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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女嘴角一僵,有些为难地看着宁嬿婉,这怕是万万不能。“奴婢做不了这个主,还望王妃恕罪。”
“若我不能。”宁嬿婉盈盈笑意。
侍女一怔,一时脱口而出,“什么?”
“我说,”宁嬿婉一字一句,“不想恕你的罪,你又当如何?”
那侍女哑然,没有料到宁嬿婉竟然这样不依不饶。
宁嬿婉性子使然,一贯不怎么与人亲厚,却也是待下宽宥的,不曾这般咄咄逼人过,内心里没少吐槽自己,但面上还是装得那一副像样的,“我看你们这府里也是高门大院的,凡举贵人家中,总有个像样的家规。我初来乍到不晓得,你倒是来与我说说,慢待客人,怠慢主子交托,该当何罪论处?”
宁嬿婉都这般说了,那侍女也无法,只能白了脸色跪下,“回王妃,府中规矩,以上罪责,重责乱杖打死,轻则扣除三月月钱,贬至后厨杂役。”
听到乱杖打死,宁嬿婉也吓了一跳,暗暗想着这到底是哪家的府邸,家规这般严厉,比之皇宫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吧。
想起皇宫,宁嬿婉微微眯眸,低头看着跪在脚边的人,声音轻然,“我也不想为难你,这样吧,你回答我几个问题,今日之事我就不追究了如何?”
那侍女目光闪烁几回,最后还是咬着牙道,“奴婢无可奉告。”
宁嬿婉明显从此人眼中看出了几分惧意,但她咬牙坚持,她又不是真的狠心之人,倒有些奈何不得了,遂狠狠道,“你若真是嘴硬,那也得耐得住刑罚才好。”
“我不想做手上染血之事,但我也不怕手上染血的。”伸手轻挑起她的下巴,宁嬿婉目露狠光,嘴角挂着的笑意确实有几分嗜血,“你要相信,你的主子将我安置在这里,还命你们来服侍我,保护我的安全,就知道我该是举足轻重的,随便处置一个侍女也不过睁只眼闭只眼的事。”
“请王妃不必问了,奴婢实在无可奉告。”那侍女行了个大礼,整个人趴伏在地上,头重重磕下,依旧咬牙坚持着同一个答案。
宁嬿婉拧眉,要怒不能怒,反而显得她仗势欺人了。
兀自气闷,心里牵挂着云子归,她被带走少说也有半个月了,玉泉府还不知道得乱成什么样。还有那些包围晋南王府的官兵,有没有将他如何呢?
懒得再搭理了,宁嬿婉挥挥手,屋外立时有人进来,将那侍女拖了下去。
外面有人进来,问她要如何处置。
“你们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别来问我。”宁嬿婉一点好脾气也没有了,“等会,告诉你们主子,要么他自个来见我,要么寻个得心的人过来伺候。想要利用我,怎么也得付出点什么,否则,玉石俱焚什么的,我做不出来,但要闹上一闹,让他焦头烂额段时日还是可以的。”
那人一怔,最后还是应是,躬身退了出去。
那人走后,宁嬿婉起身走到窗边,天渐渐热了,她素来怕热,呆在屋子里时常觉得闷,“这院子里的槐花,开得真好,那是盘丝槐吧。”
身后的婢女低头,生怕与那侍女一样哪里惹了宁嬿婉,遂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回王妃,那不是盘丝槐,是金桂槐。”
“金桂?”金桂槐花,京城年前刚从江南引来的花种,旁处怕还是没有的。“瞧着真是碍眼,移了吧。告诉你家主子,我喜欢玉槿。”
甩袖进了内室,宁嬿婉躺在床上假寐,院子里传来一阵忙乱声。
果然第二日醒来,院子里原来种着金桂槐的地方,移了几株玉槿在那里。
这南国里,全国上下有玉槿的地方不出三处,一处是占了原来出云国界的玉泉府,一处是京城里的晋南王府,还有一处,便是皇宫里,容嫔娘娘的玉槿苑里还剩下几株。
站在廊下,看着院子的玉槿花在风中零落,花开烂漫的样子,宁嬿婉的神色却是深得不能再深。
用午膳的时候,被安排过来顶替之前那名侍女的人过来了,见了宁嬿婉先行一礼。
宁嬿婉眼神瞥来,看见来人说震惊不震惊,说不惊讶却也惊讶,“欢嬷嬷。”
欢嬷嬷是舒贵妃的陪嫁嬷嬷之一,和喜嬷嬷一样是舒贵妃的心腹,宁嬿婉怎么会不认识。
“奴婢见过王妃娘娘。”欢嬷嬷屈膝一礼,见宁嬿婉完好,面上松了口气一般。
宁嬿婉起身避开她的礼,抬手半扶她起来,“欢嬷嬷来啦,可是吃过了?”
“回王妃,奴婢急着过来,还不曾吃。”欢嬷嬷躲开宁嬿婉的手,恭敬有加,不如喜嬷嬷待她亲昵,却也是实打实的敬她做主子,“王妃有孕在身,不宜久站,还是快快坐下,吃些东西吧。”
宁嬿婉阻了欢嬷嬷要给她布菜的手,摇摇头,“暑热难当,实在没什么胃口。嬷嬷既然没吃,不如坐下来用点吧。”
“这如何能使得。”不管宫里宫外,可都没有这样的规矩,“王妃如今怀着小郡主呢,怎么也得吃些的。”欢嬷嬷可是记得出宫前舒贵妃的嘱托,记得宁嬿婉爱吃哪些菜,便把哪些菜夹到她面前的小碗前,“王妃,这庄里的厨子可是贵妃娘娘亲自挑选的,手艺好得不行,您尝尝味道如何,可是合胃口?”
宁嬿婉低眸看一眼小碗中的菜肴,神色恹恹,“我近来习惯了王爷喂我,如今王爷不在身边,一时还戒不掉这习惯。”将小碗往前推了推,宁嬿婉怎么也不愿意吃一口。
这可把欢嬷嬷愁死了,这个当口她上哪找王爷去。“求王妃了,就吃一口吧,不为着自己,您也想想腹中的小郡主啊。”
从云子归让人传宁嬿婉怀的是小郡主的消息回京后,也不知道是自我催眠还是想催眠别人,如今人人提起宁嬿婉腹中的孩子,是人人都称的小郡主。
宁嬿婉已经从最初的哭笑不得,到如今的习以为常了。
又忍不住想起了云子归,宁嬿婉幽幽叹口气,拿起的筷子又放下,“吃不下,不吃了。”
本来见宁嬿婉要吃了,欢嬷嬷还高兴了一下,这不过一下子,又是满脸愁色了。
“王妃不想吃,奴婢也不做勉强。”让人将她带来的糕点摆上,欢嬷嬷端到宁嬿婉面前,“这是贵妃娘娘一早起来给王妃做的点心,都是王妃最爱吃的,王妃若不尝尝,传回去,贵妃娘娘可就要伤心了。”
听出了欢嬷嬷刻意咬重的一早和传回去,宁嬿婉眼神微动,果然她现在就在京城附近吗?
从欢嬷嬷的话还有院子里那几株玉槿来看,她应该是在京城近郊,远离京城,却又离得不远,还十分隐蔽而且掩人耳目的地方。
能让欢嬷嬷自由进出皇宫,舒贵妃知道她被挟持进京却无可奈何的,不是皇帝陛下,就是大皇子了吧。
“吃糕点怎么能没有茶水呢。”宁嬿婉咬了一半的糕点,看向欢嬷嬷。
欢嬷嬷一脸的不赞同,“王妃,您现在可不能喝茶。”
“我知道,我不喝茶,但总想着喝一碗酸酸的酸梅汤。”欢嬷嬷便问屋里伺候的人,“可备有酸梅汤?”
“有,在厨房呢。”
“去取来。”
“是。”
屋中的人推出去后,宁嬿婉面上的笑容收敛,从口中吞出一个小纸团来,合在手心里藏入袖中。
欢嬷嬷俯首过来,极力压低了声音,“圣上恐有让王爷取大皇子代之的意思,王妃千万小心。”
屋外传来脚步声,欢嬷嬷立时离宁嬿婉远了些,“贵妃娘娘让奴婢带话给王妃,旁的事就不要多想了,安心养胎要紧。”
宁嬿婉敛尽眸中神色,怨怪道,“嬷嬷说得倒是轻巧,整日呆在这屋子里,连房门都不让出去,闷都快要闷死了。”
“你再看看这屋子里,要书书没有,要笔墨笔墨没有,整日就这样呆呆地坐着,想不多想都难得紧。”
“不然嬷嬷去跟姨母说说,让她给送几本书来,京城王府里就有好些王爷留下来的书,嬷嬷去取来,让我睹物思人也好嘛。”宁嬿婉摇着欢嬷嬷的胳膊,半是央求半是威胁道,“我是一刻也离不开王爷的,如今饭也吃不下,睡了睡不着,如何能安心养胎呢。”
欢嬷嬷似乎被宁嬿婉磨得没办法了,只是无奈道,“这个奴婢做不了主,害得回去问问贵妃娘娘的意思。”
“那是自然的,您帮我问问就好,若是母妃应允,就给我带些书啊,棋子啊之类的,我那房中好些玩乐的东西,嬷嬷帮我捎了带来。”
“好好好,应了王妃就是。”
得了许诺,宁嬿婉高兴了,胃口也好了些,喝了酸梅汤,吃了好几块糕点。
就是到了晚膳的时候,还多吃了几口菜。
欢嬷嬷在大概申时的时候就走了,她是瞒了人出来的,还得回去玉淑宫服侍舒贵妃。
夜里要睡了,宁嬿婉躺在床上,屋里伺候的人把烛火都灭了,屋中漆黑一片。
“把窗户打开点,露出缝来,天热了,通通风也好。” 病娇王爷想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