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三的泼皮绝技是先封眼,后撩裆,接着就是乒乒乓封眼已经用过,威力无穷,打乱了瓦刺侍卫高手的套路该瞅机会撩裆了,时间长了会被也先看出破绽,那么今天就算白挨了
想到这儿,趁着双方在地上扭打刚站起来,立脚未稳的瞬间,叶三勾起脚尖,小腿快地向上一撩,力量不大,但度很快,旁观的人根本看不清这飞的一撩,正中卵蛋对方“嗷”是一声,也不打了,双手捂着裆部,跳着脚地大骂
叶三没有赶尽杀绝,没用乒乒乓结束泼妇对抗,转身拾起妖刀和沙棘短棒向街头走去
“这也能赢?”也先大帐里的人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浑身是血,脚下蹒跚的叶三
“今天老夫的运气似乎太好了,看那叶三根本不堪一击,为什么就没人能杀了他呢?”也先又把桌面的金银收入囊中大将赛坡沉不住气了,也没兴趣再赌乐子了
“快去,让野战营的兄弟上去,给我做了叶三”赛坡咬牙切齿地叫道
“将军,还是一个一个上吗?”
“你傻啊找几个人一起上,现在不是比武,也不是打仗,能杀了叶三就行”
长街的街头出现了一批身穿野战铠甲的战兵,十几个人里甚至有两个身穿重甲叶三的目光收缩,他感应到这批人和刚才的侍卫完全是两种人一种是身手好,对生死搏杀却是很稚嫩的人,叶三用泼皮打法都能完胜的人一种身手矫健,纪律严明,从死人堆里爬出的人,面对生死敢于拼命的人如果这两种人在一起搏杀,一对一,身手好的可以胜出二对二,身手好的可以完胜,但也会付出一个重伤的代价如果三对三,双方都会死人,胜负难料叶三面对这样一群从死人堆里爬出的战兵,脸色凝重,手握短棒的指关节白以妖刀的威力和本身的造诣,从容逸走不再话下,全部击杀他们,叶三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况且,现在绝对不是妖刀威的时候,需深藏不露,这也太难为他了泼皮打法上不了台面,和人纠缠的时候,绝对会有一杆长枪把他刺个透心凉,绝对会有一把长刀劈下他的脑袋
面对十几个零散站位的战兵,以现在叶三所能表现的战斗力根本无从下手,只有被枪挑刀砍的份战还是退?叶三本能地稳住身形,让对方也能感觉出他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主威慑中,叶三移动身躯,从一个帐篷边上,拾起一把生了锈的劈柴刀,柴刀上的豁口已经可以当锯使用,可分量上正和叶三的手劲,虚劈了两下还趁手后,叶三又回到了相持状态
让叶三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向他起进攻的不是长枪手,而是一名短刀手,那刀只有一尺八寸长,比大明朝常见的秀春刀短了六寸这样的刀却是冲锋陷阵短兵相接时,最佳、最灵活的杀人利器,即使在两军混战拥挤在一起时,也可挥威力现在叶三就面对这样一把刀,用刀的战兵身穿皮甲,在同伴的掩护下,手持搏命的利刃,连人带刀从正面向叶三猛扑,仅凭现在的声势,就可令敌手丧胆,何况战兵的身后还突刺出一杆长枪,弥补了所有破绽
叶三柴刀乱劈,没有章法可寻,撞歪了长枪,两种在野战中常见的狂野刀光出接触的声响,双方都获得了一次出刀的机会,两人的肩头同时标出一股血线后,又找到了下次袭击的部位
一刀,致命的一刀
短刀偏了一点点小角度,稍高了那么一点点,刺穿了叶三胸前已成条状的皮袍,机会消失柴刀从下方掠过,划开了皮甲,刀把撞击在胸口战兵没有倒地,叶三就被两把长刀*退,呼吸急促,带血的脸上苍白可见
看了看柴刀,还好,没有变形停顿了片刻,两名重甲战兵一起冲上,长刀霍霍,叶三手中的沙棘短棒敲击的重甲叮当作响,两名重甲战兵没受到任何挫伤,长刀毫无花哨的劈砍使叶三手中的柴刀刀锋豁口叠生,已看不见刀口,成了铁板一条沙棘短棒在敲击中击中了重甲战兵的眼眶,已成铁板的柴刀磕在了另一个重甲战兵的膝盖上击退重甲战兵的叶三被包围在长街尽头,吃力的以短棒支地,胸、背、臂、胯出现七条带血的裂缝,露出鲜红的肌肉叶三摇晃着飘着乱的脑袋,似乎想把眩晕的感觉摇落,太阳穴上挨的一击使他的身形摇晃不止,条状的皮袍皆成了穗状,袍袖短了半尺,露出小臂
叶三半蹲在地上,准备迎接战兵的最后一击,这最后的一击可能就要决定生死叶三不想死,他要把家带回,交给朱祁镇
“快住手快住手谁敢杀我兄弟,连我也一起杀了”急促的叫喊声随着沉重拖沓的脚步声震撼长街,战兵们不动了,一起观望着来人
头上冒着热气,汗流满面,只穿着一只皮靴的朱祁镇冲进了人群,护在叶三身前
“也先,你如果敢杀我兄弟叶三,我也不活了,让大明和瓦刺再起刀兵”
听到朱祁镇的叫喊,围困叶三的战兵慢慢放下手中的武器,眼里充满敬畏的神色他们都认识朱祁镇,这位不屈不挠的大明俘虏皇帝,在他们心中的地位还是很崇高的
“都退下”也先从帐内起身:“朱祁镇,今天只是玩玩,紧张什么?本太师要杀叶三还能留他到现在?你们回去”到如今,也先已经彻底失去斩杀叶三的兴趣
叶三站起身形,穿过围困他的瓦刺战兵,来到街头的贡案旁,拿起那封家,走回朱祁镇面前,用带血的双手递给了朱祁镇
“皇上,这是给你的家”
朱祁镇接过印满血迹的家,打开,看到的却是一张白纸
“兄弟……”朱祁镇满含热泪抱住了叶三 调教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