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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云浅放下帘子的时候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尽管那人身穿粗布衣衫,头上戴着斗笠,脚下穿着草鞋,肩上挑着一个货担,但是那人走路的气势以及魁梧的身形还是在云浅的心中引起了警觉。
左筱筱顺着云浅的视线看去,“不过是一个货郎,有什么好看的?”
云浅笑了笑,“没什么。”心中暗道但愿是她想多了。
左筱筱携着云浅的手,两人说说笑笑走进左筱筱的闺阁。
“筱筱你的面子可真大,竟然声名威震的六王妃都请来了。”
循着那女音望去,云浅皱了皱眉,没想到在这个场合竟然看到了孙雨菲,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或者说孙雨菲有意为之。
姚慧上前握住云浅的手,眼眸中满是热切,“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我们姐妹好久没有见面了。”
“慧姐姐。”云浅紧紧的握住姚慧的手指。
“见过王妃。”沈流动烟上前规规矩矩的朝着云浅行礼。
云浅的眼眸中流动着冷意,这不是长宫的好姐妹么?京城还真是小,小的到哪里都能遇到熟人,并且这些熟人还个个跟自己有些渊源。
看到云浅的面色一暗沉,左筱筱便咬着手帕轻声在云浅的耳边说道,“沈流烟和孙雨菲是不请自来,我总不能将她们赶出去吧。”
云浅知道左筱筱向来温厚,对谁也不会冷脸相待,便朝着她笑了笑。只要她们不招惹她,她才懒得去理会她们,毕竟这些人都是微不足道的蚊蝇。
大家说说笑笑倒也和睦,云浅的女工不好,便跟在姚慧的身边打络子。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便笑道,“什么时候为姚姐姐做嫁衣?”
姚慧面上一热,红云抚上双颊,一双美目也闪动着水光。
左筱筱笑着朝着云浅眨巴着眼眸,“你还不知道吧,姚姐姐前几日捡了个如意郎君。”
云浅的心中不由自主的跳了跳。
姚慧咬着唇与左筱筱厮打在一起,“胡说什么。”
云浅却好像来了兴致,“喔,都说天上掉下来个林妹妹,什么时候竟然掉下来了如意郎君。”
沈流烟有意巴结云浅,便倾身上前说道,“姚伯父把胭脂店交给姚姐姐打理了,那日姚姐姐正要开门迎市便看到一个落魄的书生卧倒在姚姐姐的店前,姚姐姐便将那书生救起,原来是一个上京赶考的落魄书生,途中被歹人骗取了钱财才昏死在街头。”
云浅心中一阵冷笑,若真是书生身上没了钱财直接去云馆就可以了,那是进京赶考的书生的落脚点,在那里总能遇到同乡,到时候接济一二就是了,为何要昏死在姚姐姐的店前,更何况还是女子的胭脂店,怕是别有用心吧。
“喔,那书生生的怎样?”云浅漫不经心的问道。
此时姚慧脸上的红云更甚,沈流烟继续说道,“那书生生的一表人才,否则怎么会引得我们姚姐姐失魂落魄呢?”
“那书生现在可寄住在你那里?”云浅微微一皱眉。
“他错过了这次赶考,又没有地方去。”姚慧一副含羞的样子。
云浅手中的絡子有些乱了。
她强壮镇定的笑道,“慧姐姐既然有了如意郎君,改日不让让姐妹妹相看一番。”
姚慧红着脸说道,“他就在我的胭脂店中做账房先生。”
此时孙雨菲看了看云浅手中的络子戏谑道,“堂堂丞相家的千金竟然连个络子都打不好,也不知道六王爷是怎么迁就你的。”
“王爷的事情自然轮不到你来操心,莫非孙小姐依旧心有不甘?”云浅抬起带着水光的眸子,阳光乍然倾泻进去,让人心头一震。
孙雨菲愤恨的望了她一眼,便不再言语。
沈流烟只是一味的献殷勤,一会儿为云浅端茶倒水,一会儿又递上花生瓜子还有小点心,还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云浅不得不佩服沈流烟这种人,生长在墙头靠着审时度势的本领在夹缝中顽强的生长,而且以蒲柳之姿活的怡然自得,谁若是有权势她便攀附谁,换脸快的如同川剧的变脸。
看到方才还对自己百般吹捧的沈流烟顷刻间这样的在云浅身边拍马屁,孙雨菲心里特别不平衡,她勾起唇畔戏谑道,“沈流烟你是丫鬟婆子么?”
沈流烟并没有面红耳赤,而是继续向云浅献殷勤,她看着云浅手中的络子说道,“王妃可真是兰心蕙质啊,且不说这络子打的精致,就光这双葱白的小手就羡煞旁人呢。”
云浅很想将耳边的这只蚊蝇赶走,忽而抬眸淡然的说道,“听闻你与长宫交好,为何从我进来到现在就全然没有打探长宫的音讯?”
沈流烟的面色煞白,讪讪地笑了笑,“也不是很好,只是如倾盖交。”
云浅不急不缓的梳理着手中红色的络子,说出来的话却让沈流烟冷了下去,“那就好,沈小姐怎么会跟那种恶毒卑贱的人交好呢?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小姐这般的芳华流转断然不会这么糟践自己,你可知长宫现在在干什么么?”
沈流烟手中的帕子已经被揉成一团,她下意识的接下去,“干什么?”
云浅的眼眸闪动着冷意,“沈小姐是未出阁的姑娘,我怎么好意思跟你说。”
沈流烟如遭受了雷劈一般,她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云浅的话中话,长宫干的自然是令女人难以启齿的事情,想到长宫此前去的可是军营,而军营中对女人来说最不齿最下贱的营生只有军妓了。
沈流烟面色煞白的从云浅身边站起来,由于站的太匆忙,竟然将一个五彩花鸟的杯盏带在了地上,清脆的声音犹如响在她的心头,她战战兢兢的说道,“左小姐,真是对不起,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来得及出来,我先告辞了。”
没有等到左筱筱的应允,沈流烟便慌慌张张的向外跑了,踉踉跄跄险些栽倒在地上。
“这人还真是奇怪,不请自来的也是她,着急走的也是她。”左筱筱叹息着摇了摇头。 妃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