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可恶!她愤然在从床上坐起来,这时手机铃声大响,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是串陌生号码,于是疑惑着接了电话。
“你找哪位?”
电话那里隐隐传来低低的轻笑声,静了一会才缓慢地开口,“是我。”
尽管只有两个字,可是现在就算看不到对方的脸,她也能一下子听出是谁,再一想到他刚刚的笑声,满腔的怒火一下燃烧起来,“简总经理,我记得我已经不是汉蒂亚的员工了,所以我没必要看你的脸色,也没必要接你的电话,再见!”
愤愤地按掉电话,突然觉得最后两个字说错了,对这种公报私仇的坏蛋应该说的是“永不再见”才对。
关了电脑,拉起被子往头上一蒙,明天要起一个大早,从这里搬到新房子里去。
想着明天就要离开这座讨厌的鸟笼,整个人兴奋得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再打开电脑,把自己最新的灵感设计成图,一点点细心地描绘。
忙完存盘后,伸了个懒腰,一看时间都一点多了,这才打着哈欠钻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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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鸡湖边,窗外霓虹闪烁不停,将城市上空涂抹成了炫目的颜色。
车内放着CD,流泻出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演奏曲,高大的身影懒懒地靠在车内,静默了一会睁开眼睛,微不可见地拧了下眉。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随便挂他电话,这个女人倒是破天荒第一个。
转而拨了另外一通电话,他低声交待着,“聂特助,查一下温若娴在汉蒂亚的人事记录,五分钟内给我回电。”
如果他没从她只字片语中捕捉错,关于他之前的特别交待,某个人擅自自作主张,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不到三分钟,电话响起,“简总,上午您对汉蒂亚还没考察结束,温若娴就向设计部总监李佳娜递上了辞职信……”
轻轻抿起讥诮的薄唇,下面的话已经不需要再听下去,他收了线,眸底一路漆黑下去,仿若深不见底的幽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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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的时候,窗外阴沉沉的,但这并不妨碍她即将搬家的好心情,收拾了一番后,把七八只行李箱全部搬到了楼下,招了辆出租车。
司机帮忙把东西全部搬上车,她没有急着上去,从口袋里掏出这座公寓的钥匙,迅速走到垃圾桶旁,毫不犹豫扔了进去。
仰头看了眼十八层的漂亮阳台,像是在看某张她一直痛恨见到的脸,一丝极淡的笑容从唇边绽出,从现在起,我不欠你什么了!
来来回回,把东西全搬进了三楼,顾不得休息,捋起袖子,正准备好好把房子打扫一番,突然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接着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出现在门口,凶神恶煞地瞪着温若娴,“你是谁呀?怎么待在我的房子里?天呀,有贼!有贼……” 戒掉致命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