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病娇王爷想上榻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吗,都丧着脸做什么?”宁嬿婉安慰地拍了拍桑柔的头,让简易起来。也亏得简易跪得下去,这一地的残肢断体难道就没有半点的心理障碍吗?
“是云安的过错,让王妃受惊了。”陈云安也不敢有所怠慢,上前来一拱手,满是歉意地道。
北项辰冷眼旁观,“云安公子有时间在这里表态,不如早早去查的好,这么多的毒蛇,也亏得本太子来得及时,否则现在你们看到的可就不是这么活生生的王妃娘娘了。”
宁嬿婉好笑地看了北项辰一眼,这算是邀功吗?
陈云安本是不认得北项辰的,但见他自称,又想南国并没有立太子,脑筋一转,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自是不敢怠慢,让庄中的管事尽快查了。
出了这样的事,桑柔心有余悸,自然没有心情继续赏景了,恹恹地拉了宁嬿婉要走。
可宁嬿婉瞧她双眸含光带羞,灼灼有神,想来是对陈云安极为满意的。
而就她目前所知,陈云安也算是一个君子人物吧,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徒有其表了。
不过陈云安就算是在京中定下来了,来日方长,好赖自会有见分晓的时候。
拜别了北项辰和陈云安,简易驾着马车,先送桑柔回府,再将马车赶回晋南王府。
“今日之事就不要告知王爷了。”宁嬿婉轻轻的声音飘出。
简易赶马车的手一顿,知道王妃一来是不想王爷担心,二来是不想他受罚。感动之余,简易也苦了脸,事关王妃,就算是借他天大的胆子敢瞒了王爷,那也是瞒不住的好吧。
想起那黑漆漆寒测测的小黑屋,简易就想哭。
因为出了事提早回来的,还不到准备晚膳的时候,喜嬷嬷先迎了出来,说辛姑娘过来了,跟云子归在前厅说话。
宁嬿婉点点头,脚步一转,往前厅而去。
简易趁着宁嬿婉不注意,偷偷隐了身形。他还是乖乖先去领罚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唉。
莲步轻移,缓缓而行,宁嬿婉还未靠近大厅,云子归就想是有感应一般抬头,视线与她相对。
虽然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平淡,但宁嬿婉却敏锐地觉察到了他乌黑眸里的深沉翻滚。
没有一字一句,宁嬿婉却是知道,枣林里的毒蛇,云子归是知道了。
与辛君秀问了声好,宁嬿婉行到他身边,伸手牵住他伸过来的手,柔软无骨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掌心,如同羽毛般柔顺,痒在他的手心,也痒在心上。
云子归眸色似乎又沉了几分,伸手一揽,就将她揽到自己的腿上坐着,手里还拿着辛君秀送来的喜帖,一本正经。
好在宁嬿婉还算是淡定,心里惊了一惊,压住了到嘴边的惊呼,小手覆上他的胸膛轻轻一推,“别这样,辛姑娘还在看着呢。”
云子归抬眸看了辛君秀一眼,她正掩嘴偷笑着,“怕什么,也不是什么外人。”
将喜帖给宁嬿婉看,云子归问道,“大哥瞧了吗?”
辛君秀嘴边的笑意明显一僵,很快缓和过来,“看过了,他没什么意见。”反正京城的圈子就这么大,有关系没关系的人一请,大概也就是这些人了。
是没意见,还是懒得有意见,在场三人都心知肚明。
“听瑞王妃说桑柔郡主今日去了东郊,是王妃陪着去的?”辛君秀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宁嬿婉也体贴地随着她转了,“是。”
“那云安公子听说是陈仓家的翘楚,瑞王妃很满意,瑞王爷打算替桑柔郡主定下来呢。”辛君秀与桑柔也算是多年相交,很是替她高兴,便忍不住问了一句,“王妃觉得这云安公子如何?”
宁嬿婉看了一眼云子归,他也在看着她,眉梢轻挑,也颇为好奇宁嬿婉会给出什么评价的样子。
谁知宁嬿婉却是柳眉轻蹙,有点为难道,“辛姑娘这话我可不好回答。”
辛君秀不明所以,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一个字和两个字的区别,怎么就不好回答了。
宁嬿婉看着云子归,冲他眨眨眼,调皮一笑,“说不好不尽然,只一面缘,交谈数语,定论太早。”
“看来王妃对着云安公子的初印象不错。”
宁嬿婉不点头也不摇头,“我对世间男子都是一个印象,及不上……”对上身边人的深眸,在心里补了一句,云子归。
云子归与她心意相通,如何会不明白她的意思,手覆上她的手,拿在手中把玩,躁动了一日的心算是平定下来了。
辛君秀是何等聪慧女子,这样明显的交流哪里会看不出来,心里羡慕,也为云子归高兴。他得到了一个全心为他的女子,生活幸福,真好。
出了晋南王府,辛君秀并没有会辛府,而是带着出府前准备好的小食盒去了大皇子府。
水月正趴在锦鲤池旁逗锦鲤,不知为何突然恼了,手中的大石子丢下,水花四溅,湿了她嫣红色的裙摆。
“呀。”水月没想到会突然冒出来一个人,瞧了瞧她湿了的裙子鞋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辛姑娘来啦,对不住啊。”
“水月公主不必挂怀,一条裙子而已。”辛君秀微蹙眉,对于水月的冒失这几日她也是见惯了的,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这样失仪,也不好去见大皇子了。
水月也猜到了她的顾虑,又是自己不对在先,只好道,“要不然辛姑娘去我房里换件衣裳吧,秋日风凉,可别伤了寒。”
水月说着,就要上前来拉她去她的院子里换衣裳,却被辛君秀拒绝了。
“罢了,换不换也没什么所谓的。只是要请公主半个忙。”辛君秀将手中的食盒往前推了推,“能不能请公主帮君秀把这食盒给大皇子送去。大皇子肠胃不好,事务繁忙不习惯吃晚膳,这个时辰过了就更不会碰食物了。”
水月撇撇嘴,似乎对这个任务不怎么感冒。但是她把人家的衣服弄湿了,总得有点表示吧。
自诩心地善良知错能改的水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辛君秀的食盒,“行吧,本公主就勉强替你走这一趟吧。”
辛君秀感激不尽,“多谢水月公主。”
“行了行了。”水月扶住辛君秀的身子,嗤了一句,“你们南国的女人真烦,动不动就喜欢跪啊拜的,有没有意思。”
辛君秀悻悻一笑,还想说什么,水月已经一扬手开溜了,张扬的紫色裙摆扫出一个肆意好看的弧度,宛若一只紫蝴蝶翩翩起舞在花间。
只是这世间,又能有多少女子能活得像水月这般呢。
“小姐,二公子来接您回府了。”出了大皇子府,果然就看见辛君冕背手等在门口。
“二哥。”
辛君秀缓步走上前去,辛君冕回头,扫了一眼她湿了的裙摆鞋袜,神色微微变化,却也没说什么,扶着她上了马车,“先回府吧。”
辛君秀点头,垂眉突然低语,“我今日,照着二哥说的做了。”
辛君冕手下一顿,张了张口,话还梗在喉咙口,辛君秀已经入了马车,绣着云团锦绣的车帘落下,摇曳几下也归于平静。
辛君冕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踏上马车钻了进去,道了一句,“回府。”
刚用过晚膳,宁嬿婉一身水汽地从屏风后出来,头发湿哒哒地搭在肩上,水珠顺着发尾滑下,湿了肩上的衣服,化开深色的水晕。
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宁嬿婉手扶上软榻,枕在脑后,昏昏沉沉地打着瞌睡,窗户半开,凉风卷来院子角落里桂树的桂花香,拂起她的衣角轻动。
喜嬷嬷从外头进来,扫了屋内一眼,云子归不在。
她摇了摇头,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很不赞同地道,“哎呦,我的王妃娘娘,这头发还没干呢,怎么能躺下。”也不管宁嬿婉是不是睡着了,喜嬷嬷摇晃了她起来,嗔怪道,“女人家最怕的就是身子着了寒,这可是影响一辈子的大事,马虎不得的。”
寻了干净的帕子过来,喜嬷嬷就要给宁嬿婉擦头,“这要是落下头疼的毛病了,以后可有王妃受的了。”
宁嬿婉困得坐都有些坐不稳了,哪里还能应嬷嬷的话,只一个劲地打着瞌睡。
云子归进来看见,她就像一只贪睡的猫咪一样,忍不住笑。
“嬷嬷,给我吧。”接过嬷嬷手里的帕子,云子归坐到宁嬿婉身后,“困了?”
宁嬿婉点点头,不管在什么时候,她总是容易犯困。
“我来就好了,嬷嬷下去忙吧。”云子归温和一笑,摆摆手道。
喜嬷嬷应了声,福了一福,正要出去,便瞥见桌上她放着的一个小瓷瓶,拿了折回来道,“王爷,这是辰太子让人送过来的,说是给王妃的。”
云子归接过小瓷瓶,示意自己知道了,喜嬷嬷便退了下去。
房中只剩下云子归和宁嬿婉。
宁嬿婉半醒半睡的,云子归将瓷瓶放在一旁的案桌上,拿起帕子给宁嬿婉擦发,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醒她的好梦一般。
头发擦得差不多了,宁嬿婉很乖觉地往后一躺,正好陷进他的胸膛里,猫儿一样地蹭蹭,打了个哈欠,宁嬿婉又往他的怀里埋了埋。
看着她在睡梦中下意识的动作,云子归轻缓一笑,面上眼里都是轻浅又深沉的宠溺。
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云子归伸手向案桌上的瓷瓶。 病娇王爷想上榻