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0带了致幻剂让你喝
她抬了一下胳膊,整个人虚脱无力,似乎昨晚跟野兽打过架一样。她艰难地挪下了床,没找到拖鞋,索性光着脚丫走了过去,将他的姿势稍稍摆正了一些。
这样还能睡着?他不觉得难受吗?
黎曼的手指不小心勾开了他胸前的睡衣,露出两道性感的锁骨,上面有一个不大的伤口,似乎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出来的,周围青紫,看上去有些可怖。
他受伤了?
怎么伤的?
她蹙眉,抿着双唇,头有些发疼。
霍醇感受到周围的动静,缓缓睁开眼,看到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儿正俯身打量着自己的脖子,轻咳一下,玩味道:“怎么?趁我睡着了,好下手?”
“……”
这男人怎么跟冷子烈一样自恋?!
黎曼的脸色有些发红,尴尬地转过身去,“我看你那么睡觉很难受,想叫醒你,却发现你肩膀附近似乎有伤。那伤是怎么回事?看上去像是不久才有的。”
“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霍醇的动作一顿,神情复杂。
黎曼狐疑地转头看他,想了半天,只记得自己昨晚好像要去找医药箱,然后被他拦住了,之后……
不记得。
醒来就睡在这里了。
黎曼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很无辜。
霍醇皱紧眉头,盯着她看了好久,似乎是在确认她是否在骗他,可惜,她的脸上毫无破绽。不记得就是不记得,难不成还能把她的头撬开看看?
“不记得也好,至少你不会太难过。”
“难过?”黎曼一怔,下意识地抱住了双肩,往后退了一步,“你对我做了什么?”
霍醇呆了几秒钟,忽然明白过来,仰头大笑出声,“是,我的确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难过吗?”
“……”
黎曼哆嗦了一下,忽然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凉意,莫名的抵触感油然而生,瞬间冷了脸,“你胡说!”
霍醇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起身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胳膊,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低头对她轻声耳语道:“我的确想过,但是并没有趁人之危。”说罢,一路低笑着走了出去。
黎曼皱着眉头,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很是不解。
隐约中,她似乎想起昨晚那令她心悸的痛楚,却并不知道那痛来自何处。她拔腿追了上去,一把扯住男人精瘦的胳膊,“昨晚到底怎么了?”
霍醇低眸与她四目相对,凝望了好久,似乎是在权衡着什么,就在黎曼的忍耐度到了临界点的时候,他忽然开口。
“如果我说冷子烈命人带了致幻剂让你喝,你信吗?”
黎曼愣了一下,舌尖有些发麻,抓住他胳膊的手逐渐没了知觉,骤然垂了下去,目光渐渐冷沉,好久,都没有动作。
“不信吗?”
“我只是在想,是信你,还是信冷子烈。”
“那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黎曼深吸一口气,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笑得无奈,“你们两个,我都不信。我只信韶逸。”
“……”
霍醇一怔,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还以为她会毫不犹豫地说信冷子烈呢!
信韶逸?
这倒是个不错的回答。
他扶额,莫名笑了起来,声音低低的,带着刚醒来后的磁性的嗓音,有些喑哑,却意外地让人听了很舒服。
“你笑什么?”
这男人这么爱笑?他是不是总用这副温柔得吓死人的样子去勾搭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笑你看不清事实。”霍醇敛了一些神色,曲起一根手指,在她的肩头敲了敲,语气重了几拍,“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我没有理由要骗你,冷子烈是什么样的人,所有人都清楚,只有你觉得他慈眉善目。他没有在你面前揭开自己的面具,用意颇深,你心里要有数,不要到了最后赔了韶逸,再把自己搭进去。”
“那你呢?”黎曼推开他的手,抬头,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充满了探究和质问,“你又安了什么心,把我带到这里来?”
霍醇一愣,转而眯起了眼睛,“我替韶逸照顾你,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她抿着唇瓣,拿捏不准,但是直觉告诉她,这男人不会加害于她。
至于冷子烈……她忽然间有些看不懂了。
如果胡宁给她的那杯牛奶中真的有异,若说冷子烈不知道,那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带她去抽血化验?他想拿她做什么奇怪的试验品吗?还是说,他打一开始就是怀着报复的心理将她带回了帝海盛庭,故意假意和她相处,然后再冷不防地来一手狠的?
这时,霍醇不经意地撩了一下睡衣的袖子,黎曼的余光扫到了上面的血痕,顿时惊住,“你的胳膊怎么了?!”
男人想要掩盖住那五道触目惊心的抓挠痕迹,却被她一把扯住,拽到了眼前,那明显就是一个女人的指甲划出的杰作。那么深,得多用力才能弄成这样?
黎曼的瞳孔骤然一缩,仔细回味了一下他们刚才的对话,开口,竟然有些发怯,“我真的喝了……致幻剂?这些是被我抓出来的吗?”
霍醇既没有点头,但也没有摇头,只是不动声色地将睡衣袖子放了下来,咳了咳嗓子,躲开她的目光,“你不是不信我吗?那我不管回答什么,你都会有疑虑,所以就当我从来没说过那句话。我只能说明一点,昨晚这别墅中只有你一个女人。”说罢,他便悠悠地转身,往楼下走去。
何止昨晚?
她是第一个进到这里的女人。
黎曼目光随着他的背影而去,有些迟缓,她努力地回想昨晚的情景,却头疼难忍,只好作罢。
虽然她不愿意相信自己喝过致幻剂,但是心中却早已如同打翻了五味杂瓶,说不出来的难过滋味。
致幻剂?
冷子烈竟然会对她用这种东西?
他难道不知道那对身体的伤害很大吗?
黎曼吸了吸鼻子,攥紧双手,又缓缓松开,脑海中忽然蹦出了一个念头,吓了她一跳。
离开冷子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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