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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鉴真门下千年灵魄女弟子

盗墓之王 飞天 9560 2021-03-28 10:17

  走到大亨身前五步的时候,迎面已经感受到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磅礴气势,犹如大海里岿然不动的巨礁,千年屹立不倒,足以抵抗任何海潮的冲击洗刷。\www.qΒ5。cobr>

  他向我伸出干干净净的手,既没有腕表,也没有戒指,毫无低俗炫耀之处。

  如果不是有关宝铃的事引发冲突,相信在其他任何场合见到大亨,我都会表现出江湖后辈应有的尊重。大亨出道以来,做过很多大气魄、大手笔的生意,也在暗地里走私军火、贩卖毒品,但现在,他已经脱离的原始积累的阶段,高高在上,睥睨天下,此刻的身份,的确值得世人尊敬。

  我不卑不亢地伸出手,跟他的手握在一起。

  “风,手术刀向我推荐过你,今天开始跟我干吧,亚洲区缺少一个商业执行总裁,那个位子”他停下来,海伦马上善解人意地接上去:“是,风先生的资历,完全胜任,并且我建议经过几个月的磨合考察阶段后,提升风先生为亚洲区首席总裁”

  那是一个高不可攀的职位,即使是对资深职业经理人而言,也绝对没有机会一步登天,成为大亨商业帝国中重要的一环,何况是我

  我笑了:“谢谢叶先生,不过在下懒散惯了,只怕毁了您公司的形像,恕难从命。”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肯聘任我,已经是天大的面子,想必能让别人嫉妒眼热地发狂。但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要做亿万人景仰的“盗墓之王”,而不是大亨麾下的一枚棋子、一根狗尾巴草。

  大亨扬了扬下巴,看着我的眼睛:“嗯你不愿意这可有点让我为难了”

  当他的眉尖上挑、眼睛睁圆的时候,两边鼻翼上闪出两条深刻狭长的皱纹,从鼻梁一直延伸到下颏。这种纹路,被相士们称为“权势斗杀纹”,有着这种皱纹的人,心机城府深不可测,并且残忍噬杀,冷血无情。

  “对,多谢费心,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拒绝大亨的邀请,等于拒绝了一步迈入百万富翁行列的大好机会,但我并不觉得做他的属下有什么好,并且手术刀遗留下来的财产,足够我与苏伦挥霍一辈子的了。

  “哈哈、哈哈哈”大亨拍着手笑起来,眼神阴晴不定。

  山风蓦然凶猛呼啸起来,挟带着大亨浑身骤然散发出来的狂傲杀气,迎面急扫过来。自古大权在握的人物,都信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古训,大亨也不例外。看以前的例子便能明白,如果某个人才不肯为他所用,很可能就莫名其妙地在圈内消失掉,永远没有出头的机会,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

  他是大亨,更是强悍的黑白同吃的大鳄。

  “风,手术刀说,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当然要做聪明的选择。不必急,你可以有很长的时间考虑,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海伦。亚洲区总裁的位子,永远给你留着,想必你不会令我等太久吧”

  他洒脱地向藤迦点点头,走上舷梯。

  海伦与手铐也进了机舱,收起舷梯,然后直升机发动了引擎,螺旋桨缓缓地转动起来。

  这场战斗,以大亨与藤迦的友好谈判做了最恰当的结尾,实际等于藤迦给神枪会帮了大忙。

  直升机盘旋着升空,一直飞向东南。黑衣人也钻进车里,疾驰而去,寺门前只留下神枪会的人马与偃旗息鼓的寺僧。

  “风,我已经答应大亨,定会把关宝铃完整地送回去,这一次,咱们得祈祷上天,千万让神之潮汐尽快涌上来才是”藤迦衣袖飘飞,一派仙风道骨。她的转生复活,给了我最大的鼓舞,如果籍此知道碧落黄泉经里的秘密,我心里的疑团就真正全部解开了。

  夕阳西下,随着神枪会众人的离去,寺门前黯淡冷清下来。

  或许萧可冷很想留下,但没有枫割寺的邀请,她根本找不到留下的理由,只好随王江南的车子离开。

  藤迦在前,我在后面尾随,穿过弯弯曲曲的游廊,一路走向“亡灵之塔”的天井。我心里突然有了极度放松后的安逸感,因为所有的答案都写在藤迦的心里,我成了仔细听讲的学生,只用记,不必想。

  “风,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只怕会有些意想不到的危险,你担不担心”我们站在宝塔的一层中心,藤迦站在原点上,仔细地调整自己的角度,让身子不偏不倚地面向西南,恰好在“一箭穿心局”的行进路线上。

  她的后背对着谷野的“冥想堂”,门户大开,毫不设防。

  我知道她身上必定蕴含着很多神秘的讯息,现在只是摒住呼吸看着她的动作,当她牢牢地站稳双脚之后,呼出一口悠长的浊气“藤迦小姐,请问关宝铃是怎么进入塔下的难道她像你一样,心里藏着很多秘密”

  我相信关宝铃什么都不懂,所以上一次她在寻福园消失后重新出现,根本说不清自己到底去过什么地方。这不是别有用心的袒护,而是确凿的事实,因为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寺院最后面的厨房方向冒出了袅袅炊烟,一股木桶蒸饭的香气悄悄地弥散遍布着每一个角落。一天都没进餐了,我现在却丝毫没有饿的感觉,每次呼吸喘气,唇齿间都是淡淡的莲花香气。

  藤迦笑着摇头:“不是进入,而是空间变换。”

  我眨了一下眼睛的空当,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关宝铃突破了空间你说的那个塔下秘室,根本没有门扉可供开启,而是以某种特定的形式存在,就像四维空间一样”

  藤迦点点头:“差不多,但地球上的物理学理论不管是虫洞论还是时空顿挫、时空逆转,都不足于说明这种情况。我只能说,她在里面,是通过水做为媒介达到这个过程的,但那里是什么那里通向什么地方我根本无法解释清楚。”

  我在她绕口令一样的解释中有些头昏脑胀,但至少有一个问题得问清楚:“关宝铃去那里到底要做什么她能够做什么”

  如果是为了破解大亨所中的“黑巫术”,似乎她该与大亨同来,自然就无往而不利了,何必一个人跑到这里,倍受艰辛回头想想,当寻福园响起那种神奇的水泡声时,别的人并没失踪,偏偏只有她不见了,又是为什么

  我很期待水流再次出现,有藤迦在这里,比这再诡谲十倍的事我也不会担心。但是,天不遂人愿,越是盼望发生某些怪事,就越没有一点动静。

  “藤迦小姐,难道咱们今晚就这么干耗下去,你看过的碧落黄泉经里,有没有如何打开海底神墓的捷径”

  藤迦若有所思地轻轻背诵起来:“天地之间,沿一线升降;潮起潮落,以口对口;当你飘浮,时间不再。”

  她接着苦笑:“这就是前人留下的进入海底神墓的捷径,师父把经书从东土大唐带过来,为的是找到一处俱备三花聚顶、五根之水的清静之地,彻底领悟书里的秘密,找到那颗蛊惑人间的日神之怒,可惜”

  我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她说“大唐、师父”这样的字眼,忍不住低声笑着问:“藤迦小姐,你的师父是谁你说的大唐又是哪里”

  全球华语词典里,提到“大唐”,几乎所有的人都能联想到历史上由李渊、李世民父子开创的几百年唐朝盛世。

  “大唐,就是中国大陆的唐朝;我的师父呵呵,说出来怕你会不相信,是鉴真大师。”

  我“啊”的一声怪叫,腾的向后跳了一大步,身子紧紧贴在冰冷的墙面上。其实此刻我的心被震撼得几乎不能顺畅跳动,因为这几句话绝对是我在二零零五年听到的最诡异的言论。

  鉴真大师东渡的时间是唐天宝十二年,即公元七五三年,距离现在一千三百多年。藤迦能是他的弟子吗

  藤迦目光炯炯地仰望着远方:“没有人会相信这一点,所以当我四岁进入枫割寺的藏经阁阅读古代佛经时,所有的人都感到惊骇无比。那有什么了不起的,很多佛经都是师父当年从梵文里编译出来,由我亲自誊写的。读那些充满佛性智慧的文字,犹如当年在灯下一笔一画地抄写誊清的心情”

  藏经阁在“洗髓堂”的西面,里面有日本最古老版本的佛经两万多卷,都盖着历代天皇的私人玉印,属于国宝级的文物。

  “你的意思是古代人的灵魂附在你身体上”

  藤迦笑了:“是这样,但不确切。我的法号叫做定寂,出家于东都洛阳宝相国寺,是师父门下唯一侍奉左右的女弟子,身份特殊之极。天宝十二年,随师父东渡,百年圆寂后,灵魂一直蛰伏在藏经阁的一只蝉蜕里,直到转生为新的。”

  我张着嘴说不出话,一切太诡异了,面前的藤迦明明是个柔情似水的女孩子,但却是古代高僧的灵魂转生

  藤迦寂寞无比地笑了:“当我的灵魂重新被唤醒之后,才发现已经过了千年。师父带来的那部碧落黄泉经只有我能看得懂,无敌最寂寞,虽然身边环绕着无数善男信女,还有寺里的几百名僧侣,处处阿谀奉承,把我捧得像天上神仙一样,但我宁愿只是当年藏经阁里日日抄写经书的定寂。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醒来,回味别人叫我公主时的语气,都会令自己毛骨悚然”

  我真想仰天长啸,把心里的郁闷浑浊之气尽情发泄出去,如果苏伦、铁娜知道藤迦的真实身份后,不知道该怎么想还有偷走经书的唐心、老虎、宋九,谁能知道曾经面对的是一个灵魂不死的怪人

  “风,在土裂汗金字塔里,我几乎以为自己的末日到了,觉得这种不明不白的日子结束掉也好,省得每天都在自寻烦恼,只是师父的遗命还没完成,那是最大的遗憾。”

  我也在回想金字塔中心深井里救人的那一幕“藤鉴真大师东渡是为了传播中国佛教理论,普渡众生,难道还有另外的目的”我虽然救了藤迦,却没有阻止后面所有悲剧的发生,包括谷野神芝的死、手术刀的死。鉴真东渡已经是很古老的佛门佳话,我并不觉得翻这本陈年老账有什么意思。

  “当然,当年的扶桑岛荒凉寂寞,人口稀少,师父有什么必要非得历尽艰辛苦难渡海过来而且除去历史记载的六次东渡之外,还有十一次不成功的渡海过程。他是佛门高僧,单单为了传经授道的话,随便派我的十个师兄过来就可以了,根本不必亲自冒险。”

  “哼哼”我低声笑着。

  佛门高僧也是人,也会死,当然不应该亲身犯险。所以,宋元明清四代的人乃至现代的史学家,都不明白“鉴真东渡”到底有什么必要性。这不像玄奘取经的过程一样,玄奘是“取”,而鉴真是“送”,两者同为唐代高僧,所做的事却是绝对迥然不同。

  夜色里升起了浅淡的白雾,寺院的庭堂楼阁渐渐变得模糊起来。看藤迦的姿势,仿佛要一直站在这里,等着“神之潮汐”出现。这种等待,似乎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比起枯燥的等待,我更想看看碧落黄泉经上写了些什么。

  “师父东渡,是要找一样东西,经书的第二十二页上曾说当天神被叛逆者射中,身体碎为七块,随风雨坠落,而双目神光不灭,化为日月。天神的武器陨落,钻入扶桑树下,而后贯通陆地与深海。至于天神的灵魂也永远沉入地下,蛰居万年,永生不散,直到重见天日。我读懂了上面的每一个字,但始终不明白那些话的意思。所以,灵魂被执著的包围,才无法随一起消弥。”

  我开始听不懂藤迦的话了,本来一切佛教使用的语言就都是晦涩高深的,充满了深邃的隐喻,而此刻藤迦复述的,似乎就是梵语天书碧落黄泉经上最直接的翻译,不联系前言后语,根本猜不透其中的涵意。

  两个年轻的灰衣僧人笨拙地穿过月洞门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个木制托盘,那应该是我跟藤迦的晚饭。

  在“神之潮汐”没有出现之前,一切生活还得照旧进行,只是不知道被困在“塔下”的关宝铃饿不饿、有没有东西可以吃

  僧人对藤迦的态度恭敬到了极点,开口之前必定双掌合十,鞠躬超过九十度,只恨不得行“五体投地”的大礼。

  “我们就这么一直等着几天几夜地等下去吗”我不想把精力不知所谓地浪费在这里。

  “对,直到神之潮汐出现。要想找到她,必须这么做。”

  我用力跺着脚下的地面,不相信地问:“这里就是进入塔下的门户吗那么下面到底有什么不会就是存放日神之怒的宫殿吧”虽然这么问,我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如果那颗伟大的宝石就这么肤浅隐藏着,也不至于弄得全球的考古学家们神魂颠倒了。

  藤迦摇头:“我说不出来,关宝铃的出现,是这件事里的变数,令我的预知能力大打折扣,什么都看不透。否则,我也不会只知道在这里等了,不过有一个人,大概能帮到咱们”她向东面指了指,围墙那边,就是“冥想堂”所在的山坡。

  “你是指谷野神秀”我冷笑着,打伤小来的人进了谷野的势力圈,不知道会不会是谷野本人

  藤迦点头,同时凝视着脚下,忽然抬头问:“风,你不觉得关宝铃很特别吗为什么别的僧人会在神之潮汐到来时被无名之火烧化成灰,而她却比任何人都更幸运地进入了那里。我想她身体里必定含着某种特质某种与水中世界特别容易融合的特质”

  她已经无数次提到“水”的魔力,就像土星人运用“黄金”的力量一样。或许我们地球人真的对地球上存在的亿万种物质了解得太少了,一切资源,都在不知不觉中,被我们以堂而皇之的理由浪费着、消耗着。

  我耸耸肩膀:“藤迦小姐,目前最关键的,是要救她出来,然后慢慢研究不迟你说谷野神秀能帮我们,要不要去拜访他一下”

  从这里去“冥想堂”,不过一公里路程,步行五分钟就到了。

  藤迦无奈地苦笑起来:“不,他不见外人的,就连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他在修炼一种武功,可以借遁术穿越时间的武功”

  我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穿越时间遁术他把自己所有的武功与智慧灌输给自己的弟弟,一切重新开始,竟然是那是什么武功”

  按照物理学上的观点,如果某种物体的运行速度超过光速,便可以随时进入时间的逆流或者顺流,达到穿越时间的目的。谷野该不会是在修炼一种超级轻功,企图借身体无限快速的运行来穿越时间吧

  做为盗墓界的绝顶高手,谷野的成就是全球瞩目的,几乎没有人能望其项背。当然,大哥杨天例外,在手术刀的叙述里,谷野永远都不可能超越大哥杨天,只有杨天才是当之无愧的“盗墓之王”。

  “你想错了,事情绝不是人类的思想能够正确理解的。那是遁术,而又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五行遁术,远远超越了五行遁术的涵意。风,谷野过去的成就,比起现在他正在做的事不过是九牛一毛,我知道他会成功,他会超越一切前人的成就,一定能揭示海底神墓的意义,并且成功地进入”

  她抬起双手,双眼凝视掌心,随即掌心出现了淡淡的红光,闪闪跳动着,像是划着了一支短短的火柴,把双手全部照亮了。

  这种掌现红光的功夫,我曾看见谷野神芝使用过,但我不太理解她刚刚说过的话。

  “谷野神秀,我想知道下一次神之潮汐出现的大概时间”她低声对着掌心说话,语气不容抗拒。这一瞬间,她的威严表情,才符合自己“公主”的定位。

  日本人的等级尊卑观念非常强烈,对于中国古人的“三纲五常”,他们学习并且严格遵守,这一点细论起来,真的让我们感到好笑。已经被中国人打翻在地并且永远鄙视的这种封建伦理观念,竟然被日本人奉为经典,看来大和民族与大汉民族是永远不能顺利沟通的了。

  没有人应声,难道她掌心的红光竟然是一种我闻所未闻的通讯方式比“千里传音”、“传音入密”更为玄妙神奇

  我突然很想去拜访一下谷野,看看他的比“时间机器”更神秘的遁术,但是对于“冥想堂”外设置的五行阵势却没有顺利闯过的信心。

  大亨驾临枫割寺时,邵家兄弟并没有出现,难道他们留在寻福园里还有别的事情

  目前寻福园里聚集的人没有什么凝聚力,真是可惜背面的月洞门响起了脚步声,雾气里忽然出现了神壁大师的影子,表情严肃地向着这边走过来。

  “咳咳,公主应该是在十六个小时之后,不过,变数很大我感觉不到时间的正弦波浮动规律,跟此前的探索结果明显不同。”那是谷野的声音,跟死在沙漠里的谷野神芝完全相同,甚至连这种咳嗽声都像。

  “变数有两种,一种在那里,一个进入那里却仍然不断发出能量信号的人;一种在您身边,我相信是来自风先生。当变数出现时,所有的探索行动,都仅供参考。公主,请您珍惜身体,不能轻易犯险,而且咱们以前试验过无数次了,如果不借助能量强大的外力,您、我、龟鉴川、布门履都无法进入那里”

  谷野的声音很低沉,语言却很隐晦,几次提到“那里”。

  “谷野先生,那里究竟是指什么地方”我忍不住大声问。

  “那里就是那里,风,如果我能用人类词典里的句子描述它,何必绕这些你可以想像那是一个神秘的空间哦,对了,如果你不能进入那里,就算知道再多的理论都没有用。在地球人的记载里,只会把关于那里的传说当作笑柄。”谷野对我说话时的口气很冷淡,声音就是从藤迦的掌心里传出来的。

  我摇摇头,吹散飘到脸前来的白雾:“神秘空间”我不想再追问下去了,按照我看过的谷野神秀的资料,他非常“敝帚自珍”,把日本人“吝啬保守”的特性几乎发挥到极致。他所经手的任何一个重大考古发现彻底完结之前,总是守口如瓶,不走漏一点风声。向这样一个具有葛朗台式“吝啬癖”的人询问消息,只怕很难。

  “谷野,我仍想最后试验一次,或许埃及之行,能够改变我身体内部的分子结构,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我可以穿越为什么不能穿越”

  藤迦的话变得吞吞吐吐,故意把最关键的词汇隐去,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在他们用手掌红光交流的时候,完全把我当成了外人。

  我轻轻退出塔外,既然他们的对话不想被外人听到,我何必如此不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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