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现在,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希望听到楼亦淳怎样的回答,两种答案,都让他痛侧心扉。若他回答‘是’,冷诺会毫不犹豫的断绝跟所有异性不正常的来往,包括自己,以断绝楼亦淳无休止的纠缠,若回答‘不是’,那么冷诺跟自己之间,会一直这么疲惫下去!
“呵!”楼亦淳的嘴角忽然忍不住往上扯了一下,似笑非笑,开口,缓缓的说着:“冷诺,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冷诺的脸,在那一刻苍白一片,毫无血色,心脏处的疼痛让她无法负荷,低低的叫出声来——
“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的!”郑霖的手指一颤,态度僵硬,抱紧了冷诺飞快的出了房间。
“我送你去医院!”
楼亦淳回头,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他紧张的话从门外传来,渐渐消散!
“不要再有下一次!”楼亦淳的声音冰冷,他甚至懒得看立在面前,脸色苍白的白玫瑰一眼,他静静的看着空空的床,眸中晦暗难测,直到楼下传来关门的声音,他也转身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你看不到我的存在?”空茫和绝望如潮水灭顶而来,将白玫瑰这些年苦苦编织的梦境击溃,她的手臂在微微颤抖,紧紧咬着的唇瓣上有血的颜色!
三年,自此冷诺跟刚才那个男人离开后,他就再也没有看过自己,之所以还容忍自己以他未婚妻的身份呆在楼家,是因为她背后的杜氏集团。
她知道,这一切,她都知道,可是,她爱这个男人,用生命爱着这个人,所以,她宁愿骗自己,对自己忽视只是因为他太忙。
直到有一天,她跟踪他到了这栋别墅,看着这里熟悉的景,她才知道,原来一切,都只是她在自欺欺人。
楼亦淳皱眉,踏出门的步子没有一丝停顿,脸上却渐渐显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洁白的羊毛毯上,那一块染上的污渍还没来得及清理,地上,冷诺衬衫上的纽扣四处散落。
楼亦淳的脚步停在一颗纽扣的旁边,弯腰捡起,黑色的纽扣在他的掌心里滚动着,唇角渐渐扬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然后,他收起手掌,合着手心里的纽扣一起揣入裤兜里。
白玫瑰张着嘴,却没有勇气缠着他问出答案,直到听到楼下的门再次开启合上的声音,她才疯了一般的把桌上摆着的东西通通挥手拂落在地上。
“啊!”白玫瑰歇斯底里的大叫着,把桌上所有能摔的东西通通摔在地上,‘乒乒乓乓’此起彼伏的声音盖过了她尖叫的声音。
地面上,到处都是玻璃和瓷器的碎片,她的手指,不知何时伤了,血珠顺着葱白的指尖低落,一滴滴落下脚边凌乱的地上,‘啪’的一声绽放开来。
白玫瑰双手捂脸,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了低低的痛哭。
冷诺把自己尽可能的蜷缩进被子里,只留下一头黑色的长发的棉被外面,她能感觉到司机落在她身上惊讶的目光,里面的不屑压得她喘不过气。 冷酷首席霸道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