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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沉吟之后，周沉雪当即做出了决断，她带着李凡来到了预审室的门口。
“李凡，我只能偷偷放你进去，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无论你想问什么，快点！”周沉雪郑重其事地交代李凡。
“我只要三分钟就够了。”李凡自信满满地推门而入。
预审室里，一个中年人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眼睛眯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如果不是手上就戴着明晃晃的手铐，谁也不会想到此人会是一个犯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臭名昭著的刽子手王强。
听到动静，王强睁开了眼睛，顿时坐直了身子，咬牙切齿地道：“是你！”
要不是因为李凡，王强根本就不会被抓，他对李凡可谓是恨之入骨。
“是我。”李凡微微一笑，就像是老朋友相见一眼，很是随意地在王强对面坐了下来。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王强满脸都是警惕，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你应该不是警察吧。”
别看眼前此人如此年轻，乍一看上去就跟一个大学生一样，但王强心里却很清楚，这个年轻人究竟是怎么样可怕的一个人。
此人那神乎其技的身手，现在想来都让王强觉得异常吃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一个二十左右的人，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身手！
“这不重要。”李凡无所谓地摊了摊手，“重要的是，你要把那些没告诉警察的事情告诉我，你究竟是从谁那里得到刺杀那个女孩的消息的。”
微微一愣，王强笑了，笑得有点阴森：“小子，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
“你会的。”李凡的声音充满了自信，“你不说的话，我会让你痛不欲生的。”
王强撇了撇嘴：“吓唬老子？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使出来，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你就是我老子！”
“我可没你这种儿子。”李凡不缓不急地开口，摸出手机，调成了计时状态，“如果你能撑过一分钟，我就放过你。”
“一分钟？”王强忍不住哈哈大笑，“小子，你也太看不起老子了吧！老子可不是软蛋。”
“是还是不是，马上就会见分晓。”李凡点了一下手机，让计时开始，与此同时伸手猛地在王强胸口上轻轻一拍。
那一拍看起来是如此随意，就如同弹去王强衣服上的灰尘一样，但王强却是身子猛的一震，脸上的菊花笑容顿时一滞，继而他脸上的五官就完完全全扭曲到了一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啊！”
王强忍不住发出野兽一样的低吼，脸上脖子上青筋全都崩出，似乎血管都要炸裂开来一样。
任谁都看得出来，王强正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如果撑不住的话，你可以说出来。”李凡轻描淡写地道，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去……去死！”王强低吼。
话虽然强硬，但王强眼中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而自信，转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恐惧和害怕。
他无法想象，世界上还有如此程度的痛苦！
那年轻人随意的一拍，竟能给自己带来如此巨大的痛苦，就如同无数把刀在自己体内狠狠在切割、啃噬一样，那根本就不是人能够承受的痛苦。
如果说王强所受到过的最大痛苦是十级的话，那么现在这种痛苦，就是一百级！
李凡瞟了一眼放在旁边的手机：“很不错，你挺过了十秒钟。”
十……十秒！
王强连想死的心都有了，经过了那犹如世界末日的地域煎熬，竟然才只过了十秒钟！
“不过。”李凡话锋猛地一转，“现在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一分钟，我期待你能打破这个记录。”
“混……混蛋！”王强低声嘶吼叫骂，声音里已满是颤抖，此时此刻，他甚至都不敢去看李凡的眼睛！
这个长得文静儒雅的男生，在他眼里已经无异于魔鬼。
而现在的王强，就被这个男生打入了地狱深处，正在忍受着那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强的最后一丝防线终于崩溃，他再也忍不住了，开口求饶：“我，我说，快停下。”
李凡闻言，伸手又在王强身上轻轻一拍，那巨大的痛苦有若海水退潮一般退去。
“呼！”
王强就像是刚刚洗完澡一样，整个人都被汗水湿透了，骨头也像是散了架，无力得瘫软在椅子上。
李凡伸手点了点手机，上面的计时停止，显示着一串数字，李凡瞟了一眼：“27秒，连一半的时间都不到，我还以为你有多硬气呢。”
王强此刻已经彻底被李凡击溃，喘着粗气：“你……你就是一个恶魔！”
“恶魔？”李凡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喜欢这个称呼……好了，说吧，刺杀的消息究竟从哪来的。”
用没有底气的目光扫了李凡一眼，王强吐出了两个字来：“牛爷。”
李凡翘起了二郎腿，直接将脚搭在桌子上，悠悠追问：“牛爷是谁，说详细点。”
“牛爷名叫牛德光，控制着整个静海市地下世界的消息网络，是静海市最大的信息集散中心，他涉及的方面很多，但主要还是做中间人，杀手和客户之间的中间人，他在我们杀手界当中十分有名。
因为他总能够找到那些我们找不到的客户，那些客户，也总是第一时间去联系牛爷，之后牛爷会把需要暗杀的名单公布给我们，我们杀人，赚的钱，他拿大头。”
王强娓娓道来，将牛爷的老底给泄露个精光，声音里也不无怨恨之意。
毕竟，任谁辛辛苦苦一场，却必须将所得大部分分给一个坐享其成的，谁心里都不会舒服。
“这一次也是这样？”李凡紧接着问。
李凡记得王强曾说过这次是个大单子，他本无资格插手，只是无意中听说了才决定单干的，由此看来，这一次暗杀并不那么简单。
“是……也不是。这一次的名单，牛爷十分保密，据我所知他好像只联系了两三个杀手而已，都是顶尖的那种。我们这些经常跟他合作的人没有一个接到通知的，牛爷这次似乎想要秘密进行，要不是上次在一起喝酒牛爷喝醉了，我也不可能知道。”
“牛爷的据点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凯奇酒吧是他经常去的一个场子。” 校花的贴身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