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刚上班,有个新人去了总监办公室,提前交了自己的设计稿,一时间其余几个新人都受到了刺激,纷纷趴在办公桌上拼命赶稿。
温若娴只感到力不从心,腰部还在锥痛,折磨着她的大脑神经,脑子里一阵混乱,片刻也静不下心来。
一直磨到快下班,手机在桌上震动,她瞄了眼手机,因为是工作时间并不想接私人电话,可是上面的名字却教她心里一紧。
手机还在持续不懈地震动着,她最终还是接听了,他在电话那头厉声命令着,“现在去请一个星期的假,把身体调整养好,我不想像昨晚一样坏了兴致。”
冷不丁被他这句话激得一股气猛地冲上来,要不是在办公室,她真想反唇相讥,腰上的伤到底谁是始作俑者?
已经有人开始在收拾办公桌了,她呆坐在座位上想了想,最后决定去请假,倒不是想听他的,而是与其忍痛干坐着画不出设计稿,倒不如先把伤养好,不然哪天腰突然断了,或是留下后遗症什么的,后悔真就来不及了。
俞可堂大笔一挥,批了整整一星期的病假,请假的过程顺利得超乎想象。
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医院,医生看到她腰上的伤势直叹气,照例输了液,拿了一些药,并叮嘱她过两天再到医院检查。
这样一折腾回到公寓已经快半夜了,餐桌上摆着已经冷掉的饭菜,她只拿了汤到微波炉去热了一下,匆匆喝了一碗,整个人已经累得不行,脱了衣服便躺到床上。
第二天醒来时才想起好象昨晚他没回来,第三天第四天也同样如此,她心情放松了不少,每天陈婶都来做饭,填饱肚子的事也不用操心。
一天到晚要么坐在阳台上边晒太阳边看书,要么窝在书房里看名家的PCD作品,日子过得悠闲自在,七天的时间很快就悄然滑过。
明天就要上班了,她从椅子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设计稿却还没有头绪,算算时间后天就是交稿的最后一天了,现在那几个新人估计都快交了吧。
外面阳光正好,适合出去透透气,她背上休闲背包,登上运动鞋,拿了钥匙出门。在报刊亭买了份本市风景浏览图,最后决定去爬山。
回来后当晚,她趴在书桌上整整用去了一晚的时间,脑海里想的是登山后看到的美景,依照这个灵感画出了自己的PCD设计稿。
第二天一上班听说六个人中五个人都交了设计稿,只剩她一个人,于是把自己的一份也赶紧交了上去。接下来就是忐忑地等待时间,她以前设计的东西都是涂鸦,从没这样正式递交过,心里自然没底。
起身去茶水间倒水,出来时恰巧熟悉的高大身影从外面进来,她脚步惊了一下,下意识往里面一缩,可他还是看到了她,四目相接,平静莫测的目光在她脸上有短暂的停留,然后一掠而过,笔挺的双腿迈步进了总监办公室。
这是自上个星期在他办公室见面后,今天第一次碰面,她吸了口气,举步出了茶水间。不想经过总监办公室时,俞可堂正巧从里面出来,“冲两杯咖啡进来。”
怎么又是她!她暗里一阵撇嘴,只得回到茶水间,从柜子里拿出两包咖啡,找了托盘,冲好了端进去。
沙发上,俞可堂和简君易对面而坐,俞可堂讲解着下季度的进展计划。
简君易懒懒地倚在沙发上,半眯着漆黑的双眸深邃异常,让人弄不懂他是在听属下的汇报,还是在神游。
温若娴无声地把咖啡摆在他们面前,刚转过身,只听俞可堂在说,“温小姐,把我办公桌上蓝色的文件夹拿过来。”
她依言去找蓝色的文件夹,背脊上一震,感觉到一抹灼人的视线仿佛打量猎物一般从头到脚缓缓滑过,心下一沉,她加快了手上翻找的速度。
俞可堂口渴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却见简君易只瞄了一眼,突然恍然大悟一拍脑门,“简总,你看我这记性,你不喝速融咖啡的。”于是对走过来的温若娴说,“温小姐,你去冲杯雨前龙井过来。”
只得点头照做,送完了龙井茶,她几乎是一秒也不想多待,快步出来了。
退出去的时候,见罗助理坐在位置上,看起来也不怎么忙,心里更加困惑了,难道俞可堂喜欢指使她干这干那的毛病是简君易那家伙暗中知会的吗?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可恶的男人!她咬牙切齿地咒骂着,更想摆脱这个披着羊皮的恶魔。
一整个星期的休假,除了养伤之外,她还有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找照片。
几乎把公寓里能翻的地方全翻了个遍,一点也没见一丁点照片的影子,看来那些照片被他藏到别的地方了。要想拿回来,只能想别的办法。
办公桌上的内线响起,她接起来,“您好,这里是维尼设计部……”
“若娴,是我,净蓝啦。”电话那头传来净蓝笑呵呵的声音,“今晚苏秦要在钱柜包厢庆祝生日,下班后我们做个伴,一起去怎么样呀?”
经净蓝这样一提醒她才想起上次答应参加苏秦的生日会,“好,五点十分在大楼前会合。”
苏秦过生日,总不能空手过去,放下电话,她开始头疼礼物的问题。
戒掉致命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