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6她已经走了
霍醇扬了扬眉,眸色转凉,“他是不是让你喝过什么东西,或者说,近期你是不是被迫抽过血?”
一句话,问得黎曼一身冷汗。
她几乎是瞬间便想到了冷子烈的秘书递给她的那杯红枣牛奶,另外,冷子烈带她去医院抽血这件事也有些不自然。
黎曼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缓缓摇头,“不,不会的,他不可能对我动什么手脚,他根本没有理由那么做!”
“如果他是出于报复呢?”霍醇淡淡开口,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平静如水,“以前的事情可能你不知道,但是韶逸却很清楚。好多年前,你父亲黎敬北凭着一场豪赌一夜翻身,腰缠万贯,你想不想知道当初他是和谁赌的?”
黎曼看着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一把堵住耳朵,拼命摇头,大喊,我不听,我绝对不要听!
可霍醇却根本不在意她的反应,依旧自顾自地说着,“那时,最有名望的两个家族无非是冷家和褚家,三方势力聚在一起,黎敬北将那两位德高望重的大人物赢了个落花流水,甚至是赌上了家人的性命,所有人都唏嘘不已,一时间,这件事成了整个地下赌城的笑柄。褚老因为过于羞愤而自杀,冷老也在巨大的压力下出了国,过了很久才踏上这里的土地。黎曼,韶逸不告诉你这些,不代表这些从未发生过。”
“你闭嘴!”黎曼大叫着,不愿听他继续说下去,“冷子烈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这么做的!你骗我!霍醇,你骗我!”
男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眸色清冷,语气陡然凉了几分,“这些事情韶逸不让我给你说,但是,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了解真相,你需要看清楚冷子烈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他越是对你好,就越是可能在算计。你明明知道自己喝过的东西有问题,却还是在一味地逃避,这说明了什么?”
黎曼听不进去他的话,拼命往后躲,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忽然,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重心,倐地摔倒下去!
霍醇眼疾手快,扑上去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压到自己身上,然后同她一起倒下!
男人的背部一麻,痛觉瞬间传来。二人砸在了那个红木酒柜上,巨大的震动让上面放着的红酒纷纷晃动,继而如骤降的雨点般砸了下来!
霍醇紧紧抱住她的头,一个用力,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死死护在怀中,不让那些碎渣伤到她。
一时间,一声声酒瓶爆裂的声音在黎曼耳边炸响,噼里啪啦的迸溅中,碎玻璃横飞,就像是在老式的锅炉中烧大把大把的鞭炮一样,每一下都碾着黎曼的脑神经,指尖随着爆裂声一点点变凉。
心惊肉跳。
好一会儿,那一整个红木酒柜上的酒才砸了个干净,屋内陷入诡异的寂静中,只有两人急促且沉重的呼吸飘散在混浊的空气中。
放眼望去,一片骇人的狼藉。
别墅内,酒气冲天,全部都是浓浓的葡萄酒香,暗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动,铺满地面,就像是一滩滩血迹,又好像是哪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从铁桶里甩出来的染料。
黎曼耳朵蜂鸣不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久都没能缓过神来。
霍醇保持着护她的姿势,垂着头,身体僵硬。
“霍醇?”黎曼抬眸,伸手碰了碰他的脸,指尖有些发抖,“霍醇你没事吧?”
男人皱了一下眉头,稍稍一动,瞬间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是冷子烈和韶逸,没经历过什么特别凶残的打打杀杀,他只不过是一个生意人,所以他不是很能忍疼,这么一下,便让他的嘴唇立刻发白。
黎曼吓了一跳,一把捧起他的脸,神色焦急,“霍醇,你是不是很疼?你别急,别急,我去叫医生,我去叫救护车来!”
黎曼慌张不已,拼命从他身下退出去,可是却被男人一把按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你说过,有恩于你的人自然会去担心,这句话还作不作数?或者说,你觉得现在我是不是有恩于你呢?”
“你疯了吗?都伤成这样了还说这种话?!”黎曼吼他一声,气得要推开他,却反而被男人束缚得更紧。
霍醇咬着牙,直起了身子,猛地翻了个身,仰靠在墙壁上,疼得满脸是汗。
黎曼在他的兜里翻找着,想要用手机求救,却不料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不要乱碰,否则我不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来。”
黎曼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哭笑不得。
这男人简直是可爱得要命,都这时候了,还乱开玩笑!
这时,门铃响起。
黎曼心头一喜,想着如果是他的什么朋友,正好可以搭把手将他送到医院去,可是霍醇却瞬间皱紧了眉头,猛地扯住她的胳膊,厉声说道:“上楼去!”
她被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么严肃,可怖得惊人。她慌了一下神,看到了他眼底的阴沉,莫名让她心悸,木然地转身,朝楼梯缓缓走去。
霍醇看着她上了二楼,身影消失在转角处,这才艰难地站了起来,一手扶着墙,走向了大门处。
一开门,便看到一个男人站在玄关。
“霍先生,晚上好。”白灼礼貌地向他打招呼,视线越过他,看到了客厅中的一片狼藉,皱了皱眉,“冷少命我来接黎小姐回帝海盛庭,还请霍先生将她交出来,我也好回去交差。”
“她不在这里。”
“霍先生,冷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既然他能让我来这里接黎小姐,就说明她一定在。”
霍醇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凉汗,嗤笑一声,玩味道:“冷子烈就这么有把握吗?那我告诉你,黎曼刚才的确在我这里,只不过她已经走了。”
“走了?去了哪里?”
“这我不知道,她说她要去找一个人,但并没有和我细说,我只是在医院中恰好见到了她,看她受了伤,还一个人,有些不忍心,才接她过来的。”
尹俊南在远处听到这话,气得火冒三丈,冲上来拽着白灼就要走,“我都给你说了那女人没安什么好心,你看,她都知道自己一个人跑到医院去看伤,都不知道救一下冷子烈,你还接她回去做什么!你难不成想等到冷子烈被她害死的那一天?!”
白灼有些为难。
他来这里,完全就是顶着冷子烈和尹俊南的双重压力,现在黎曼又不在,他都不知道该如何交待。
【作者题外话】:(飞吻~) 霸情暖爱:冷少宠妻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