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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回:美男风波计(中)

  话说朱袖淳在年节里亲登燕家大门,为的居然是往后宫相送面首之事。这件事情的罕见程度不亚于太阳打西面出来。要知道朱袖淳可是在紫薇宫兵变时,都可淡定自若气定神闲的人。徐墨卿反复思量,总觉得这背后定有他没有摸透的真相。

  朱袖淳见他妻郎俩如坠烟海,深以为然地笑道:“果然,与我料想的一样。”

  燕归晚与徐墨卿面面相觑,“朱老,可是我们近来闭关在家,对外面的世事都不大有耳闻,可是错过了什么重要大事?”

  “之前是我规劝晚丫头功成身退的。”朱袖淳看着徐墨卿说道,“但功成身退并不是不要你们两耳不闻窗外事啊!好在杨家是你们的‘盟友’……”

  原来随着徐墨卿和燕归晚这股势力的陨落,庙堂之上也跟着翻天覆地变成另一种状况。钱氏一族如迅猛的竹笋一夜崛起,直逼李家第一皇亲国戚的地位。虽然李家在前朝有丞相李湘阳,后宫有男后李恩和,更有统领几万御前侍卫的李韵和。然这些都抵不过女皇的“偏心”,钱家就算只冒出来一个钱黎,还没有位列三公,但女皇大力扶持之势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女皇是绝不会让李家变成第二个唐门的,她不会再让东梁出现一个强悍的宗族。所以钱家的崛起就是为了制衡李家一家独大的局面。

  剩下的杨门虽依附永丰王,可他们妻郎却是“气数已尽”,在一定程度上同徐礼卿徐毓卿无异。只不过她们被禁锢在封地上,而徐墨卿被圈在京都里罢了。她们不得自由却享受荣华,徐墨卿和燕归晚又差得了多少呢?志向抱负却是再也不能够提及的,那些早已成为历史,只怕没过多久就要湮灭在历史的尘埃里。

  唯独他们朱门,朱袖淳一直都是秉承不结党营私,绝不站哪一派哪一队。即便女皇几乎架空了她的太尉之权,朱欣然也被挤出御林军,去往南疆泽城镇守边塞,朱袖淳也依然忠心不二,只为东梁国泰民安着想,从不把他们朱门的得失当回事。

  “杨湘盼走年叙虹却又来个钱黎,她的日子不好过,日日被监视一举一动。杨家与宫里的买卖本是被年家嚣张打压,现在变成被钱家大肆打压。原来有你们妻郎的名头顶着,其他人还不敢有什么大动作。现在你们不在了,谁还能顾忌一个前朝老男妃的母家?莫要忘记,每一个‘大户’之所以能够成为‘大户’,是要经过几代人的不懈积累才能形成。”朱袖淳端起茶盏喝口茶,润了润嗓子。

  “杨家的资质有些浅薄……”徐墨卿不得不承认道。

  朱袖淳清咳了一声,继续道:“要不是先前夺嫡之争有奇功,杨湘不过是御林军里的一个小小的参军,怎么可能一夜之间位列三公?”

  “紫薇宫那一战之所以没有造成大面积血流成河,就是因为杨湘跟在我和严荼身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众将士。我想女皇陛下也是因为看到了这一面,才破格提升她。”燕归晚回忆道。

  朱袖淳深刻分析道:“所以你们燕门‘倒了’,杨家没有新靠山只能自食其力。这次送男宠进宫就是绝佳机遇,再在宫中立起一个男妃,杨家才可无后顾之忧。有道是:宫中有人好办事。”

  徐墨卿这才想明白杨祖亭为何没有向他点明这一切。对他说了又有什么用?反而像是在责怪他半路下车,不管不顾杨氏一样。杨太妃要是能预料到他们妻郎能半路隐退,想必说什么也不会把杨祖亭嫁到燕家来吧?那这次进宫的人选非杨祖亭莫属。可现在杨家不得不再去宗族里寻觅其他貌美男郎,就算找来佳人也未必有杨祖亭的心智。想到这里徐墨卿生起一阵愧疚。

  燕归晚接着朱袖淳往下说:“所以李家和钱家势必会拉拢你们,总之除了我燕家以外,你们四门又将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互相牵制纵横捭阖?”

  朱袖淳点了点头,燕归晚见状,道:“所以朱老也得为朱家想想后路,若可在宫中立起一位男妃,待……待朱老百年以后,朱家也不至于落魄下去。况仙然将军一身伤病,朱门已为国捐躯二十余人,您也是母亲,总想保全一下自己的儿孙们。”

  “还是晚丫头聪明,一点就透。”朱袖淳赞叹道。

  原来如此,徐墨卿才弄明白广纳面首背后的整治含义。他本还在纠结自己那点小心思,却没想到更严峻的问题在后头。

  朱袖淳已经站起身,非常郑重地向徐墨卿深行揖礼,“殿下,今日臣下便豁出这张老脸,肯请您成全我们朱家吧。”

  朱袖淳这个揖礼徐墨卿说什么都得受下,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不能忘却她曾在背后默默帮助过燕家的每一次,更不能忘却她在夺嫡之争里顾全大局所做的行径,也不能忘却朱仙然和朱欣然对燕归晚的细心栽培,还有在他自己受难之际,也是利用了朱袖淳才瓦解唐李联盟,使得自己从而获救。

  “朱老请放心,小王自知该怎么做。”徐墨卿郑重应承道。

  朱袖淳这才站直了身子,“殿下,朱家送上来的不止一个郎卿,而是三四人,但请殿下确保朱谦可晋选上。”

  徐墨卿会意朱袖淳的良苦用心,她也是怕他从中难做,这才竭力弄得真实一点。

  送走了朱袖淳,燕归晚才开始后知后觉。仿佛从她致仕之后,她就在一个梦境里,到现在才被朱袖淳给叫醒。胡闹过放纵过,不管不顾过更痴迷不悟过。但是到此刻她才明白,就算命运将她之前的一切全部击碎,只要她还活着,她就得继续负责任的活下去。

  看着朱袖淳步履蹒跚地走远,她和徐墨卿重新回到桃夭馆。瞧徐墨卿面色也不好,便道:“哥哥可是觉得肩上的担子忽然重了?”

  徐墨卿缓缓地神了个懒腰,看似玩世不恭道:“不过是选个面首而已,有何担子重不重的?”

  “你总是这样,你就是怕我觉得,又是我拖累了你!你为我们燕家……”

  徐墨卿直扬扬手,“你还说我,你既然都懂,就不要跟我这样愧疚来愧疚去,谢得没完没了。烦死了!”

  “那哥哥打算怎么办?”燕归晚咽下一肚子肺腑之言,调头问道。

  徐墨卿笑了笑,“按照你说的,遵从自己的内心。我想那个叫朱谦的郎卿一定很出众,不用我为他走后门,他也一定能够选中。”

  “那朱老肯来拜托你,其他人也会跟着而来,韵和那边你早是答应下,杨家就算不求你,你照例也不能怠慢,剩下一个没有交集的钱家,还有那些低一等的大臣们。这个年节我们怕是要提前过完了。”

  “别这样,晚儿,你的心思不要这样重。”

  “那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有!”

  “是什么?”燕归晚急迫问道。

  徐墨卿拉住她的手,“我要你陪着我……一起办理选秀之事。”

  “啥?什么?”燕归晚一下子甩开他的手,“哥哥开什么玩笑,要我面对一众郎卿?哥哥也不害怕我再看上谁。万一哪个落选的美男子再被我要进府里,你……你不就是引狼入室了嘛?”

  徐墨卿冷哼一声,“晚儿想得美,现场我怎会让你去?不过是日常奔走时要你陪伴罢了!”

  “啊~是嘛?”燕归晚窘笑道,心里却在骂自己,刚才也太过激动了,他不得看自己笑话?

  果不然还未到上元节,燕家已接二连三来了好几波“客人”。徐墨卿已跟燕乐施通过气,若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千万要让她在前面顶住,能不带到桃夭馆就不带。这可累苦了燕乐施,几乎日日整装备着,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有人登门拜访。

  徐墨卿头大起来,这有增无减的趋势要到什么时候是个头?他在卧房里按着太阳穴,难不成这两日就进宫面见男后,把选拔男宠一事提上议程?

  他正绞尽脑汁想着,燕归晚已从外面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哥哥,快随我走!前面,前面顶不住了!”

  “前院怎么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京官儿,直接把他家的小后生带到燕家来做客。我的天哪,我二姨母陪笑陪得脸都要抽筋了!我们赶紧去韵和那里避一避,不然他们非闯进来不可!”

  妻郎俩三下五除二,一溜烟从燕府后门逃走,连马车都没来得及套,只悄悄牵来一匹骠马。妻郎俩合骑一匹马儿直奔李家别院而去,几个大官儿则被他们留在了桃夭馆里。

  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们妻郎才刚刚走出汉河街,迎面却来了一顶轿辇。燕归晚只盼他们不是来燕家的,更不是来找徐墨卿的。但那轿辇却忽然拦在他们面前,帘子一下子从里面掀开,乃是御史大夫杨湘。

  “殿下,驸马,臣下正赶着去登贵府的门呢!您们这是要去哪?”

  杨湘已从轿辇上走下来,向他二人躬身叉手行礼。

  徐墨卿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问道:“杨大人找小王何事?”

  杨湘幽幽笑道:“横竖瞒不过殿下,那可否请殿下借一步说话?”

  徐墨卿环视一下四周,在这冰天雪地里讲话,的确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但也不能把杨湘请回到燕家,撞见她也躲不过,遂提议道:“还是去琉璃楼吧。”

  此言一出,杨湘的眼睛里赫然露出一道光芒,仿佛正中她的下怀一样。她微妙变化被燕归晚给捕捉到,回首对身后的徐墨卿嘀咕道:“她今日异常反常,平日里总是个低调沉默的性子啊?”

  没错,所以当他们妻郎随杨湘来到琉璃楼时,才知道自己简直就是“羊入虎口”。这里不仅有杨柳杨秀还有杨祖亭,更有三四位异常貌美的男儿郎……

  从燕归晚的视线望去,一副副好皮囊看的她眼花缭乱。之前她觉得杨祖亭就是她见过的最美貌的男子了,今日一看还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那几个美男子齐齐走上前来,向他们妻郎端端正正的道了万福。徐墨卿的身子倏地一下横在燕归晚面前,方才装作镇定道:“你们不必拘礼。” 妻主在上:夫郎乖乖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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