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心里上的情绪愈发有些严重了。
就连男医生进来帮临床的病人检查身体,她都会颤抖地躲在被子里,逃避一切。
这样看来,盛鸣珂理她半尺的距离,好像是离她最近的距离了。
顾妈妈为顾夏直接去了学校请假,申请最后的一个多月在家里自主复习。
顾夏学习成绩好,老师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顾家父母多监督一下,最后一个月,一定要抓紧。
季宁安看着顾家父母进进出出帮她把书本带走,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盛鸣珂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偶尔帮助顾爸爸把书本搬出来,好像对这一切早已明了。
顾夏去哪了?
一下课,季宁安就把盛鸣珂给拦住了。
“顾夏呢?”
季宁安脸上露出了难得的严肃表情。
盛鸣珂站着,没说话。
他答应过顾夏,什么也不说。
“我问你顾夏呢!”季宁安上前,紧紧抓住他的衣领。
“我不知道。”盛鸣珂很冷静。
不知道?
季宁安冷笑,死死盯着他,“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盛鸣珂用力把他推开,语气更为冷漠,“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季宁安看着他,内心渐渐下沉。
盛鸣珂肯定知道些什么,但是,为什么不说呢……
季宁安心下一凉,该是顾夏不愿意让他知道。
为什么……
为什么不愿意让他知道?
季宁安自嘲一下,到底是什么让事能让盛鸣珂知道,却要这么死死瞒着他。
“盛鸣珂,去拿专练!”门外有人叫。
盛鸣珂没有再和他多纠缠,转身往教师办公室走去。
独留他站在原地,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盛鸣珂拿回专练,按小组发下去,等到了他这里,顿了下,留了两张。
季宁安看在眼里,表面上没说什么,却还是感觉到胸口有些闷闷的。
盛鸣珂说不知道,真的就当不知道,除了上课的时候会把一些重点问题做的更为仔细,还有专练课的时候总是留下两张试卷,好像就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单周周六晚放假。
盛鸣珂第一次拒绝打球的邀约,带着这一星期攒下来的试卷,以及特地拿出来的笔记就往校外走。
季宁安看着他出校门,顿了顿脚步。
盛鸣珂的家不在市里,像这样的放假,一般都不会回家,不回家,又不和兄弟在一起,那……
季宁安脚下已经从往家走的方向,渐渐转了个弯。
直到走到一个小区门前。
他身体僵住。
“扣扣!”
盛鸣珂很有耐心地等了几秒,等听到开门声,很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阿姨你好,我找顾夏。”
“找夏夏?”顾妈妈一阵,随即有些为难,“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夏夏她身体不舒服……”
“妈,”身后突然传来了顾夏的声音。
顾妈妈回头,就见顾夏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对她微微一笑,“让他进来吧。”
顾夏话一出,顾妈妈明显诧异了一下,直到盛鸣珂很有礼貌打了招呼进了屋,她才缓过神。 余生与你皆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