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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安就是不放心,虽然顾非熠现在已经和凌泮订婚了,但只要这臭小子心里一天记挂着南荞,一天不死心,他就觉得自己这心它是悬在半空中的。
顾非熠把手插进口袋,一脸冷漠地无视自己父亲,片刻之后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偌大的红木复古西餐桌旁,两家人围坐在一起,凌泮见到顾非熠马上招呼他坐到自己旁边,“非熠这边。”
刘怡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自己儿子,直到见他在凌泮旁边坐下,她这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来,今天是除夕,咱们一起举杯共庆团圆,愿新一年我们能够万事如意,事事顺心。”
顾长安率先举起手中的高脚杯,对着一桌子的人说着老套的新春祝福。
“砰!”
七只高脚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大家纷纷仰头将杯中酒和饮料喝完。
“来,来,吃菜,亲家公,亲家母,到了我这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尽情地吃,尽情地喝。还有啊,我请你们放心,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我也和你们承诺,我和小怡会把泮泮当成是亲女儿一样看待,阿熠也会尽自己最大所能去疼爱她。”
顾长安边说边朝顾非熠和刘怡使眼色,暗示他俩配合自己。
刘怡得到信号之后,笑容有些僵硬地举起杯子敷衍应和:“是啊,是啊,泮泮从今天开始就要住到我们家来了,以后咱们就生活在一起了,要是有什么不习惯的一定要说出来,可千万不要让自己受委屈啊。”
“嗯,谢谢,爸爸,谢谢妈妈。”
凌泮乖巧听话地叫成顾长安和刘怡,一副好媳妇的样子。
坐在一旁的凌父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顾非熠,比起顾长安和刘怡他更在意的是这样女婿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想到这里,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对着顾非熠说道:“阿熠,那你呢?”
“......”
顾非熠迟钝了片刻,大约十几秒钟之后才听他缓缓开口:“爸,我会对她好。”
“呼~~”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除了顾心心无一不松一口气啊,凌父点点头,端出做老丈人的架子,“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阿熠,泮泮是凌氏未来的继承人,也是我和她妈的掌上明珠,从小我们对她是用尽了心思,悉心照顾。都说女儿是精心呵护的花,现在我连盆带花一起都端给了你,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啊。”
“是啊,是啊,阿熠,我们从小可是一点委屈都没有让泮泮受过。”
凌母跟着附和。
凌父这句话,顾长安爱听,连盆带花一起送到他们顾家。听他刚才的话,那盆应该就是指凌氏木业,至于花嘛,那就是凌泮本人。
所以这联姻联的是太对了,只要凌氏和顾氏联手,将来整个广德乃至全国都没有几个能都与他们匹敌的竞争对手。
这绝对比娶那个包工头的女儿南荞划算多了。
顾长安越想就越觉得自己的干涉是对的,顾非熠的婚姻不是儿戏,错一步,步步错。
顾非熠没有接话,他不想开口,此时此刻他宁愿自己生一场什么病,聋了哑了。
他默默地夹了一块鱼肉放进顾心心的碗里。
小姑娘甜甜地对着顾非熠笑了笑,“谢谢哥哥!”
顾长安有些尴尬,他想这逆子还真是不懂事,现在是疼妹妹的时候吗?
不过还等不及他发火,顾非熠便又夹了一块龙虾肉放进了凌泮碗里。
顾长安刚刚升起的火气就这么被压下去了,他想,哼,这还差不多!
“对了,泮泮啊,你们现在订婚了,是不是该去度度蜜月什么的?有想去的地方吗?”
顾长安今晚有点打了鸡血,他一个老公公表现得他妈和准新郎一样激动。
这也不怪他,想想,他能不殷勤点吗?顾非熠实在是太被动了,就像个陀螺,你不抽,他不动。
凌泮抬手,动作优雅地把鬓角的碎发挽到脑后,她有些羞涩地看了一眼顾非熠,问道:“你想去哪?”
“我都可以。”
顾非熠低头吃着菜,刚吃一口,他又补了一句,“你想去哪,我陪你。”
话听起来是真好听,体贴又温柔,暖男老公。
可实际上,熟悉顾非熠的人都知道,他越是正经,就代表他越是没有参杂感情在里面。
显然顾长安和刘怡是知道这点的,两人有些难堪地交换了一个眼色,当他们发现凌家人好像并没有在意的时候,这才缓缓的落了心。
“额,我想去布达佩斯,那有“东欧巴黎”和“多瑙河明珠”的美誉。我听我的闺蜜说那里是很浪漫的地方,咱们可以一边旅游一边在那把婚纱照拍了,你觉得怎么样?老公。”
凌泮是真的很想去布达佩斯,当然尽管她再想去,只要顾非熠不想,她觉得自己都会迁就他的。
“好啊,好啊,就去那,泮泮喜欢,非熠啊,你就陪她去那。”
还不等顾非熠开口,顾长安就先兴奋地举双手赞成,凌泮见此心里有些反感,虽然她知道他这是在帮自己,可听上去就是让人很不舒服,给人一种很鸡婆又猥琐的感觉。
“好啊,你定个时间,我让楚滉订票。”
顾非熠答应的很爽快,其实对于他来说不管是去布达佩斯还是布里斯托尔、布拉格、布鲁塞尔都是一样的,没区别。
如果今天和他结婚的人是南荞,他觉得哪怕就宅在家里,他都会开心的手舞足蹈。
关键不是地方,是人!
“那就等过完元宵好不好?”
“可以。”
顾非熠的回应让凌泮开心的像只拥有自由的小鸟,她好爱这个男人,真的好爱。
这餐年夜饭吃的倒也还算称心,凌家二老吃过饭后便离开了顾家。
顾心心缠着顾非熠带她去放烟花,然而,一句话就被顾长安给怼回去了,“心心,你哥哥今晚是新婚夜,你别不懂事!不然你上次和我说想买的东西就不要想了。”
比起自己想要的东西,顾心心当然是觉得和顾非熠放烟花对她来说诱惑力大,可自己父亲脸上的表情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她选择后者,所以,她只能很沮丧地说:“知道了,我回房和同学视频了。”
顾心心刚离开,顾长安就来到儿子旁边,他看着顾非熠,眉头拢锁,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个臭小子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嗑瓜子,看春晚?
“顾非熠,你这是又给我使什么幺蛾子?人家泮泮都上楼半小时了,你还在这磨磨唧唧?你到底想怎样?今晚可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此时,一直坐在旁边的刘怡有些听不下去了,她蹙着眉头,看着自己丈夫语气不好地说了一句,“顾长安,今天晚上你是不是有些干涉过头了?从度蜜月到选婚纱,你激动的好像是自己结婚一样?心心要放烟花你不肯,现在阿熠不过是陪我看个春晚,你也要催死。说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结婚,你是公公,不是老公,做事注意分寸!”
刘怡的话说的有些重,她是真的看不下去了,这关系被搞得不伦不类的,让人有一种很恶心的感觉。
“你他妈的,男人说话有你们女人置喙的份?刘怡,你管好你自己,不帮忙也就算了,净添乱,我妈走之前和你说的话,你是当耳旁风了?丈夫是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给我滚回房间去!”
“哗啦~”
刘怡一怒之下把手中的葵花子扔在地上,零零碎碎的瓜子洒了一地,她站起身子指着顾长安骂骂咧咧:“你个死变态,更年期,我说的话不对吗?一个晚上就见你和老鸨一样在那里拉皮条,你儿子不是傻子,他有自己的意识,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不要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他的身上!”
受够了,真的是受够了,刘怡觉得顾长安就是进入更年期了,整天疑神疑鬼,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是不靠谱的,做的事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吃屎吧你!”
顾长安忍不住用广德本地方言爆了这么一句粗口!
“刘怡,我看你是没事找事,找我抽吧,我告诉你,大过年的你别逼我动手。”
“来啊,来啊,顾长安,你这个畜生,你对我动的手还少吗?”
“你.......”
“我回房了。”
顾非熠像是对父母之间的争吵无感一般,只见他悻悻起身,缄默冷冽地朝楼上走去。
客厅里,顾长安和刘怡面面相觑。
顾非熠来到自己房间前,他知道从今天从现在从这一刻开始,这间他原本打算留给南荞的房间就会被一个他不爱的女人占有。
悲伤点说,这间房现在对于顾非熠来说不是爱巢而是地狱。
他站在门前驻足了许久,直到到了实在不得不进去的情况下,他才推开了那扇门。
宽敞昏暗的卧室里静谧的让人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顾非熠往里走了两步,来到床前,他伸手打开床头柜上的欧式复古台灯。当柔黄而又温暖的灯光将屋子填满时,凌泮那张眉清目秀的脸也赫然闯进他的视线。
“你来啦?爸妈都睡了吗?”
凌泮从大红色的喜被里伸出一只白皙光滑的裸臂,她拉着顾非熠的手有些害羞地问道。
“嗯。”
顾非熠点点头。
“那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这洞房花烛夜该做什么,只要不是智商有问题的人他都会知道吧?
凌泮都暗示成了这样,顾非熠他岂有不懂的道理。
“嗯。”
顾非熠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冰冷的手指在凌泮的脸颊上象征性地抚摸了一下,“我去洗澡了,你困了就先睡。”
“不,我要等你。”
“......”顾非熠没有再说什么,他起身来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换洗的衣物走进卧室里的卫生间。
“哗啦啦~”
凌泮隔着门板听到卫生间里传来的水花声,她的脸颊瞬间犹如被火烧一般,灼热的发烫。
这小心脏也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凌泮眼皮已经双双打架,她困的意识全无的时候,卫生间的门终于是被打开了。
困倦疲乏的凌泮受到惊吓,睡意顿时被吓得全无。
她起身看着顾非熠,有些担忧地说:“还好吧?”
凌泮保守估计,她老公这澡洗了将尽快两个小时。
“嗯。”顾非熠看了一眼凌泮身上的香槟金色吊带睡衣,浅浅地应了一声。
“那我们睡吧。”
凌泮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她腾了好大一块位置给自己丈夫。
顾非熠来到床边,掀开被褥上了床,他看了看旁边的人,伸手触碰着她的脸轻笑了一声:“凌泮,今晚我喝的有点多,头疼的很,那事改天再做吧。”
末了,他拉上真丝暖被盖在身,背对着凌泮缓缓闭上了眼。
不一会儿,空气中就传来顾非熠匀称的呼吸声,凌泮从失望中回神过来,她对着他的背影道了一声“晚安”这才跟着睡去。
她伸手把床头柜上的台灯熄灭,原本还温暖的房间瞬间又陷入了冰冷的黑暗。
顾非熠睁开眼,看着窗外,今晚没有月亮,但他却看到了南荞的影子。
他想她,想的心都疼了。
他害怕,怕自己有一天真的会忘了她,怕有一天,她万一回来了,看见他身边有了别人,怕她怪他没有好好等她,怕最后他们的结局只有遗憾。
“媳妇,今晚来我梦里吧,我有好多想对你说的话。”
现在的他卑微的只能祈求老天爷让他们在梦里相会。
顾非熠缓缓闭上眼,一滴眼泪流过眼角......
北城,凌晨三点。
“干杯,阿尽。”
靳御半躺在全牛皮沙发上,他一只手撑着后脑勺,一只手轻轻握着高脚杯的杯身,对着江尽做了一个碰杯的动作。
“五爷,少喝些,今晚你喝的够多了。”
江尽伸手从靳御手里夺过他的杯子放在桌上,这个动作倒是大胆。
“阿尽,你真是愈发没有规矩了,跟了我这么些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哈。”
靳御这话是戏言,他哪里会真的和江尽较真。
“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江尽比谁都了解靳御,他只有在赢得比赛的时候,或者是自己心愿得尝的时候才会这般放纵自己。
“哈哈哈哈,因为我....”
靳御的话说到这里停了片刻,他一双深邃幽深的眼眸温情脉脉的看着江尽,好似要把他融化了一样。
“因为我高兴!”
得,这话说了等于白说,高兴,谁不知道他高兴,关键是高兴什么?什么事值得他高兴。这才是重点好不好!
“阿尽,爷高兴,真是高兴,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干了一件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江尽皱皱眉头,“什么大事?”
“亲子鉴定!”
“......”
江尽被靳御的话给彻底绕晕了,他现在一头雾水,“爷,你什么时候有孩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哈哈,阿尽,我有说是我的孩子吗?是别人的不行吗?再说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何时见我对女人动心过?”
靳御嗤笑,他没有打算再卖关子。
“阿尽,我太喜欢顾非熠了,他就是天生赛车的料,他是神,是王者,他不应该把时间和生命浪费在那种毫无意义的商场尔虞我诈之中。他是属于赛场的,他的人生应该活在鲜花和掌声欢呼中。你知道我一向爱才,那天我和他跑了两圈,你知晓他最后冲刺的速度跑到了多少吗?”
“多少?”
靳御对着江尽伸出三根手指头。
“300?”
很显然,江尽是不信的,从他玩车开始,就没有见过跑到300的,很多国际知名赛车手都不可能达到这个速度。
“是的,300啊!阿尽,顾非熠他简直就是为摩托车而生。”
至今靳御只要一想到那天自己和顾非熠比赛的情景,他这眼睛里就会放着光!
“阿尽,我身边缺的就是这样的人。”
江尽知道靳御是一个很疯狂的人,他把摩托车比赛看的比自己命还重要。虽然随着时间的渐长,他的体力已经大不如从前,可他对赛车痴迷程度一点都没有减少。
后来他成立了风行千里俱乐部,开始招贤纳士,只要是他看中的人,就一定会想办法得到。
靳御会重点栽培那些人,让他们接替自己去完成赛车使命,而顾非熠就是继江尽之后第一个让他这般上心的人。
只可惜,他的命运好像并不太允许他成为靳御期盼的人。
“爷,但顾非熠他现在已经跟着那个顾老头去从商了,他重回赛场的机会好像并不是很大。”
江尽说的没错,顾非熠现在已经接手了顾氏钢铁集团,这就意味他以后只会和生意打交道。
顾长安那般强势独断,只要他不死,顾非熠就基本没有重回赛场的可能。
“哈哈哈?是吗?阿尽,你跟了我这么久,怎么都不了解你的五爷有什么本事?没错,顾非熠现在是被顾长安煮熟的鸭子,但我靳御只要借他一双翅膀,他照样能够飞的起来。”
翅膀?所以这个翅膀就是靳御刚才说的亲子鉴定?
江尽对顾非熠的事多少也了解一些,他知道那小子一直深爱着一个叫南荞的女人,也知道他一直怀疑她和韩稹的儿子是他的,可之前不是做过鉴定了吗?靳御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糊涂了,江尽是真的糊涂了,他想也许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地了解过靳御。
“吱吱吱。”
就在他满腹疑团,茫然不解时,靳御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嗯,我靳御。”
“好,知道了。”
靳御挂断电话,江尽在他脸上看见一抹得意欣喜之色。
“爷?什么事。”
“结果出来了。”
“是顾非熠和那个孩子的亲子鉴定吗?”
莫名,江尽也有些紧张,虽然现在他不知道靳御到底在玩什么名堂,但冥冥之中他感觉这事有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威力。
“是,猜猜看。”
靳御嘴角漾起一抹邪魅狂狷的笑,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江尽。
“不是?”
“错!”靳御摇摇头。
得,那别猜了,这种是非结果,各占百分之五十,要么是,要么就不是。
“什么!那个孩子真的是顾非熠的吗?上次不是说他妈已经做了一次,否定了嘛?怎么这会又变成了是?”
江尽觉得这事真是越来越比他想像的还复杂了。
靳御身子微微前倾,他从桌上拿起刚才那杯被江尽夺走的红酒,一饮而尽。
“阿尽,上次那个鉴定被人动了手脚,顾非熠那个妈也是蠢货,标本被人换了都不知道。所以这次我派了亲信去做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了那个孩子的标本,没想到结果还真是如我所想。”
靳御一开始对这件事也没有多大把握,毕竟之前刘怡做过一次亲缘鉴定,结果摆在那,所以他的胜算不是很大。
至于为什么要再做一次,那这话说来就有点玄了。
之前,顾非熠不止一次的在靳御面前说过他觉得南荞和韩稹的那个孩子是他的。
靳御听多了,久而久之,他也觉得这事会不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所以,这次他便自作主张,在没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去做了这份亲子鉴定。
靳御想如果结果是一样的,那他顶多就是损失几千块钱玩玩。
但若是枯木逢春,那这就是老天爷都助他了。
说到底,就是一开始靳御也没有多大把握,他会去做这件事也就是单凭自己的直觉。
就算最后不能成功,他也会另寻他法得到顾非熠。
只是啊,没想到这事办的比他想像中的要顺利许多。
靳御陷入在自己的思考中,江尽问他的话,愣是一句也没听见。
“爷?五爷?”
江尽伸手在靳御面前晃了晃,他这才回神。
“嗯?阿尽,你刚才问我什么?”
“我说你是如何取到顾非熠和那个孩子的标本?”
“简单。”
靳御慵懒地靠回沙发上,他抠了抠指甲,漫不经心地说道:“顾非熠的标本很好取。上次那小子来我这,抽了很多烟,所以我把那些烟头送到了DNA鉴定中心,哦,对,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拿了他的血样。”
“血样怎么拿?”
说拿烟头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江尽信,这血样取起来可不是小事。
“这个也简单,上次和顾非熠比赛,他快到终点的时候从车上摔下来,受了伤,当时我就隐隐开始计划这件事,所以我便用手套碰了他的伤口,血就这么沾了上来。”
“所以?”
“所以不管是烟头,还是血样,都显示顾非熠和那个孩子的基因吻合度百分之99.99。”
江尽感叹,靳御真是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心思缜密。
“那孩子呢?他的标本你是如何拿到的?那个遇成的韩稹可不是好惹的人。”
“嗯,这倒是花了一些力气。” 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