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王府,正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湘南王阮枭桀将所有能砸的东西砸了个粉碎,他手持长剑,怒视着阮冰墨,院子里跪着胖子、五福、四海、铁头还有王冲,旁边伫立真虎视眈眈的王府守卫,个个手拿砍刀。
阮冰墨绝美的脸上明显五个指印,看样子,是阮枭桀打出来的,阮冰墨一手握住阮枭桀的长剑,指缝中殷红的血液汩汩流出,俊美的脸上淡然一片,“爹,他们五个,明显是被冤枉的!”
“滚开!”阮枭桀一脚踹在阮冰墨的小腹,长剑赫然从他手中划出,带着滴滴的血珠,妖娆的如蔓珠华沙。
阮冰墨退后几步,扶住墙壁站立,冰冷的大理石墙壁上留下一个猩红的掌印,看着阮枭桀出门,他再次上前,拦在门口,重复着刚刚的话,“爹,他们五个,明显是被冤枉的!”
阮枭桀已经发怒,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鹰眼迸发出冷寒的光芒,“让开!不然就让你抵命!”
阮冰墨没有退缩,依旧重复着刚刚的话,“他们五个,是被冤枉的。”
阮枭桀已经快要爆发,长剑架在阮冰墨脖子上,收也不是,不收更不是,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这个不孝的儿子,真是要气死他了。
原来,胖子五人去醉风楼喝花酒,为了一个漂亮的姑娘跟人争风吃醋,他们打算去教训教训那个抢走他们姑娘的野小子,可是走进那野小子的厢房的时候,野小子已经死了,于是花楼的老鸨报了官,官一见是湘南王府的人,而且还是世子手下的小队长,也不敢擅自处理,就把人交给湘南王自己处理,湘南王为了平民愤,要当众斩杀胖子等人。
阮冰墨当然不会草菅人命,更何况那五人还是凤逸寒的兄弟,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阮枭桀眯眼看着这个他从小善良的儿子,怒气更甚,想做一个独霸一方的枭雄,最不能要的,就是善良,可是这个儿子在他眼里,除了善良,是一无是处。
抬脚,用足了十成的内力,再次将阮冰墨踢出门外,阮冰墨没有倒地,只是用手支撑了一下,站起身来,吐出一口鲜血,还是那句话,“他们,是被冤枉的!”
胖子五个已经感动的几乎落泪,他们五个有错在先,没有将凤逸寒的警告听在心里,私自去了花楼,现在还惹出事端,就算被杀,也是他们罪有应得,可是现在,世子居然如此护着他们。
湘南王已经提着剑走近,阮冰墨再次上前,这一次,他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将阮枭桀的剑指着自己,淡然的微笑,“爹,你要杀他们,就先杀了我吧!”
阮枭桀提剑的手瑟瑟发抖,他真想,真想就这么一剑刺下去,这个不孝子,他难道不知道什么叫民怨吗?
“住手!”一道焦灼的声音,凤逸寒远远的就看见了这一幕,一路上,她也听百姓议论了不少,胖子他们,真是找死,居然逛窑子逛出人命。
凤逸寒展开双臂拦在阮冰墨身上,看着阮冰墨嘴角的血丝,露出心疼之色,抬起衣袖,帮阮冰墨擦拭着嘴角。
阮冰墨微笑,纯美的如一朵冰花漂浮在寒潭,“逸寒,我没事,你先离开……”
凤逸寒紧咬下唇,一个耳光轻轻的扇在阮冰墨脸上,那耳光极轻极轻,犹如一个抚摸,她冷哼,“你没事,中了太后的毒,你没事?一个人承认下所有,你也没事?你觉得你很伟大吗?我告诉你,我讨厌这样的你!”
阮冰墨拉起凤逸寒的手,苦笑,“我真的没事。”
凤逸寒转身,怒视着阮枭桀,厉声道,“你以为你是他的父亲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告诉你,你敢碰他一根汗毛,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阮冰墨拉拉凤逸寒的手,示意她冷静,旁边这么多人看着,就算她不给他父亲留面子,也要给他留面子,不是吗?
谁知,凤逸寒根本就不理他,回首怒目,“这样的爹你还要认吗?他有把你当儿子吗?”
阮冰墨尴尬的微笑,扯动嘴角的伤口,伤口又开始流血,凤逸寒看的一阵心疼。
“哦?楚王妃,你现在,是站在什么身份上跟我说话呢?”阮枭桀收回长剑,背负双手。
“我告诉你,第一,我不是楚王妃,第二,我只用胖子他们老大的身份跟你说话,胖子他们,是不会去杀人的!”凤逸寒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指着阮枭桀的手,也微微发抖。
“哼,易大统领,你的军衔,还不够资格跟本王对话,何况,你的属下犯罪,你也有教导不严之过。”阮枭桀冷笑,阴鸷的双眸寒光忽闪。
“湘南王,你是不是一并要治本王个教导不严?”萧临楚冷然走近,眉头皱成一座小山。
“楚王说笑了,冰墨带兵无方,跟楚王有什么关系?”阮枭桀颔首鞠腰,一副奴才状。
“哦?那楚王妃的罪呢?你还要不要治?”萧临楚凤眸微眯,俊脸沉下几分。
“楚王妃,楚王妃……”阮枭桀说话结巴,额头渗出冷汗,这身份将他弄糊涂了。
“怎么?你想说,逸寒不是楚王妃吗?”萧临楚靠近了湘南王几分,危险气息更重。
“不敢!不敢!”湘南王头垂的更低。
“萧临楚,他们五个是冤枉的,他们不会杀人的!”凤逸寒秀眉紧蹙,搀扶着阮冰墨,看着萧临楚的目光灼灼。
萧临楚叹息,就算他们真是冤枉的,他能怎么办?不在他的麾下,他没有插手的余地。
“来人!将他们五个,拖出去斩首示众!”湘南王怒视着跪地的五人,将一腔怒火全撒在了他们身上。
王爷的失宠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