董花瓶值钱呢。
比如说像贝德玛这样的。
只不过虽然是被领养回来的,和普鲁西家族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却也一样是普鲁西家的大少爷,是万万不能有任何的少的缺的的,索性那管家也是个明白事理的,哪怕他被领回来后家主从未过问过,一丝一毫也未曾亏待过他,更是管住了下人帮佣们的舌头,不让他们碎嘴说些有的没的的闲话。 丑肥猪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