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高尔夫俱乐部里。
景晓萌一进去就看到了马雪婷,她并没有打球,而是坐在休息区喝咖啡。
见到景晓萌,她剧烈的震动了下,脸上带着明显的惊慌之色,她抱起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才恢复平静,“晓萌,你怎么会来?”
听语气,像是压根就没想到她会来。
“我来打球呀,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景晓萌漫不经心的说着,眼睛朝四周瞟了一眼,“你是一个人来得吗?”
“是……是呀。”马雪婷支支吾吾的点头,抬起手,撩了撩耳旁的碎发,她无名指上的粉色钻戒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刺痛了景晓萌的眼睛。
这就是陆皓阳送给她的钻戒吗?
她的心拧绞了下,仿佛被人一脚踢进了柠檬海里,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透露着极致的酸味。
游乐园的一幕或许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但钻戒应该不会有假。
陆皓阳那么爱她,送她一枚钻戒是很正常的事。
未婚的人会把戒指戴在中指上,她却戴在了无名指上,像是故意在向她挑战!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把光秃秃的手指藏进了口袋里。
“戒指很漂亮,你要结婚了吗?”她故意问道。
“我……我自己买的。”马雪婷把手放下来,搁在了背后,神色十分的不自然,俨然就是小三被正室撞到,慌慌张张的企图掩饰歼情。
景晓萌笑了笑,没有去逼问,反正问了,人家也不会承认。
她把头转向了草场,远远的就望见了芳草间高大魁伟的身影。
“真巧,皓阳竟然也在。”她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
“是吗?”马雪婷垂下了眸子,语无伦次的,像是想要遮掩些什么,“我……我也才刚刚来,还没进到球场里,都不知道皓阳也在这里呢。”
“那我们一起去打个招呼吧?”她微微笑得说。
“不用了,我突然有点不舒服,想先走了。”马雪婷说着,不待她回应,就拿起手袋匆匆朝外面跑去,仿佛做了贼,担心人赃并获,所以急于逃走。
景晓萌原本觉得这又是她们姐妹俩的一起阴谋,但看见她慌张而可疑的神色,心里又忍不住的犯起了嘀咕。
难不成她真跟陆皓阳在幽会?
她没有去球场找陆皓阳,而是回了别墅等着他,免得陆皓阳看见她,真把她捉去打高尔夫。
怀孕前三个月,要尽量避免运动。
马雪婷坐在车里,阴鸷的笑了,她这叫虚晃一枪,景晓萌想不相信都不行。
傍晚的时候,陆皓阳就回来了。
景晓萌第平静一笑,没有露出丝毫情绪的波澜,“陆禽兽,你下午出去了吗?我给你的办公室打了电话,想问问你晚餐想吃点什么,结果你都不在。”
“怎么不打我手机?”陆皓阳坐到沙发上,语气漫不经心。
“我想打呀,但怕你有应酬,冒然打过去不太好,就没有打。”她一边说,一边吃了个提子。
“任何时候,你都可以给我打电话。”陆皓阳揉了揉她的脑袋,一本正经的说,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了。
她浓密的长睫毛扇动了两下,微微倾身,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要是你正在跟哪个小三幽会,我也能打过去吗?”
他勾了下嘴角,手指轻轻抚上她的面颊,动作如此轻缓,仿佛一根羽毛在她脸上擦过,“你在担心什么?”
“你身边烂桃花过盛,还有前任虎视眈眈,我当然要加强防备。”她撇撇嘴,说得十分坦白。
“你这是在凭空吃干醋吗?”陆皓阳薄唇勾起一道嘲弄的冷弧,像是在质问她,眼神却是温和的。
他在这个笨女人心中已经透明很久了,难得她吃点醋,说明他的存在感在逐渐的增加。
这是好事!
景晓萌端起桌上的柳橙汁,喝了一口,反问道:“我有这个权利吗?”
“只有你有。”他毫不犹豫而斩钉截铁的说。
她笑了笑,神情淡淡的,似乎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动容,“老实说,你的话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话音未落,就被他敲了下头,“脑子刚开窍,又闭上了。”
她往旁边挪了挪,和他保持稍微安全的距离,“上次你答应我不再跟马雪婷私自见面,你有做到吗?”
“我答应过的事,从不食言。”他说得凝肃而坦然。
“所以,这段时间,你都没有见过马雪婷?”她用着蜻蜓点水的语气,仿佛只是随口一问,没有过多的感情成分。
但陆皓阳依然听出了端倪,两道漂亮的浓眉蹙紧了,“你在质疑我?”
看出他黑脸,她赶紧缓和气氛,解释道:“我就随便问问,没有怀疑你的意思。马雪婷那么爱你,这么多天都没出现,总觉得不太正常呀。”
“别人的事,我管不着,你也一样。”他俊美的面庞又恢复了冷冽的神色,仿佛冰封一般,没有了半分温度,看来对她的解释并不满意。
她垂下眸子,一点受伤之色钻进了她的睫毛缝里,“你想说的是,我也没资格过问你的事,对不对?”
他勾起了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来,面对他,“记住你的位置,就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他的语气并不重,但景晓萌却感觉到了无法承担的重量,沉甸甸的压在肩头,几乎要把她压垮。
她的位置就是棋子、炮灰,所以没有资格去干涉他和马雪婷的事,即便他们真的暗通款曲,她也只能忍受,是这个意思吗?
“我会记住的。”她站了起来,转身要上楼,他猛地一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轻轻往回一收,她就踉跄的跌进了他的怀里。
“你记住了什么?”他的目光犀利如箭,审视着她,穿透着她。
她把脸撇开了,有抹凄迷之色逐渐从她的嘴角渗透出来,“我的位置。”她低低的说。
“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如何记住?”他低哼一声。
“那你告诉我,我的位置是什么,告诉我,我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一股热浪冲进了她的眼眶里,她扬了扬,再扬扬,不让它们连同自己的脆弱一起滑落下来。
“你是我的妻子,你该做的是伺候我,而不是胡思乱想。”他猛地一个翻身,把她推倒,压在了身下。
这个动作吓了她一大跳,唯恐他把肚子里的孩子压到,她惊慌的尖叫起来,“不要压着我的肚子,我……” 暖风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