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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今日瞧着精神不太好。”晨起梳妆,喜嬷嬷看着宁嬿婉明显苍白的脸色道。
宁嬿婉有些犯困,整个人乏得紧,懒懒地,“昨夜没睡好吧。”
“那要不王妃再回去躺躺?左右今日不用进宫请安,睡晚些没什么的。”喜嬷嬷提议道。
“算了,我靠在软榻合会眼就好。”算算日子,今天宫里也该下来分封封地的圣旨了,早起候着,免得待会手忙脚乱的。
喜嬷嬷见宁嬿婉如此说,也不再坚持,问道,“早膳已经备好了,王妃可要先用。”
确实是有些饿了,宁嬿婉点了点头,又想云子归一大早就出门了,交代了不回来用早膳,便喊住喜嬷嬷道,“有没有清淡的小粥,给我这个就行了,旁的东西便不用上了。”
这几日宁嬿婉一直都没有什么胃口,又极容易饿,也不知道怎么了。
总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吧。
宁嬿婉想,好像这些日子她也没有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多就尝了一些桑柔带过来的糕点,应该不至于吃坏肚子啊。
想了又想,没想出结果来,宁嬿婉索性就不理了。
用过早膳后,靠在软榻上翻了会书,实在困极了,翻着翻着竟然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是躺在云子归的怀里。
云子归将她放在床榻上,低头看她,“醒啦?这么困,怎么不多睡会,早起也无事做。”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从许州回来后就一直觉得精神头不行,整个人懒懒的,就是不想动弹。”宁嬿婉顺势歪进云子归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软趴趴地偎着,“你说这也不是夏天的,怎么就夏懒了。”
“兴许是春困。”云子归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小小地笑话了一句。
宁嬿婉皱皱鼻子,也懒得跟他较劲,偎在他的怀里又不想动了。
云子归抱着她转了个方向,他半靠在床头,宁嬿婉躺在他的怀里,就这一会的功夫,宁嬿婉也能在他的怀里打起了瞌睡。
这么困啊。
云子归好笑地挑眉,有些心疼地抚过她带着倦意的眉眼,安静地陪她躺着。
主卧一片悄悄,窗外晴阳微洒,一派静籁。
就在宁嬿婉迷迷糊糊再次醒来时,房间门被轻声叩响,是简易。
“王爷,宫里来圣旨了。”
宁嬿婉立时醒了几分神,果然来了。
虽然该知道的人心中早已有数,这道圣旨也不至于突然,但内容确实有些让人意外。
“玉泉府?”对南国地理依旧不是很熟悉的宁嬿婉眨眨眼。
“玉泉府在北境,与流荒相隔不远,出了紫云关,直面的便是北国。”简易看了自家王爷一眼,对宁嬿婉解释道,“玉泉府虽地处边境,却是北境难得的富饶之地。”重要的是,玉泉府有一半以上的土地,原先归已亡的出云国所有。
当云子归获封玉泉府的消息传出后,除了被召进御书房商讨的几位大臣之外,满朝文武几乎一片哗然,无一不以云子归生母容嫔乃出云公主为由,请奏求皇帝收回成命。
岱清琅和舒世七事先也没有收到半点风声,如今咋一听,委实唬了一跳,却很聪明地闭紧了嘴巴,看满朝文武各种有本启奏。
消息传入后宫,玉淑宫依旧宫门紧闭,看不出来悲喜。
翠频宫屏退了一众宫人,就算是听见杯盏尽碎的声音也一个一个当做什么都没听到,愁云惨淡散之不去。
坤喜宫也碎了一个茶盏,却是皇贵妃自己被茶水烫到的。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负责茶水的宫女见皇贵妃的手背被烫出一片红印,吓得赶紧跪地。
皇贵妃没有苛责,只是挥了挥手,看着手上的红印发起呆来。
玉泉府,玉泉府。
玉泉府再过百里地,便是故国之地了。
“笙儿。”
“娘娘。”笙儿听见吩咐,从宫殿外进来。
“圣旨可有说,晋南王什么时候前往封地?”
笙儿想了想,“这倒是没有。不过陆公公说,皇上的意思是春闱之后。”
“春闱之后。”皇贵妃自己掐指算了算时间,还有两个月。
时间不多,却也足够准备了。
此时,晋南王府。
相比较王府外的人心猜测,王府内倒是一派平静,往日如何,接了圣旨之后还是如何,唯一激动的怕是彩云了,乐滋滋地想着玉泉府的风光,不知与京城相比会如何。
宁嬿婉梳发的手一顿,想了想道,“到底是边境,虽说是北境最富饶之地,但也比不得京城的。”
“但是风光嘛,该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那也好啊,奴婢就没出过京城,见的都是京城的风光,这次随王爷王妃去北境,正好看看别处的风光。”
宁嬿婉见彩云如此兴奋,临时起了坏心眼,故意挑眉严肃道,“彩云,你是不是回错意了,本王妃可没有要带你去北境啊。”
彩云只觉得当头就是一盆冷水浇下来,那叫一个透心凉啊,“可是,可是喜嬷嬷去的,简易侍卫也去的。”
“嗯,喜嬷嬷是王府里的老人,王爷习惯她伺候了,自然要去的。简易是王爷的明卫,保护王爷安全,自然也要跟着去的。”宁嬿婉理所当然地道,一点也看不出来彩云着急的样子。
彩云急得团团转,“王妃,那我呢,彩云可是王妃的贴身丫鬟,王妃的贴心小棉袄,自然也要随王妃一同去的,对不对?”
“贴心小棉袄?”
“是啊,是啊,彩云会帮王妃下厨,洗菜择菜都会的。彩云还会伺候王妃晨起梳妆穿衣,拧帕子擦脸。”
“这些嬷嬷也会啊。”宁嬿婉故意逗她。
彩云急得快要哭了,心里暗暗埋怨自己会做的事情怎么就那么少呢。“王妃,奴婢还会帮王妃把绣坏的荷包偷偷藏好,不让王爷……”
“呀,不是说好了不说的吗?”宁嬿婉一听,不对劲了,赶紧跳起来捂住彩云的嘴巴,眼睛左右瞄瞄,心儿砰砰跳。“不许你再说了,不然真不带你去北境了。”
真是自作孽哦,本来就是逗一逗彩云的,差点让她把自己的底给翻出来。
彩云吓吓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保守秘密再不乱说话了,宁嬿婉才放开她。
想起她那至今绣不成样子的荷包,宁嬿婉哀叹一声。
想她这双手,学什么不是像什么啊,连人都杀得了,怎么就是绣不好一朵花呢?
虽说那个不咋样的荷包云子归没有挂在腰上示人,却也是成天揣在怀里跟宝贝似的,这还是她央了许久才换来的结果呢。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把那个荷包毁尸灭迹啊。
“真是烦死人。”重新坐回梳妆台前,宁嬿婉一纠结,就觉得胃疼。
一阵一阵的,好像还不止胃疼,小腹也疼了。
彩云一眼就瞧出了宁嬿婉不对,有些着急,“王妃怎么了?”
“肚子疼。”宁嬿婉捂着肚子道,脸色都白了。
小腹沉甸甸的,难道是那个来了?
她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的?大年初六?还是初七?
“彩云,今天几号啊?”
“啊?”彩云见宁嬿婉疼得有些冒冷汗,忙让外面的人去请府医来,却被宁嬿婉拦住了,“今天,今天是仲月二十三。”
仲月二十三?
“王妃,王妃您先放开我,我去找府医啊。”彩云被宁嬿婉的脸色吓到了,连奴婢都忘了自称。
正好云子归从书房回来,一进门就见到这场景,吓得魂都快没了,手就往宁嬿婉脉上搭去。
宁嬿婉已经没有力气去推开他的手了,想着这两次来那个怎么一次比一次发窘。
可她也隐隐感觉到不对,来那个的感觉不对。
云子归一搭上脉,脸色立时大变,抱起宁嬿婉稳稳将她送到床榻上,再让彩云把他的针灸拿出来。
喜嬷嬷听见声响过来,也是吓了一跳,又不知道怎么了,只能听云子归的吩咐忙进忙出,直到宁嬿婉安稳之后才得以歇口气,擦擦额上的冷汗。
宁嬿婉已经安稳睡去,呼吸平稳均匀,脸色也像一开始白得吓人,但云子归的脸色却一直不好,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放在小腹上的手,几不可见地抖着。
“王爷?”云子归的脸色不大好,吓得满屋子的人连喘息都不敢大声了。
云子归努力地向平稳下气息,可当他的视线落在宁嬿婉的身上,就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大手一挥,床边矮桌上的东西落了一地,房间里的下人都吓到了,赶紧跪地。
云子归沉沉如死寂的声音在他们头顶犹如天雷炸响,“查,究竟是谁,在王妃的饮食中下这种肮脏龌龊的东西!”
众人伏地,胆怯应是,喜嬷嬷心上一惊,抬头下意识去看宁嬿婉,有人对王妃下毒?
晋南王府当时就动了起来,王府上上下下一干人等,厨房、药房、账房,无论是否有接近过王妃饮食的人都被一一盘问调查,各房几乎都有一两个人被抓拿起来,送官府查办。
晋南王妃遭下人坑害中毒之事,自然也是瞒不住的。
宁悦俞听言,第一个就炸了,火急火燎从将军府跑了过来,谁都拦不住。 病娇王爷想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